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实在是无语】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穿书之被主角抱大腿的男人》作者:一宫兴子 尤安仁因为无意中加了一个作者的□□,从此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他穿到了那个作者,写的,种马文,里。 什么? 你以为他穿成了大反派小反派或者某炮灰?不! 你以为他穿成了主角的师傅人生指路的明灯?不! 你以为他穿成了主角的师兄师弟师姐师妹主角心中的朱砂痣白月光? 不!并不!全都错了! 他成了主角的岳父!还尼玛的是之一! 传说中折了女儿还赔银子运气不好一点连家当都得赔上的岳父!之一! 但是,作为一个强大的岳父,尤安仁.伪.尤利乌斯表示,被走投无路的主角抱大腿的感觉,一个字,爽! 让我们一起振臂高呼:不能让主角再这么猖狂下去了! 内容标签:年下 骑士与剑异世大陆 系统 搜索关键字:主角:尤利乌斯.兰开斯特、羽.休 ┃ 配角:阿黛尔.兰开斯特、莉莉娜、奥古斯都┃ 其它:不能再让主角猖狂下去了   ☆、太热情的作者有问题   屏幕上谢尔顿又开始发起了神经加强迫症,对着坐在自己专用座位上的男人不友好的一阵喷。   男人的嘴巴刚刚开始动,窗口下的QQ就开始响起来,尤安仁立刻点下了暂停键,点开对话框。   ———————   ———————   冰高   摩西摩西?   浮萍   你是......   冰高   .....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美色当前吗?   —————   —————   盯了半天,尤安仁才想起来这个冰高是个什么人,两年前,当他还是一个蠢到爆的大学生时曾经上过末点小说网看过一些通俗的种马文。   异界之美色当前就是其中一个不温不火的小说,剧情一般般,文笔不算太好,如果不是当时作者不知道为什么抽了风要了他的QQ加了他的好友,估计现在那个小说早就被他归到‘默默遗忘’那个归类里去了。   既然想起来了,说忘了就有些不何人情了。   ————   ————   浮萍   记得,大大,怎么了?   冰高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呵呵哈哈哈哈!!!!!   浮萍   .....?   冰高   今天晚上就完结啦!给你发个网址,去看看吧!   —————   —————   尤安仁的嘴角抽了一下,觉得自己简直可以透过屏幕感觉到来自作者浓浓的逗逼之气。   异界之美色当前这篇文他早就弃了,因为这篇文更的实在太慢,而且剧情进行的也慢,看着人心塞。   没想到居然完结了,虽然是在一年半之后。   尤安仁不假思索就点入了那个网址,他其实也是想看看这个文发展到怎样了,当时看到哪里他都忘了。   点进去时已经有些读者在评论区聊起来了,大多争论的是男主会让.....那个女人当自己的正室。   只瞟了一眼,他就点进了第一章开始看起来,因为以前看了许多,他有些是直接略过的。   如同它的名字,异界之美色当前,男主几乎每隔十几章就会遇见一个美人,各种各样各有所长,虽然这些美人都喜欢他,但是有些入了男主的后宫,有些就泯灭在了茫茫的美人海洋中,导致男主直到结局也才只有□□个女人。   的确是‘只‘有,在种马文中,□□个女人实在不算多,这些女人中有常规的青梅竹马刁蛮公主小家碧玉等等等等,整篇文章都没有什么亮点,下面也有语气很不友好的评论,大概就是这种文章已经审美疲劳剧情又无聊作者简直是太无能了滚出末点.....   作者的回复一概是呵呵呵呵。   一共是有三百多章,尤安仁看得快过凌晨了,才看到后面二十章。   揉了揉眼睛,正准备看下去,下面的对话框又跳起来了,尤安仁点开。   居然又是那个作者。   尤安仁揉揉额头,抑制住翻白眼的欲望。   —————   —————   冰高   人类啊,想找寻生命真正的意义吗?   浮萍   不想。   冰高   人类啊,你真的想找寻生命的真正意义吗?   浮萍   真的不想   冰高   那么,本系统答应你了!   冰高   那么,本人答应你了!   ————   ————   尤安仁不想回这个家伙了,太逗逼,无法抵挡。   面前的剧情已经进行到男主羽.休统一魔界了,为了男主的雄心壮志,在魔界有自己的领土的男主第二老丈人,也就是男主第二个老婆阿黛尔的老爹尤利乌斯.兰开斯特先生默默的把自己的领土给赔进去了。   看看!这就是种马文里男主老丈人的待遇!   正准备点入下一章,尤安仁的电脑忽然黑屏了。   “什么情况,中病毒了?”尤安仁皱眉,探身拍了拍电脑的主机,他在单位里看过修电脑,不过这可不代表他会修。   “麻烦,”他吐出一口气,“明天找人吧。”   他顺便看看表,已经有四点了,还是睡了吧,他也有点困了。   站起身,推开电脑椅,然后他.......踩空了。   卧槽这什么情况?   这是他的最后一个想法。   —————   —————   尤安仁是芸芸众生中普普通通的一个,上了个不怎么出名的财经大学,进了个不怎么出名的单位当会计,现在每天的娱乐就是看美剧英剧名著书籍,大概是进入了肮脏的社会,大学时候爱看的小说也不怎么爱看了。   “系统绑定中.....”   “加载10%.....30%.......70%   .....100%。”   “......欢迎您使用本系统,本系统将会竭诚为您服务,在异界让您感到家的温馨。”   刚刚清醒,脑子里就出现这个比加蜜草莓奶油还要甜的机械声。   去你妹的家的温馨。   “本系统希望宿主成为一个有礼貌,有素质的成功人士,虽然系统不强制规定,但是.....”   尤安仁睁开眼睛,立刻被袭来的强光闪了个睁眼瞎。   欧式的房间采光很好,况且外面的太阳实在是太烈了,整个房间都像是在发亮,不怪尤安仁觉得眼睛受到了刺激。   系统还在喋喋不休。   “希望宿主成为一个讲文明,树新风的新时代四好青年。”系统心满意足的这个作为结语,结束了自己的说教。   呵呵。   “宿主没有什么想了解的吗?”贴心的系统君无视了尤安仁□□裸的鄙视,在他耳边甜腻腻的说。   “有。”尤安仁看见一个穿着浅蓝色长裙的女人从窗前来到他的床边,深深向他屈膝。“你能换个声音吗?我听着心塞。”   “.....宿主请严肃!”系统的声音蓦然尖利起来。   “嗯,比刚刚好多了,好吧,现在是什么情况?”尤安仁下床,女人退到一边,接着将一盘应该是衣物的东西捧到他面前。   这里的衣服并不如他想象中的难穿,加之他身体的原主好像并不爱像大多数贵族一样把自己打扮的花里胡哨的,也就没有出现那种不会穿衣服的糗事。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   ☆、岳父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     ☆、’愉快‘的初见   在男主的视角下,他坐在主位上俯视着男主,干巴巴的听完女儿的要求,冷冰冰的瞟了男主一眼,简短的说了一句:“带他去吧。”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废话,阿黛尔小朋友是兰开斯特家的独女,尤利乌斯最为宠爱的女儿,现在带过来一个来路不明外加涉嫌渎神的小子,尤利乌斯当然不爽。   “是吗,那么阿黛尔现在在哪里?”尤利乌斯拿起女人递上的饮品问一边的女人,这个女人他不知道名字,不过应该是尤利乌斯的女侍一类的女人。   尤利乌斯按照原著描写似乎是一个相当高冷的人,听见自己的女儿回来,就算再开心应该也会掩饰,所谓喜怒不形于色。   “小姐现在在日光室,十分想见您,说是有很匆忙的事。”女人的声音沉静平淡。   如同它的名字,所谓日光室指的是城堡中太阳最充足的一个房间,终年不挂窗帘,一般是用来接待比较亲近的客人。   “嗯,知道了,去吧。”他微微点了点头。   屋内有一种淡茶的香气,他正要出门时看见浅灰色的墙壁上挂着几个茶包,香气应该是从那里传来的。   “knock,knock?”   “宿主不要欺负系统是中文版。”   “尤利乌斯喜欢茶吗?”   “是。”系统简短的回答到,然后就没有了后文。   兰开斯特家族的城堡在经过数次扩建之后变得十分恢宏,由于前一任家主偏爱阳光,所以在老城堡前新建造了一个采光更好的小城堡,从此小城堡便成为了兰开斯特家族成员起居的处所,尤利乌斯现在就住在小城堡内。   尤利乌斯走在城堡的走廊上,一路上他看见了不少穿着同样制服的仆人,看见尤利乌斯,他们纷纷退到墙边行礼。   走廊的采光也十分的充足,窗户大开并且用的都是浅色的玻璃,从窗户往外可以直接看见阳光下碧绿的草地和冬青树,阳光将他的影子映在浅灰色的墙壁上。   女人跟在他身后不远处,脚步声轻的几乎听不见,前面还有一个女仆在象征性的领路。   想到这是和男主的第一次见面还有些小激动呢,原书中的男主前期是有些阴沉的,但是总体是一个出色的领导者,会为朋友着想,后期....你懂的,行业规则,他黑化了。   这次的见面不太友好,可是即使是如此不友好的见面,神奇的一点是,男主在原书中居然对自己的岳父留下了相当好的印象。   ——————   男人一点停顿也没有,直接从羽的身旁走过。   羽笔挺的站着,目不斜视,心中却已经有了某种——某种接近于激动的情绪。   不愧是号称大陆上最强大的男人,周身的气势几乎逼得人窒息。羽并不否认自己对这个男人有着类似于崇拜的心思。   ————   一开始刚看见这一段,尤利乌斯就开始在内心为岳父大人默哀了,按照行业规则,男主崇敬的人或者什么“大陆第一强者”之类的设定拥有者基本上就已经立了死亡flag,尤利乌斯.兰开斯特同学全部占全了。   综上所述,他该以一种如何的姿态面对日后的人生赢家呢?   他,当,然,不,会,抱,大,腿。   好歹顶着捡来的大陆第一强者的名号,对一个涉嫌渎神的毛头小子当然不能客气,要知道设定里就算是后期,很少出场的岳父大人对男主也是不冷不热的,顶多帮个忙之类的,还是看在宝贝女儿的面子上。   这样的男人根本没有必要抱主角的大腿,而且在原书中,这个岳父的结局至少在后二十章都没有说明,应该不会死得太惨。   在如此的种马文中,立了如此多的flag,居然还能撑到后二十章仍旧坚强的活着并且没有当主角的小弟,由此可见这个尤里乌斯是何等奇葩的人物。尤安仁记得自己曾经在QQ上和作者聊过这个岳父会怎么死,作者呵呵呵呵道天机不可泄露。其欠扁的语气让尤安仁很想穿过电脑屏幕揍他一顿。   走过狭窄的楼道,不长的一段阶梯后日光室的大门就出现在了尤里乌斯的眼前,他身后的女人行了一个礼,走到他的面前亲自打开了门。   刚刚适应了比较昏暗的楼道的尤里乌斯的眼睛立刻又收到了强烈的刺激。   日光室的装修很简约,几个铺了天鹅绒的舒适座位,地上铺着一张白色的不知是什么动物的柔软皮毛,整个房间都是浅蓝色的色调,看起来很舒适。   同时,与尤利乌斯同学的一身黑色的便装十分不符。   尤利乌斯在原书中是黑色长发黑色瞳孔的男人,穿衣服也偏爱黑色调,与他金发碧眼喜爱浅色的女儿并不相同,同时也给人以十足的压迫感。   现在的日光室里坐着几个少男少女,全都是穿着法师的服装,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初期的主角团队,包括他的便宜女儿。   尤利乌斯第一步迈进去,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孩立刻站了起来,几步迈到他的身边,面色急促的正要说些什么,但是突然停住了。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她行了一个屈膝礼:“父亲。”   尤利乌斯继续走,女孩看起来很着急,但是仍旧强压住跟着尤利乌斯走到主座,站在尤利乌斯的身旁。   尤利乌斯刚刚坐下,她立刻拉住尤利乌斯的手,先是吻了吻尤利乌斯手上的戒指,半跪在地上,恳求到:“父亲,我有一个朋友受到了教廷的追捕,危在旦夕,希望您能够同意他进入我们的家族教堂。”   尤利乌斯扫了坐在座位上的几个少男少女一眼,他们都已经站起来行礼,只有一个少年坐着,直直的盯着尤利乌斯。   很好,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位不行礼的就是主角君了。   在原书中主角就是没有行礼,但是这倒不是因为他无礼,而是因为就算教廷发了逮捕令,却没有废除他圣子的名号,圣子的名号废除要等到宗教法庭开庭以后才能正式废除,按照教规,除了主,他是无需像任何人行礼的。   他既然不承认渎神,那么就还是圣子,自然不会向尤利乌斯行礼。   他没有让目光在主角身上停留太久,就转了回来:“那个坐着的人?”   “是,父亲。”女孩担忧的看了主角一眼。   尤利乌斯不语,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但是他并没有在思考,他现在是按照原书走程序,原书中尤利乌斯是经过沉默才答应的。 作者有话要说:     ☆、教廷来使   “父亲!现在教廷的追兵正在来的路上,我请求您!”看见尤利乌斯不答话,女孩将自己的脸贴在尤利乌斯的手上表示亲密,眼睛恳切的看着尤利乌斯。   尤利乌斯心里居然升起了一种只有原主才会出现的情绪——不爽,养了那么多年的女儿胳膊肘往外拐,这应该是阿黛尔第一次求他。居然是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小子。   他站起身,和男主对视。   “你的名字是什么?”   他问的是男主原本的名字,现在尤利乌斯应该只知道男主身为圣子的名字,由教廷取的教名,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弗拉尔。   男主也站起身,看着他,眼睛里的是坚定并且毫不畏惧的光芒。   “羽.休,很高兴见到你,卡斯蒂利亚公爵阁下。”   卡斯蒂利亚公爵是尤利乌斯最主要的称号,和他的名字一样又臭又长。   “你就是被教廷发逮捕令涉嫌渎神的圣子?”尤利乌斯的声音冷冷的,听不出什么感情,他本来的声线也很低,他的声音划过羽的耳边时,羽明确的感觉到了某种电击一样的感觉由脖颈延伸到了大脑。   “是,”羽挺直了腰,澄澈的眼睛无畏的盯着尤利乌斯:“但是这完全是污蔑,有人意图将我抓入狱中以肮脏的手段谋杀我,我的父母都是虔诚的教徒,我不能让我因为这根本不存在的事情而死。”因为激动,他的手指不自觉的微微抽搐。   尤利乌斯挑起眉,嘴角一瞬间勾起又恢复常态:“很好的口才,阿黛尔,带他去教堂吧——”接着,他顿了顿:“也许还有你的朋友们。”   羽.休的朋友现在是涉嫌渎神者的同谋,肯定也会被教廷抓住,如果抓住了他的朋友们相威胁,男主肯定是会出来的——特指未黑化男主。   阿黛尔的蔚蓝的眼睛立刻爆发出欣喜,她亲吻了一下尤利乌斯的手背,激动的说:“谢谢父亲,我就知道您是世界上最仁慈,最可亲的长辈了!”   尤利乌斯看着她的眼睛,忍不住摸了摸她柔软的金色发丝,阿黛尔愣了一下,笑得更开了。   “父亲,我先带羽去教堂了。”她弯了弯膝盖,对小伙伴们说到:“大家跟我走!教廷的追兵应该不远了,我们要抓紧时间。”   羽走到阿黛尔的身边,下楼前忍不住看了一眼仍然站在原地的尤利乌斯,让他惊讶的是,尤利乌斯也在看他。   尤利乌斯.兰开斯特的嘴角勾着冷漠的笑意,缓缓的动了动嘴唇。   羽的瞳孔瞬间紧缩,他立刻回头准备下楼。   他看清楚了尤利乌斯想说什么。   “精神系?”   他看出来了,自己盯着他的眼睛,是想靠着刚刚学会的精神系魔法来影响他的思维,他本来心怀侥幸,以为大陆上既然只有他一位精神系法师,那么尤利乌斯不会察觉到。   他果然太天真了,尤利乌斯不愧是大陆最强法师。   “叮——”   男主刚刚走,系统的提示音就响起来。   “恭喜您得到男主‘臣服点’五点,开启酷炫狂霸拽任务之‘让男主抱大腿不是梦!’,集齐一百臣服点将会获得神秘惊喜以及揍男主一顿不被记仇的特权!”   尤利乌斯:.......其实我不是很想要那个特权   “可以把剧情全部都发给我吗?”尤利乌斯问,这时他还坐在主座上,在外人看来,他正看着外面灿烂的阳光出神。   “不可以。”   “为什么。”   “......您一定要系统说出如此伤自尊的话吗?”   “有屁快放。”   “系统不完善,解答完毕。”   .......尤利乌斯觉得自己头开始疼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他以前从来没有看见过系统不完善的系统文!而且还是那种连剧情都发不出来的不完善!卧槽这是不完善到了何种境界!这种系统也能出厂吗!他就必须那么倒霉吗!   好,好,他认了,至少就算系统不完善,他好歹还是有个牛逼的身份以及牛逼的自带技能,也不需要像普通系统文一样什么都要系统帮忙。   “阁下,您要在这里用下午茶吗?”女人在一边问,这时尤利乌斯才反应过来他刚刚睡的是午觉,不是早上起床。   “不了,一会儿教廷的人该来了。”他起身,凌厉的扫了一眼窗外:“因为腐烂而滋养的生机。”   腐烂当然指的是教廷,作为人们的信仰教廷的人早已失去了被信仰的资格,争权夺利,贪污受贿,以神的名义做着魔鬼的行为。   尤利乌斯下了楼,在专门接待教廷来使的房间里等着。   不久,空气传来微微的颤动,窗外似乎飘进了轻微的马蹄声。   女人走了出去,不久就回来对尤利乌斯说到:“阁下,教廷来使。”   尤利乌斯点头。   门被打开后,一个穿着白色教袍的棕发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拿着手中的十字架向尤利乌斯弯腰:“日安,卡斯蒂利亚公爵阁下,愿主保佑您,我是来自教廷的教士克洛安。”   “也愿主保佑你,请坐。”尤利乌斯伸出手示意他坐下,男人坐到一边,吸了一口气说到:“想必公爵阁下已经知道了我的来意。”   他来就是想让尤利乌斯宣称教堂不庇护羽,虽然兰开斯特的家族教堂可以庇护所有人,但是那是在兰开斯特家主的同意下,如果兰开斯特家主表态不愿庇护,那么那就是无效的。   “我明白,但是我必须表示,圣子阁下在兰开斯特的家族教堂里是安全的,我会在他参加宗教审判的那一天将他送往教廷,这点毋需担心。”尤利乌斯眼睛抬也不抬,自顾自的摩挲着扶手。   “我相信您是虔诚的教徒,阁下。”克洛安阴沉的看着尤利乌斯,开口说到:“虔诚的教徒是不会庇护一个有可能渎神的圣子的。” 作者有话要说:     ☆、来自主角的善意   “一个虔诚的教徒也不会在还没有知道真相的情况下就拒绝庇护一个处于危险的圣子。”尤利乌斯直视克洛安。   “没有什么危险,圣子在狱中会受到周全的保护直到法庭开庭。”克洛安狡辩。   “同样,圣子在教堂内会受到最好的保护,直到法庭开庭他也会准时到达那里,您多虑了。”尤利乌斯双手扶在扶手上,看着克洛安的瞳孔里没有丝毫的笑意:“那么冒昧的问一句,您是准备现在就走呢,还是准备喝完下午茶再走呢?”   克洛安猛然站了起来,昂起头,但是他却不能发火——不能,就算是教皇,也不敢对尤利乌斯无礼。   “不,我是清教徒,再见,公爵阁下,希望主能够保佑他虔诚的子民。”他的背影看起来怒气冲冲的。不过却没有一点威胁。   “戚。”尤利乌斯轻轻的冷嗤一声,对身边的女人说到:“水。”   女人用银杯端来了一杯凉水,尤利乌斯抿了一口,问道:“那群小朋友呢,在教堂里?”   “是的,阁下,小姐也在那里。”女人回答到,“您想去看望小姐吗?”   尤利乌斯道:“当然想,走吧,带我去那里。”   兰开斯特家的家族教堂位于老城堡的后面,一片树林前,是一个并不很大的小教堂,看起来阴森森的,这导致上一任家主数次拒绝去做礼拜。   家族教堂里面挂着每一任兰开斯特家家主的画像以及事迹,尤利乌斯的画像也在那里。   也许不久的将来,因为这一代没有男性子嗣,画像中会出现第一个金发碧眼的女性家主。   远远的看见教堂,尤利乌斯对身边的女人说到:“我一个人去,你先回去吧。”女人顺从的点头,自己带着仆人们走了回去。   树林的边上都能感觉到树林里的湿气,阳光照着一切都闪闪发亮,可是尤利乌斯却还是能够感觉到寒冷。   他走到教堂的门前,踏上阶梯时才发现草叶上的水已经沾湿了自己的裤脚。   推开教堂的门,并没有发现他想象中在一起聚集的主角团队,里面十分的安静,教堂的正中央,阳光照着的那块地面上跪着一个金色头发的男孩,他低着头好像在祷告着什么,整个人似乎都笼罩在神谕的光芒下。   察觉到门被打开,他快速的站了起来手迅速的向下摊开指向尤利乌斯站的地方,眼神有一霎的凶狠。   这是魔法的发起姿势。   看见是尤利乌斯,他松了一口气,放下手,将另一只手中的十字架放进口袋里。   一阵沉默后,他首先说到:“他们都上去睡觉了,从赛罗赶到这里花了我们一夜的时间,他们累坏了。”   “你呢。”尤利乌斯问道。   “我需要先做完祷告再去睡觉。”羽说到。   真是虔诚的孩子啊,虽然到最后好像是成为了屠杀教廷的侩子手,因为什么呢?哦,好像是因为发现教廷就是屠杀他父母的凶手?   “刚刚教廷的人来了。”尤利乌斯坐到最后一排祷告长椅上,拿起上面摆放的一本《诸神传》。   羽皱皱眉,坐到他的身边:“走了吗?”   “走了。”尤利乌斯回答,接着他放下书,侧过头看着羽:“你是因为是精神系法师的原因才成为圣子?”   羽斟酌了片刻:“有一部分是因为这个——我的确是很虔诚。”   “你的父母亲真的是教徒吗?”   “是。”羽肯定的说,“我小时候看见过他们的受洗,他们虽然不是自出生就是教徒,但是在我出生前都分别入了教。”   “能够找到他们的受洗记录吗?教堂里应该会有。”尤利乌斯问。   “我想不能——我幼时的村庄被屠,教堂和里面所有的记录都化为灰烬。”羽的眼神黯淡了下来,接着,像是意识到什么,他猛然抬起头。   “您是在帮我?”   “我没有理由不帮助一个异常少见的精神系法师,也许你死了,整个大陆再出现一个就要再等上数百年了。”尤利乌斯冷淡的说:“也许经过了祷告之后你该上去睡觉了,圣子阁下。”   “您很宠爱阿黛尔?”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羽问道。   “当然,她是我唯一的孩子。”尤利乌斯说到:“也是我唯一的继承人,你对此有什么疑问吗?”   如果他的下一句话是什么喜欢阿黛尔之类的尤利乌斯不介意现在就把他的脑袋打爆,原因自然是为原主伸张正义。   “不,并没有。”男主回答到:“只是——只是忽然觉得阿黛尔很幸运,拥有一个如此出色的父亲。”   我了个大擦。   尤利乌斯略被吓到,他完全没有想到男主居然如此直白,第一次就给他戴了个高帽,要知道在原书中男主和原主连话都没有说上几句。   让他想想是哪几句,恩,想起来了。   “您好。”   “日安。”   “多谢。”   “我会的。”   “再见。”   大概就这几句了,由此可见尤利乌斯大爷的高冷。   尤利乌斯不自觉的笑笑:“也许阿黛尔并不这么觉得,她小时候我并不经常陪她,小孩子一般都会喜欢慈祥的长辈。”   “我觉得您就很好。”羽朝他笑笑,略显稚气的脸上去除了原有的阴沉,看起来已经有了成年人般英俊的轮廓。   “多谢圣子的夸奖,现在上去睡觉吧,我想一个人做祷告。”尤利乌斯再次强调。   “是。”羽转身,上了阴暗的楼道。   小教堂是两层的,上面一层本来是原来神职人员的住处,但是后来新修了神职人员的住处之后上面就闲置下来,现在那几个孩子应该在上面补觉。   他慢慢的开始在自己的脑子里回想。   刚刚看见的孩子是三男四女,棕褐色头发的男孩应该是原书中的亚历山大,男主早期队友之一,在大概一百五十多章的时候被教廷杀死了。   灰色头发的应该是原书中的哈里安,也就是推荐主角的那个贵族的儿子,在后二十章的时候还活着。   主角就不用说了。   剩下的四个全是主角的后宫,不过看主角的年龄应该还没有干不和谐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坑文的小当家   ☆、主角团队   异界之美色当前可圈可点的一点就是这篇文的作者应该还是个比较有操守的人,男主的开后宫之旅是在十八岁那年开始的,虽然在这之前已经有四个美人垂青于他,但是真正的开后宫还是等到了他十八岁。   虽然这造成了不少猥琐男摔键盘大骂作者没有职业操守居然等到这么晚才让男主开后宫也不怕憋到男主.....   让他想想,哦,对,首先是当时阿黛尔的父亲,也就是他,再婚了,阿黛尔郁闷之下喝了酒,然后男主陪她,然后.....咳咳,大家都懂的,懂的。   那个红色头发的萝莉应该是男主的青梅竹马,同一个村子一起长大的莉莉娜,是男主正室的有力竞争者。   银色头发看起来稍微年长的应该是男主在魔法学院的学姐,薇薇安,基本是没有正室的希望,但是力量是男主的后宫中除了那个未来的魔族小妹最强的。   浅棕色头发,皮肤微黑的应该是男主的队友的妹妹,安妮,也是那个贵族的女儿,活泼型的。   接着就是他的女儿,正室的第二个有力竞争者,虽然和男主在一起的时间不如莉莉娜,但是因为有一个牛逼的爹,还是相当受重视的。   废话,就是因为看在自己女儿的面子上,尤利乌斯才心甘情愿的把在魔界的领土让给男主,否则男主哪儿那么容易统一魔界。   现在的剧情应该是进行到了圣子篇,接下来就是男主发现杀死他父母是教廷,然后初步黑化。   听见楼梯传来响声,尤利乌斯睁开眼睛。   是阿黛尔,她看见尤利乌斯,屈屈膝:“父亲。”   “嗯,怎么,不睡了吗。”尤利乌斯问。   “是,已经睡了很久了。”阿黛尔说到,接着,她好像是不好意思的摸摸侧颈:“我和朋友们有些饿了。”   尤利乌斯看向教堂顶部的镂空玻璃,才发现外面的天色有些暗了,看样子在他的确思考了不断的时间。   “既然饿了,想吃什么,我去让厨子做。”尤利乌斯问。   “嗯......”阿黛尔想了想:“羽喜欢吃小羊羔肉,亚历山大是......让厨子拿些果酱,面包,烤小羊羔肉和烤牛肉吧,再要些汤,他们都饿坏了。”   尤利乌斯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阿黛尔长大了。   好吧,原主影响。   看见尤利乌斯没有什么反应,阿黛尔加上一句:“实在是这里没有什么仆人,才不得不麻烦父亲。”   啊,是他的疏忽,家族教堂一般都没有什么仆人,只是偶尔会有做清洁的人来。   “恩,我回去给厨子说的,你不要随便出教堂。”尤利乌斯站起来。“你们还要其他的吗?”   阿黛尔快速的点头:“还要几床被子,两个灯,一张地毯.....恩,就这些了,谢谢父亲。”尤利乌斯发现他的女儿好像很有做保姆的范头.....不,只是范头而已。   走出教堂的时候天色已经黄昏了,四周只有鸟叫的声音,远处黄昏的颜色从血红层层的递减变浅,成为了古老城堡的背景,美得让人窒息。   就好像是世界灭亡的前一刻,古堡仍旧静静伫立。   回到城堡时女仆们正在点灯,看见他回来了,女人迎了上来。   “阿黛尔说她想要些食物,让厨子做些.....”他想了想:“果酱,面包,烤小羊羔肉和烤牛肉,再要些汤,好,就这些,再拿些被子灯和床,一块地毯。”   “是,阁下。”女人很快的吩咐了下去。“阁下要去餐厅用晚餐吗?”   “去吧。”尤利乌斯简短的回答,他的确是有些饿了。   晚餐吃得东西和他所了解的中古时期欧洲食品差不多,餐厅里燃了数百只蜡烛,即使这样还是无法掩盖住里面冷清的气息。   尤利乌斯贵为帝国公主的妻子早死,他一直未娶,而且也不常宴请宾客,这导致经常一到了晚上,整个兰开斯特城堡就会像是墓地一样安静。   他叉了一块烤制的牛肉到嘴里,心里却在想着要怎么解决这个麻烦。   原书中是怎么解决这个麻烦的....好像是尤利乌斯出了面,但是在书里面的描写只是主角团队到了法庭接受了审判,到一半的时候一个使者前来送来一封信,接着负责审判主角的主教就判主角无罪。   后来的描写也就只是说那封信是尤利乌斯写的,内容也没有具体描写......然后就没了!!   尤利乌斯一想到这里,整个人都不怎么好了。   原文中这情节似乎因为作者懒得想就略过了.....   卧槽这作者是得多不负责任!   尤利乌斯的手因为这个想法停顿了一下,片刻后却又继续吃起来。   很好,带着一个不知道剧情的系统,本着一个不知道根底就知道是世界第一牛逼的身份,现在他要自己救一个危在旦夕的男主以避免剧情出现什么危及他自身的改变。   尤利乌斯皱起眉,开始思考原先世界的设定,现在也只有从这里下手了。   原书中诺福克大陆信仰的宗教“神主教”据作者说是按照中世纪肮脏腐朽的天主教为原型创的,神主教历史悠久,有明确的教规章法,等级极其森明,对于异教徒的刑法异常残酷,对于渎神者毫不留情,排除异己,内部争权夺利,高层的宗教人士偏爱选择与大陆贵族与王室联姻建立自己的家族势力,与此同时以神谕欺骗无知的平民。   男主原为圣子,是因为母亲并不是教徒而犯了渎神罪,渎神罪的罪名定立是按照教廷在颁布的宗教法典。   尤利乌斯冥思苦想。   法典的话.....也许可以按照现代的律师所习惯的——找茬,找法律中的茬,让制定法律的人自己梗死自己。   似乎在历史上刚刚建立时神主教曾经有过一段相当混乱的时期,法典经常是颁布没有几年就被废除,新的法典顶替了上去.....   尤利乌斯猛然抬起头。   正在替他添水的女人看见他的反应,被惊了一下,接着平静下来,添完水后立刻退后。   只要,只要找出那段时间之内的错误,那么这件事也许可以解决,虽然只可能是也许。   如果实在是不行的话,依靠兰开斯特家族的势力还是可以救出羽.休,只是这是下下之策,得罪了教廷还会落人话柄,不得人心。   心中有了思虑,尤利乌斯站起身,对女人说道:“我要去睡觉了。”   女人微微屈膝:“是。”   晚上走廊的灯光有些冷,闪闪烁烁的类似鬼火,尤利乌斯的房间位于城堡的中心,拉开房门,里面的光倒是很明亮,不远的桌上摆着一个装着热茶的小壶。尤利乌斯换了睡衣就直接上床睡觉。   女仆拉上窗帘,熄了灯,房间立刻陷入了一片黑暗。   房门被关上的声音在黑暗中异常的清晰。   今天,来到这里的第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23333333   ☆、记忆融合   安静的夜晚,如同月光下的湖水,冰凉,冷漠。   黑色丝绒的床上,男人的额上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虽然只是微皱眉头,但禁不住抽搐的肌肉还是显示出了他忍受的巨大痛苦。   也许,他正在做什么噩梦,可怕的噩梦。   灿烂的阳光散落在碧绿的草地上,空气中满是某种花的清香,不远处撑着阳伞的白裙女人微笑着向他伸出一只白皙纤细的手....   刺眼的灯光,金碧辉煌,周围站满了密密麻麻看不清脸的人,面孔模糊的金发女人向他缓缓行礼,四周响起轰鸣般的掌声.....   王座上拿着银白权杖的白衣男孩站起身,血液在他脚下漫延,阳光照在他的头上宛若神邸.....   没有边际的黑色荒原,血红的天空下火山猛然爆发出灭世般的火焰......   巨大的城堡立在暗红的天空下藤蔓缠绕,大门缓缓打开.....   惨白的玫瑰瞬间枯萎在女人的手里,银剪剪断玫瑰的茎干玫瑰随后落下....   空中响起悠远而古老的颂歌,四周白骨如山般堆积,全身是血的怪物回头向他看来,转眼立刻又是灰暗的城堡内部,烛光闪烁冰凉,手也冰凉。   紫色的眼眸注视着他,满是温柔。   血液在白银的大门上缓缓留下,显出可怖的魔鬼图腾。   “尤利乌斯,我们没有退路,我们生而孤独。”   ———   ———   繁杂的画面让尤利乌斯猛的惊醒,立刻感觉到脸上满是湿润,枕头也被濡湿了。   让自己狂跳的心脏暂时的平静下来,他在心里几乎气急败坏的猛敲系统。   “系统!系统你给我滚出来!你有胆给我滚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系统急急忙忙的就滚了出来,问到。   “怎么回事!那些杂七杂八的是怎么回事?”   他一边在心里质问,一边下床冲向桌子上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那种心脏被抓紧的感觉才缓了下来。   “请宿主平静,这是正常现象,正常现象。”   “好,”尤利乌斯让自己坐在桌边的椅子上,抓紧手把尽量让自己不咬牙切齿:“你说,怎么个正常法?”   “请宿主平静,这是正常的现象,为了您能够在异世行走更加方便,更加快捷,感受到家的温馨,本系统特地将您与原主记忆部分融合.....”   “多大一部分。”   “原主能够记忆的部分。”   “.......”   “所以,其实就是完全融合了对吧。”   “如果您硬要说的话,是的。”   尤利乌斯没有话说了,他是真的没有话说了。   他能他妈的对一个不完善的系统说什么?!   他能说什么!   他以前从未料到记忆融合居然如此痛苦,简直就像是古老的刑法“处女的怀抱”一样,身体里好像各处的肌肉都被狠狠的捏住了,其痛苦不是言语可以描述的。   现在全身的痛感极其强烈,睡觉也是绝对睡不着了,尤利乌斯瘫在椅子上,心里暗暗想。   干脆就现在问些事吧,反正到了白天也是要问的。   他在心里敲到:“系统有查询功能吗?”   系统沉默了。   “你不要告诉我你连查询功能都没有,你连百度都比不上吗。”   过了半晌,系统弱弱的声音传来:“系统还小.....”   尤利乌斯一口血就这么梗在了喉咙里。   他的倒霉程度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达到的啊,看看!一个连查询功能都没有的系统!一个你不敲它它几百年都不会吭声的系统!说好的吃喝拉撒啥都管一切万能的系统呢!   “那,系统有什么记忆功能吗?或者储存功能?”尤利乌斯勉强的问。   系统这次的语调轻快了许多:“这些小事本系统还是可以搞定的!本系统可是能够储存宿主看过的所有书的一切内容!”   听到这段话,尤利乌斯稍稍的感到安慰了一些。还好没有太超出他想像的糟。   “很好。”他让自己坐正:“你是指全部只要看了就可以存储,还是必须要一篇篇的阅读才能够存储?”   系统这次飞速答话:“当然是看了就可以存储啊!系统可是有扫描存储功能!”语气之骄傲让尤利乌斯很想甩它一巴掌。   你有扫描存储功能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吗你这个未完善就出厂的系统!   尤利乌斯又倒了一杯茶,在椅子上长长的舒气,片刻之后起身,在房间里找到一件斗篷,准备深夜去藏书室翻看翻看那些有关法律的典籍。   作为已经原书中快被作者神化的家族,兰开斯特的藏书室毫无疑问是大陆上除了教廷藏书室以外藏书量最为巨大的地方,自然各时期的法典也收在其中,只是不知道有多少蒙上灰尘已经几世纪没有用了。   尤利乌斯拿着一盏油灯走在昏暗的走廊上,按着已经在自己记忆中扎根的影像走向藏书室。   幼年的尤利乌斯似乎很喜欢看书,常常窝在藏书室里一待就是一天,经常是被管家和保姆求着去做礼拜,他看得书也很杂,什么都有,所以应该是接触了一些法典的。   夜晚的城堡安静的只剩下他的脚步声,和衣料摩挲的声音,尤利乌斯有时候真是难以理解原主为什么不续娶,如果是对公主妻子用情至深——开什么玩笑,完全的政治婚姻,公主嫁过来之后一年就死了,何谈感情。   但是他拥有了记忆之后发现其实一切挺好解释的,就是尤利乌斯不想结婚,至于为什么——他是魔族的领主,按照他的想法,一年之内他至少有半年是要在魔族领地度过,这种情况显然不适合再娶妻。   一边想着,他走到藏书室的门前,拿出在房间里找到的钥匙串,一个个的翻看着准备打开门。   忽然,一声脆响,门意外的从里面被人推开了。   尤利乌斯猛然抬头,和里面出来的人惊惶的目光对视。 作者有话要说:  处女的怀抱:一种最先始于古罗马的刑法,大概是把人放进一个做成女孩形状的嵌满铁钉的棺材里,然后——关上棺材,等铁钉刺穿人,人死。   哈哈哈哈我快被我中二哭了!   “我们没有退路,我们生而孤独。”      ☆、夜访藏书室   略微诧异的看着面前的人,尤利乌斯觉得现在的情况很尴尬。尤其是在你一推门就看见一个抱着书的男主时。   羽看见是他之后,眼神放松了下来,解释到:“阿黛尔说兰开斯特堡的藏书室有很多的书籍.....”   “羽!快看!这里有《论火系魔法的使用与顾忌》!是奥莱斯德写的!”一个清脆的女孩声音从藏书室里传了出来,   尤利乌斯觉得当主角的岳父真心不是个好活儿。   尤其是当那个女儿热爱胳膊肘往外拐的时候,种马文中被女儿和主角联起手来坑的岳父就不用他多说了吧。   阿黛尔兴冲冲地抱着一本大部头书跑了过来,“你怎么不说话.....父亲?”她的面部表情僵了。   好吧,他要平静,其实这也不算胳膊肘往外拐,只是到藏书室拿书而已。   尤利乌斯看着阿黛尔,皱眉问道:“大晚上的,拿什么书,要书叫人取就可以了,不是让你们不要随便出教堂吗。”   阿黛尔的眼睛往下瞟:“这个.....大家都觉得待在教堂里没有事情做,我和羽就来拿些书......我以为这个时候没有人的。”   尤利乌斯用冰凉的手揉揉额:“现在快点回教堂,出了教堂你们就不是无罪之身了,要书的话明天我叫仆人搬书到教堂里去。”   “是。”阿黛尔心虚的点头,接着扯扯男主的衣袖:“走了,羽。”   羽却忽然开口:“那么阁下深夜来这里是为什么呢?”   男主,你还可以再不会看脸色一点,你要不要再问问我是什么时候出生的什么时候娶妻的。   尤利乌斯真心的觉得男主太直肠子了,想到什么就问什么,这样的男主不好混啊。   他抿抿嘴:“我不觉得我需要告诉你我来这里的原因。”   要是告诉的话其实也没有多大的事,只是如果让男主知道尤利乌斯大半夜的不睡觉就是为了翻法典救他,难保不会想多。   羽垂下眼睑:“是我问多了,失礼。”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尤利乌斯没有继续说什么,而是向藏书室里看了一眼,问道。   阿黛尔的手上并没有藏书室的钥匙,又怎么会进的来呢?   羽回答:“我是金系法师——我的意思是,我解开了锁。”他一边说着,一边偷眼看尤利乌斯的反应。   尤利乌斯脸上并没有出现——如他所料,没有出现惊讶或者赞扬,只是平淡的说到:“很不错的实力,这里的锁是经过加固的,你也能解开。”   “多谢阁下的夸奖。”羽很有礼貌的说到。   接着,没有太多的话,尤利乌斯进入了藏书室随即关上了门。   阿黛尔长嘘一口气,责怪到:“都说了父亲是很严格的人,你问那么多小心父亲生气了!”   羽不咸不淡的回答:“不会吧,我看公爵阁下的样子没有生气。”   “那是你运气好!”阿黛尔跳起来拍了一下羽的头:“父亲很喜欢藏书室,晚上进藏书室又没有什么奇怪的,而且晚上进入藏书室的原因这种属于私人范畴的事情你怎么能随便问呢!”   羽捂住头:“你父亲怎么会教养出这么暴力的女儿。”   “你说我暴力!”阿黛尔愤愤的再打了羽的肩:“走了!”   听着外面的动静渐渐消失了,尤利乌斯才在心里敲系统:“出来!”   过了几秒,系统的声音传来:“出来了出来了!”   尤利乌斯走向收着法典的那一架书:“准备好,开始干了。”   “诶诶诶宿主你要干什么?”系统大惊——没有失色。   “快点开动你那还不完善的大脑,现在我们要把自神主教创立到现在的所有教规法典都背下来,别告诉我你不行。”尤利乌斯拿下一本《主的训谕》,准备翻开。   “当然!系统现在干劲满满!”系统的声音充满了电子化的激情,好像开启了热血状态。   一晚上,直到凌晨的曦光缓慢的移到了尤利乌斯的斗篷上,他仍旧在不断的翻着厚重的羊皮卷藉,耳边一传来系统冰冷的‘扫描完成’提示音就立刻翻页,扫描下一页。   现在的时间很紧迫,虽说说的是一个月之后举行宗教法庭审判,可是在原书中是因为怕尤利乌斯从中作梗,小反派当时用手段缩短了审判的期限,导致期限最后只剩下四天,也就是说,四天之后男主就要去教堂接受宗教审判了,期间从兰开斯特堡赶到赛罗还需要一天的时间,那么就只剩下三天的时间把所有的法典全部扫描完。   从神主教创立到现在的几百本法典。   好吧,其实也不是很多,只要努力还是可以做到的。   尤利乌斯不断的翻着法典,耳边本来安静的藏书室忽然传来门开的声音,他略抬头,看见一个浅粉色的衣角,再往上,是他昨天看见的那个女人,别的仆人是叫她玛丽女士。   “阁下,是吃早饭的时间了。”   女人的声音有些喘,应该是急急忙忙找他导致的。他摇摇手:“待会儿吃,给那群小朋友送早餐了吗?”   女人屈膝:“已经给小姐和她的朋友们送了。”   “很好,你可以下去了,我还要在这里待一会儿。”他一边翻书一边说到。   女人迟疑了一下,退了出去。   连续几天他都没有再去找那群小朋友,不过听玛丽说他们现在已经陷入了很焦躁的状态,虽说现在他们没有生命危险,可是也没有羽的母亲是教徒的证据,如果上了宗教法庭就只有一死。   小反派的证人是一个主角幼时邻村的牧师,他指证主角的母亲在两个村子一个月一度做礼拜时从不出现,并且他问过属于主角那个村庄的牧师,那个现在已经死去的牧师当时说主角的母亲并不信教。   一个死人说的话,人们说它是真的它就可以是真的,说它是假的它就可以是假的。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我喜欢牛逼的受哈哈哈哈   卧槽羽这个性格要怎么发展感情戏啊!   果然还是回炉重造?   恩,好主意。   我好聪明~   ☆、审判来临之时   尤利乌斯在第三天的时候让人将他们送上了向赛罗驶去的马车,他现在仍旧需要一点时间将那些记住的法典整理一遍好挑错,他拿着一只羽毛笔在纸上不断的写写画画,等到告一段落时他抬起头,看见窗外阳光明媚,送主角团队的马车在门外等着,主角团队的每个人都穿着斗篷准备上车。   不过在他派出的保护主角团队的兰开斯特家的白色护卫队之外,好像还有其他的士兵。   “玛丽。”他向一边的女人招手:“那些穿着黄色衣服的士兵是哪里的。”   玛丽走上前去,看了看,回答:“独角兽徽章,应该是安德萨家族的士兵,他们是此次圣子事件的起诉者。”   啊,小反派啊,怪不得。   这个早期的小反派的存在感实在不强,因为他们想要推的圣子被主角挤下去了,所以自然而然的想把主角弄下去换他们自己的圣子,后来作者仁慈的提了一笔他们的下场,恩,后来好像就衰落了不见踪影,不得不说,还真是相对美好的结局。   本来他们想着主角没有后台,却没想到主角没后台,主角他老婆有后台,不仅让主角化险为夷还让他们死得僵硬。   尤利乌斯掩饰的用怜悯的目光看向那群黄衣士兵的首领,端起旁边的茶轻啜了一口。   羽和他的同伴们已经快要上车了,想到自己的未来,羽深吸了一口气,却还是无法抑制住内心几乎喷涌的不安。   他没有,没有任何办法。   即使阿黛尔再三确定父亲一定会有办法,可是尤利乌斯救他的理由并不充分。   如果尤利乌斯不愿意救他,一个精神系的法师,死了也就是死了。   他在上车之前忍不住回头望向身后的阳光,却忽然看见倚在窗台边的尤利乌斯。   尤利乌斯端着一杯茶望着他的方向却并不知道在看什么,没有注意到他,尤利乌斯关上了窗户,消失在了窗边。   事后想起羽真的觉得那时候的自己幼稚的可笑,那个人甚至一个目光都没有施舍给自己,而当时的羽.休却已经在看见那个端着茶杯的男人倚在窗台的一瞬间将自己的命运与男人交结在一起。   就像是一个可笑的诅咒。   ————   ————   尤利乌斯足足待在桌前半天,挪也不挪,玛丽有些担心自家的公爵阁下会不会坐酸。   尤利乌斯忽然抬头看向天空,转身对玛丽说到:“《诸神的训诫》,《神主教徒所应该遵守的》......”他一连说出了十几本法典的名字,有些玛丽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说过。“让守卫把这些带上,我们要连夜赶去赛罗,不能再耽搁时间了。”尤利乌斯语速极快的说到:“备上最快的马。”   紧张的气氛渲染开来,玛丽迅速的点头,马上小跑着去吩咐了,她也知道这件事的紧急,原本她还奇怪以公爵对小姐的宠爱为何直到送走小姐的时候都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看起来是她多虑了。   公爵从来都不是没有准备的人。   羽坐在马车上看着窗外不断掠过的树林,阳光透过绿叶打下浅黑的阴影。   他心里异常的平静,不知道为什么。   他已经想好了,如果宗教审判他渎神的话,在那一瞬间发动法力,至少要让自己的同伴逃出去,他们本来就是无辜的,是自己想要学习精神系的魔法,牵连了他们。   尤其是阿黛尔,她还有那么好的父亲在期待着她,爱着她。   羽感觉心就好像在瞬间被什么抓紧了,耳边又响起隔过多年时空的惨叫声。   他被塞在衣柜里,从缝中看见窗外扑天灭地的火光,如同恶魔一般的人闪过无情的收割着人们的生命。   就好像是地狱,人们的惨叫,刺刀的亮光,弥漫的血气,火星不断升上惨蓝的夜空。   他看见一个穿着斗篷的男人从他业已死去的父亲手中拿走一个盒子——那个盒子里装的是一只手杖,漂亮的手杖,繁复的花纹刻在银白的杖身,顶上嵌着纯黑的宝石。   直到今天,他闭上眼还能看见那支手杖,漫天的火光,如同末日的降临。   他想奔出去,他想大声吼叫——可是他不行。   他要报仇,冲出去只有死,而死人是做不成任何事的。   他走出坍塌的房屋时已经是事后了,一切都恢复了平静,他的眼睛却被烟熏的短暂失明,看不清任何东西。   他在废墟中跌跌撞撞,忽然撞到了一个人——那是个成人,他判定,这让他瞬间退后,几乎被惊恐压垮。   成人——难道是没有走的屠杀者?   “还有幸存者?”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很沙哑,接着他咳嗽了一声:“运气不错,那边刚好还有个运气同样不错的小女孩,要去看看吗。”   也许是男人说的内容,也许是男人说话的语调,或者是他身上那股不同于四周焦臭味的清香,羽竟然放松了警惕,相信了他的话。   —————   “羽,睡觉吧。”对面的薇薇安拿给他一条羽绒毯。   因为赶路,睡觉也只有在马车上盖着被子睡,现在就算他们再怎么着急,也必须要睡觉。   羽接过被子,侧身仍旧看向窗外,眼前却忽然闪过尤利乌斯夜晚拿着烛台注视着他的模样,英俊的男人面容轮廓清晰,眼睛清亮冷漠。   “很好的实力,阁下。”   尤利乌斯骑着马飞奔在树林中,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同样骑着马穿着绣有白玫瑰家徽的士兵,每个人马上都或多或少的带着法典。   诺福克大陆的中央地区气候普遍温和湿润,所以即使是骑着马飞奔,也没有太多的不适。   四周的景物不断的掠过,说明他们的速度已经快到了极点,尤利乌斯却没有丝毫的放松。   晚点去,那就是关乎主角的性命问题,阿黛尔他倒是不担心,凭着他的身份,除非阿黛尔明目张胆的当众渎神,否则是不会受一点处罚的。 作者有话要说:     ☆、审判进行中   对于这个主角,尤利乌斯心中是没有太多的感觉的,他并不太喜欢这个主角,准确来说他看这篇文也只是消遣,否则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就弃了这篇文,他要做的只是帮主角一把,让他不要死了而已,这在原书中本来也是他的戏份。   风扬起黑色的斗篷,黄昏的光影不断的变换,就好像这条路没有尽头。   羽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到了,赶了一晚上的路,现在已是清晨。   白衣的护兵打开马车的门,阿黛尔先扶着士兵的手跳下车,其他的人也先后下了车,羽踏到实地后先舒展了一下身体,余光恰好看见一个暗绿色半长发的男人在一群随从的簇拥下走进圣凯斯特大教堂。   他的眸色暗沉下来。   爱德华.安德萨,那个陷害他的男人。   ”羽。“莉莉娜的声音让他转过头,看向这个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女孩。女孩深吸一口气,附到他的耳边,轻轻说到:”待会儿如果他宣判有罪,我先施法,你乘机.....“   ”不用,莉莉娜,谢谢你。“羽坚定的拒绝了莉莉娜的提议。   莉莉娜咬住下唇,摇摇头,几乎是恳求的看着他。羽转过头,不再看莉莉娜。   绝望的气息渐渐的蔓延在这群少男少女中,薇薇安一把抓住亚历山大,将他的法杖重新塞进去,凉凉的说:”这里是圣凯斯特教堂。“   安静,死一样安静的清晨。   他们一步一步的走向晨光下的教堂,可是每一个人的表情都不像是走向审判之地,反而像是国王走向自己的宫殿。   他们是大陆中为数极少的法师,天之骄子,生而高贵。   他们不能怯懦,自然应该用骄傲面对未来。   ——————   ——————   教堂厚重的木门被打开,站在两边的教士与负责审判的主角在羽的面前出现,他们看见羽,弯下腰——包括主教也是。   羽现在仍然是圣子。   爱德华.安德萨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也弯下腰。   呀呀,看样子负责庇护阁下的公爵大人并不打算出现呢。   ”神主教圣子——弗拉尔阁下入庭!“最前面的一个教士大声的宣到。   羽回头看了一眼他的朋友们,最终自己迈步。   他走过阳光洒下的大理石地面,走向自己的席位——一个被告的席位。   旁边的教士替他拉开椅子,他刚要坐下,教堂正要关上的门忽然重新打开,刺耳的马蹄声响彻安静的教堂,他难以置信的抬头。   骑着黑色骏马的男人高抬着头,在黑色斗篷下的身姿挺拔,他抬着眉貌似挑衅。   ”尊敬的枢机主教阁下,我,卡斯蒂利亚公爵尤利乌斯.兰开斯特,请求作为辩护人出席。“   他顺光而立,好似神邸降世。   ————————   ————————   主教受惊一样的往后一挪,接着他正想大声说:“无礼!竟敢骑马进入教堂!”   然后他哽住了。   因为他忽然意识到一点,尤利乌斯.兰开斯特此人是可以骑马进入圣凯斯特大教堂的——他有特权,世袭的特权,兰开斯特家的家主被允许享受见到教皇与圣子无需行礼,可以骑马进入任何一个教堂的待遇,这是至高无上的第一代教皇本笃一世下的法旨。   无奈之下,主教只好点头:“那么请阁下下马,进入辩护人一席。”   尤利乌斯点头,跨下马将斗篷解下递给一边的随从,走向证人一席。   看见尤利乌斯时,阿黛尔的几乎立刻流出泪来。   她就知道,自小最为信任的父亲是绝不会不管的,父亲真像是一个会在最危难时刻出现的神邸,永远都在守护着她,与她重要的人。   她立刻擦干泪,回头看向自己的同伴,他们都松了一口气,互相握住对方的手。   尤利乌斯坐到辩护人席上,斜眼看向一边的爱德华.安德萨。   安德萨家族的发迹如同上文所讲,是混迹教廷高层的家族与王族或贵族通婚所致,这种家族一般出身都不会太拿得出手,也被如同尤利乌斯一样的古老家族所不屑。   看见尤利乌斯,爱德华脸色一白,避开尤利乌斯的目光。   那目光的威胁力,岂是区区利剑可以形容的。   “咳咳,既然都已经到齐了,那么现在开庭!”主教宣布,一边的司礼将一只长杖狠狠的往地上一贯,发出巨大的声响。   主教揉揉耳朵,拿起桌上的羊皮卷,念道。   “安德萨家族控告现任圣子弗拉尔阁下渎神,原因是圣子阁下的母亲并非教徒,而根据《神主教法规》,圣子的母亲必须是教徒,否则即视为渎神。”   “恩....他们的证据是一份由圣子阁下幼时村庄的牧师写下的证词,牧师也在场。”   尤利乌斯微微转头,果然看见一个穿着黑袍的中年牧师手拿十字架坐在他旁边的席位上。   接着主教将那份证词宣读出来。   “.....羽的母亲....从未.....非教徒.....   兹此证明。”   他看向羽:“请问,对此,圣子阁下有什么疑义吗?”   羽的面色几近青白,不过那是气的。   那个牧师他认得,是邻村牧师的儿子,后来的确是接了他父亲的班。   可是这个人他怎么能这样!羽清清楚楚的记得,他是看见过自己的父母去做礼拜,而且羽的父亲甚至在那个牧师幼时掉下河时救过他!   “圣子阁下有什么疑义吗?”主教重复了一遍。   看见主角被气的面色惨白的样子,尤利乌斯也不指望他能说出什么话了,总之他今天来这里要救主角的办法也不是拿证据之类的掰倒安德萨的控告。   这样想着,他站起身:“作为被告的辩护人,我申请替被告辩护。”   白发的主教将头转向他,连忙道:“请说,公爵阁下。”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论啊啊~   评论在哪里啊啊~   没有评论不幸福啊啊~   ☆、主的训谕   “对。”尤利乌斯扬起笑意:“我们无法证明被告的母亲是否是教徒。”   安静的教堂泛起波澜,不少人都与身旁的同伴交换眼神。   “但是。”尤利乌斯顿了顿,随后说到:“我要对这条法律提出异议。”   不从事实与证据下手,从法律条规本身下手,这就是尤利乌斯的打算。   “嗯?”主教睁大眼睛:“那.....请公爵阁下陈述。”   尤利乌斯挥手,一边的随从将十几本法典依次放好在尤利乌斯面前。   尤利乌斯不慌不忙的翻开第一本书,神主教第十三部法典,由教皇保罗三世亲自颁布。   “阁下可以看见。”他将法典递给一边的随从,主教从随从手里拿下法典。“阁下可以看见,这里的第十三页,第二条‘关于圣子’里明确表示,成为圣子的要求是‘心地虔诚,信奉神主教’,请问原告是否控告圣子阁下并非教徒?”   “没有。”爱德华.安德萨勉强的说,他的脸色极其难看。现在他有一种很强烈的危险来临的预感。   “那么,按照这部法典,圣子无罪。”尤利乌斯说到。   “我反驳。”一边控告羽的牧师站起来:“按照教规,一旦颁布新的法典,旧法典理应废除!所以这部法典并不作效!现在有效的是《神主教法规》!”   “很好的反驳。”尤利乌斯毫不在意的嗤笑一声,又拿出另外一部法典:“这是教廷的第四部法典,颁布于三百年前,里面同样说明了圣子并不需要父母均是教徒,只需本人虔诚。”   “这是教廷的第一部法典,《主的训谕》。”尤利乌斯将法典打开,翻到其中的某一页,接着他抬头,嘴边勾起不怀好意的笑容:“请问主教,最新的《神主教法规》第一条是否是‘凡是本笃一世所说之话皆为真理,违反者皆视为渎神’。”   “是,我记得十分清楚。”主教肯定的说。   “《主的训谕》第一章第一条,‘此本法典为后世法典之模本,允许增添,但凡有矛盾之处,则以本法典为准’。”尤利乌斯缓缓念出下一句话。   “此为本笃一世手谕,神之旨意,不可违抗。”   “这又和此次控诉有何关联?”主教睁大眼睛。   尤利乌斯摇摇头,翻开另外一页。   “《主的训谕》第二十六章‘关于圣子的训谕’里面明确的指出,‘圣子的要求是心思虔诚,信奉真神,若被神选中即可为圣子’,并未提到父母必须全是教徒方可为圣子。”   教堂一片哗然。   因为有过一段混乱时期,很多法典的原本已经流失,最多只在教廷的藏书室里面有,制定法典的教士和主教大都没有权力进入藏书室,编写的法典难免有矛盾之处,却没有人开过挑错的先例。   因为大多数人也并不知道以前的法典是怎么回事。   “那么,请问阁下。”尤利乌斯眯起眼,眼里满是淡然的笑意。   “既然本笃一世陛下说过,圣子无需父母皆为教徒,现在我们遵守的法典既说违背本笃一世的话即为渎神,又自己说圣子的父母必须为教徒。”   “那么,此事如何处置?”   气氛紧张的透不过气来。   尤利乌斯.兰开斯特,他在质疑教廷!   如果教廷说圣子有罪,那么同时教廷也有罪,开什么玩笑?身为神的代言人,自己渎神?   主教像是被雷轰了一样,脑子里一片轰鸣。   他无法辩驳,因为《主的训谕》在世上只有两本,一本在教廷藏书室,一本在兰开斯特家的藏书室,现在就在他的面前。   他颤抖的翻开面前的书。   他没有选择。   他当然没有选择——没有一个理智的人会愿意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家族和任期仅仅三年的圣子做出在公众面前损害神主教名声的事。   他当然是一个理智的人。   主教擦了擦头上密密麻麻的冷汗,将手中的书拿给随从,清了清嗓子,用带些颤抖的声音说到:“本庭在此宣布,圣子弗拉尔之罪不成立,无罪!”   “圣子无罪!”   一边的司仪立刻用雄厚的声音重复了一遍,声音在宏大的教堂里回荡。   “圣子无罪!”   回音刚刚结束,脑子里立刻传来系统的提示音。   “恭喜您达到成就‘让主角抱大腿不是梦!’获得惊喜大礼包一个以及打主角一顿不被记仇的特权!惊喜大礼包包括复活机会一次,无差别防护膜一个月的使用权!”   尤利乌斯愣了。   “等等系统你给我解释清楚,怎么忽然就达到成就了?前几天不是只有五点吗?”   “可是这几天增加了啊~”系统欢脱的蹦跶。   尤利乌斯咬牙切齿:“那为什么没有提示音?!”   系统不做声了。   “你,不要告诉我......”   “系统不完善,因此关于增加经验点数等.....没有提示音,不过宿主可以自己查看。”   尤利乌斯已经习惯了,他决定,忽视这个系统。   ——————   ——————   退庭后,一群人都出了教堂。   外面的阳光已经过于强烈了,尤利乌斯刚刚出去,还来不及适应光线,就感觉一个重物撞了上来。   “父亲!谢谢您!”阿黛尔妹子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父亲纠结的脸色,兴奋激动的说,就差没有亲一口了。   “多大的女孩了,矜持一点。”恢复了面色,尤利乌斯有些无奈的对阿黛尔说到。   “是的。”意识到自己的确是有些不合礼法,阿黛尔红了红脸,提起裙角屈了屈膝。   一群小孩都围了上来,脸上都带着一些激动和克制的喜悦。在大人面前,小孩是不能放的开。   “多谢阁下。”女孩子都行屈膝礼,男孩则鞠躬,在他们心中,尤利乌斯大概就是重视礼法的大人。   不过也罢,在原书中,尤利乌斯的形象的确是个沉默并且看起来重视礼法,十分虔诚的贵族。   ——   ——   换上了纯白金边圣子服装的羽.休坐在上方的圣子座上。   现在尤利乌斯坐在圣子的待客室——鸽宫里。   为什么要叫“鸽宫”这个槽点暴多的名字呢?据说是因为当初建成时第一位圣子极其喜欢白鸽,所以自己养了许多,每天清晨都会有数不胜数的白鸽在宫内飞舞。   当然,现在没有了。   曾经也许会有数不清的白鸽在灿烂的阳光下在宫殿外飞舞,翅膀反射出刺眼的光线。   不过可惜,圣子的任期只有三年,第二位圣子并不喜欢自己住的地方到处都是翅膀的扑腾声。   点到为止,尤利乌斯看向上座的羽.休。   “圣子阁下有什么事吗?” 作者有话要说:  越来越嫌弃羽了嘤嘤嘤.....      ☆、来自作者的恶意   男孩沉默了一会儿,说到:“阁下可以叫我羽,这样显得不那么生疏。”   不那么生疏?圣子阁下我和你很熟吗?   本来按照人之常情,接下来他就应该欣然接受并且表示圣子阁下也可以叫我尤利乌斯然后皆大欢喜继续愉快的交谈。   不过呢,他是打算欣然接受,但并不打算也让羽叫他的教名。原因自然是因为羽日后有很大的可能会是他的女婿。   他可不会让女婿直呼教名,辈分决不能一开始就乱了。   “不胜荣幸。”他简单的说,微微点头。   羽继续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组织语言,几次开口都没有说出来。终于,经过几次犹豫之后,他说到:“首先,我想谢谢您对于我的帮助,您对我的恩情,我不会忘怀。”   “阁下客气了。”尤利乌斯下意识说,接着意识到什么,改口到:“这是我应该做的,羽你不需要多谢。”   略有些沉默的男孩笑笑,接着他道:“还有一件事。”他顿了顿。   “我想告诉您——我——我以前住在一个小村庄,那个小村庄很美,我的童年在那里度过,然后,在七年前,有一群人,将那里的一切,屠杀殆尽。”   他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声音带了一些哽咽和恨意。   也许是被这种情绪感染了,尤利乌斯皱皱眉。   “我是幸存者,和莉莉娜一起被一个男人救了,那个男人的声音是沙哑的,他说他在旅途中遇见了危险导致他找不到方向,于是到了这个冒着青烟的山村。”   羽笑了笑,好像在回忆什么:“他照顾了当时因为烟熏看不见的我和莉莉娜几天,将我们带到了城镇,接着就不见了。我还记得他身上有一种很——很好闻的味道,虽然淡的几乎闻不到。”   听着听着,尤利乌斯的表情变了,变得惊诧。   原主的记忆虽然和他一起融合了,但是因为时间不够,他暂时没有去好好的回忆那些,只是偶尔会顺着一些有关的事联想起来,比如鸽宫。   再比如男主的述说。   他脑中忽然蹦出了很多画面,连贯的画面,例如山谷中坍塌的焦黑废墟,夜晚天空中惨白的圆月笼罩下升起的闪亮火星,男孩恐惧无助的脸,穿着脏污裙子的女孩侧躺在地上。   男孩的眼睛睁开,眼睛倒映出天空的色彩。   开.什.么.玩.笑   一旦画面出现在脑海,他就一切都想起来了。   原书中开头是羽的村庄被屠,一个神秘男人救了他和莉莉娜,不过后来将他们带到城镇之后就走了。   莉莉娜和羽.休当时因为眼睛都被烟熏短暂失明,所以没有看见那个男人的脸。   因为这个明显的伏笔,每次出现什么牛逼的人物都会有那么一两个人吼到是不是第一章的神秘人。但是直到后二十章,尤安仁都没有看见有关那个男人的一点线索。他甚至都怀疑作者是不是根本就把这茬给忘了。   原.来.如.此   作者大大的伏笔埋得真.是.深.啊   大概是他的表情变化有些明显,羽停止了述说,紧紧的看着他。   尤利乌斯斟酌了一会儿:“我记得——七年前,我的确在一个被焚毁的村庄里遇见了两个孩子,我将他们带到了城镇里,接着,因为有些事,我不得不离开了。”   他的确是不得不离开,当时他还是一个年轻气盛的魔法师,隐藏身份游历大陆,却因为一些小事惹祸上身,被追杀,那种情况下当然不能连累两个小孩。   羽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爆发出骇人的光。   “真的是您。”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不过并未成功。“实在是太巧了,这样的话,我更加应该感谢您了。”   他的眼睛紧紧的看着尤利乌斯,这让尤利乌斯感觉有些不自在。   “没想到多年后也能够重逢,真是太凑巧了。”尤利乌斯回答。   但他却没有表现出哪怕一点多余的情绪。   平心而论,他发现男主是尤利乌斯以前遇见的男孩时,心中还是高兴的,但是这并不代表什么,况且不论是他还是尤利乌斯本人,都不是情绪外泄的人。   发现尤利乌斯并没有太激烈的情绪,羽原本高涨的兴奋像是被浇了一盆冰水,硬是冷了下来。   “如果圣子阁下——我是说,羽你有空闲的时间的话,可以多练习精神系的法术,教廷的藏书室有最为丰富的精神系典籍。”尤利乌斯想着说完这句话差不多就该告辞了。   羽点头,“是,我来到教廷也有一部分是这样的原因,谢谢您的关心。”   尤利乌斯现在明白原文中为什么尤利乌斯不甩男主了,不仅仅是因为不甩男主抢了他女儿,主要是——按尤利乌斯和前期男主的性格,两个人凑一起都是半天找不出一个话题,能怎么甩他?   “那么,我先告辞了?”他问到,准备离开这个尴尬的地方。   当然,最后他离开了。   阿黛尔和她的小伙伴们的学院在赛罗的附近,没有和尤利乌斯一起回领地。   身后跟着一大群白色的持械卫兵,走在教廷中心的广场上,这样猖狂的行为让一路上的人纷纷侧目。   “嗨,尤利乌斯!”   一个轻浮的男声从一边传来,尤利乌斯回过头,不意外的看见了记忆中这声音的所有者。   那不勒斯侯爵,乔瓦尼.维泰利。   他鞠了一躬,其动作极其的....风骚。   “乔瓦尼阁下。”尤利乌斯规矩的行了一个平礼。   “能够在这里看见您真是幸运,您难道没有被陛下召去王都吗?”乔瓦尼灿烂而没脑子的笑着。   尤利乌斯理了理领子:“可能是昨日离家,没有收到陛下的宣召。”   “那你可要注意了,”乔瓦尼笑的眯起了眼睛:“圣水节要到了,陛下急召贵族去王都对外国使节表示欢迎呢。”   “我会注意的,多谢阁下提醒。”尤利乌斯道谢,接着翻身上了卫兵牵来的马。   “回见,阁下。”   “回见。”乔瓦尼摘下帽子笑眯眯的道别。   乔瓦尼此人在尤利乌斯心中的记忆是很深刻的,不仅仅是因为极高的爵位,更因为.....这货是个同,还曾经意图追求过尤利乌斯,虽然被“礼貌”的拒绝了。   这个“礼貌”是怎么个礼貌法,就不好明说了。   ——   ——   回去的时候也是骑的马,到了之后他直接在房间里睡了一夜,醒来就发现窗边的桌子上放着一封火漆的信。   他起床,将信拿起来,果不其然看见了属于安洛帝国王室的徽章。   拆开,将信读了一遍之后尤利乌斯发现是王室对于他的邀请。 作者有话要说:     嫌弃羽休,好嫌弃他。   ☆、番外君   番外君   弗朗西斯站在透明的棺材前,他看着棺内的中年男人。   这个男人是他的父亲,可是奇怪的是,他不伤心。   他只是迷茫,他想到了未来,一个对于十岁男孩过于遥远的未来。   他是王储,对啊,可是王储有什么用呢?就算他是王储,那么多人想让他的叔叔继位,如果他死了,又有什么可疑的呢?   他想着一些逻辑混乱的事,也许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身后的贵族们密密麻麻的站着,他们交头接耳,声音杂乱,像是一群叽叽喳喳的病重的麻雀。   “安静....”他低低的说。   “安静....安静......安静!”他终于狂怒的吼了出来。   整个大厅都安静了下来,贵族们面面相觑,他们的确被吓到了,被这个很少见的王储殿下惊人的行为吓到了。   为了避免在人流密集的城市中染病,王储自小被养在乡下的宫殿中,很少为人所见,如果不是陛下暴死,估计只有等到他成年才会进入宫廷。   弗朗西斯面无表情的走到窗台边,拿起一个巨大的花瓶,正当贵族们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时,他将花瓶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花瓶碎裂的声音让贵族们不禁一怔。   “我想安静一点,大臣们。”王储在阴影中抬起头,用凶狠的眼神瞪着他们。   “我想,你们可以滚出去了。”   死一样的寂静,也许大臣们在惊异于王储的暴虐,也许他们在肯定,将会拥护王储的叔父,那不勒斯公爵。   寂静中,门被打开的声音忽然传来,一个沉黑色的修长身影走了进来,脱下手套塞进自己的衣兜里,他匆忙的问:“文书呢?”   在一片寂静中,他终于注意到身后的弗朗西斯。   “王储殿下?”他抬眼问跟过来的皇室女管家。   女管家点头:“请容许我为您介绍.....”   “安洛帝国国王,弗朗西斯.法。”不等女管家说完,男人直接接上了,接着他干脆的说:“文书呢?”   弗朗西斯反应过来了,他说的是对于弗朗西斯的王位继承权的文书。   所谓文书,即是弗朗西斯登上王位的凭证,按照安洛帝国的王位继承法,王储的继承权必须要经过国王以及半数以上的议员的签名才有效。   可是,直到他父王死了,众臣子才发现他的继承权文书上还缺一个人的签名。卡斯蒂利亚公爵因为常年不在议院出席所以并未签署自己的名字。   于是,对于自己未来会被一个十岁的国王统治这个事实不满的大臣纷纷想拉拢卡斯蒂利亚公爵,当然——只要他不签字,弗朗西斯的王储之名毫无意义。   “文书呢?不是要我签字吗?”男人皱起眉。   弗朗西斯沉默的看着男人。   不等随从开始动,他拿起面前棺材上的文书,递到男人面前。同时带着审视与阴狠的眼神暴露无疑。   男人看了他一眼,笑笑:“暴虐的毒蛇?”说着拿起羽毛笔麻利的签署了文书,没有给其他贵族一点拉拢的机会。   “但愿你会是个好国王。”男人将文书还给他:“如果——”男人笑笑,神色讽刺却并不让人感到生气:“你长得到那个年纪的话。”   ——   ——   “北方,我郑重宣布,弗朗西斯,当之无愧的安洛国王!”   “南方,我郑重的宣布,弗朗西斯,当之无愧的安洛国王!”   “西方,我郑重的宣布,弗朗西斯,当之无愧的安洛国王!”   “东方,我郑重的宣布,弗朗西斯,当之无愧的安洛国王!”   男人在他一边戴起王冠,半跪在他面前,他拿起男人举起的权杖,面无表情的俯视阶下的众位贵族。   男人在他旁边,挺直了腰身。   男人握住胸前的十字架,面色郑重庄严,他开口,   “天佑吾王!”   “天佑吾王!”下面的贵族纷纷俯下身,高喊道。   “天佑吾王!”   声音回荡在教堂,震的弗朗西斯耳朵发疼,从那时起他就发现,他走上了一条没有退路的旅途。   .........   (哈哈哈哈下一章小国王出场....怎么办我越来越嫌弃羽.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换攻我想换攻我想换攻我想换攻我想换攻.........   ☆、舞会   日光下的城堡静静的伫立,城堡内里却传来一阵阵热烈的乐声,城堡外停着为数众多分别镶着家族徽章与帝国象征的马车。   一辆并不起眼的马车缓缓的停在了门前,车门打开,侍者伸出手,下车的男人却只是虚扶着侍者的手,自己下了车。   在门前等待的皇室女管家立刻迎了上去,屈膝:“公爵阁下,陛下将我派来迎接您,请跟我来,您将马上入宴。”   这是圣水节之前的一场宴请外国使节与本国贵族的宴会,在安洛帝国的王宫召开。   所谓圣水节,则是神主教的一种传统节日,三年一度,几乎每个信奉神主教的国家在这时都会派遣使节提前来到安洛帝国,方便在圣水节当天赶到赛罗教廷。   既然外国使节来到,作为东道主安洛帝国当然不可能不欢迎,宴会是必然会举行的。   “今天来的有哪些人。”尤利乌斯边走边问女管家。   “外国贵客有博兰帝国大使以及长公主,利亚帝国大使,克兰帝国大使以及第二王子,本国贵族有阿尔贝公爵以及小姐.....”   女管家念出了一长串的名字,也难为她记得那么多。   走到门前,侍者推开门,大声宣告。   “卡斯蒂利亚公爵尤利乌斯.兰开斯特阁下到!”   大厅安静了下来,或捧着红酒杯,或与人交谈的贵族们纷纷安静下来。   “哦,拥王者来了。”一位夫人与旁边的女伴耳语。   “陛下。”一眼就看见了王位上坐着的少年,尤利乌斯行礼:“好久不见,希望您的身体安好。”   少年看见他,笑容浮上面颜:“我很好,不知道姨父可安好?”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盯着尤利乌斯。   “陛下圣恩,一切一如既往。”尤利乌斯回答。   男孩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他站起身说到:“今天姨父能来,我非常高兴,博兰帝国大使随后就到,您可以先在这里喝几杯饮品缓解劳累。”接着他拍拍手,大声说到:“为什么都静下来了?音乐!”   因为贵族们的安静而停止的音乐随着他的拍手重新响起,大厅在短暂的寂静后恢复了之前喧闹的情形。   国王走下了王座,到了尤利乌斯身边:“真是抱歉,没有能够到外面迎接姨父。”他的眼角眉梢都闪现着愉悦,尤利乌斯却深知他和没脑子的乔瓦尼的不同。   毒蛇的伪装有时候是很迷惑人的。   “陛下不必这样做,我只是一介臣子而已。”尤利乌斯客套的说。   “姨父这样说会让我很伤心,这是把我当外人了呢。”弗朗西斯装作有些委屈的样子,接着问道:“阿黛尔呢?她为什么没有来?”   “阿黛尔忙于忙于学业,抽不出太多的时间。”尤利乌斯回答。   “真是可惜,我很想念她。”弗朗西斯从一边拿起一杯酒喝下去,接着吐吐舌:“我果然还是喝不惯烈酒。”   “既然喝不惯,陛下就不要喝了。”尤利乌斯说到,原主对这个小国王比较有好感,应该说,原主对于自己认识的后辈都比较有好感。   “哪有国王不能喝酒呢?”弗朗西斯耸耸肩,说到:“我先走了,还有些事情要做呢,姨父玩得开心点。”他眯了眯眼,像一只狡猾的狐狸,拿着酒杯走进了人群。   自己也拿了一杯酒,尤利乌斯抿了一口,正准备搜索一下熟人,却忽然看见一群白色礼服的女孩在交头接耳,眼睛不时的瞟向他。   正当他开始猜测那群女孩在干什么的时候,其中一个女孩向他快步走过来,笑颜如花的行了一个屈膝礼。   “日安,亲爱的公爵姨父。”   简.西摩尔,阿尔贝公爵家的独女,也是尤利乌斯亡妻之姐的女儿。   “日安,简小姐。”既然是亲戚,就不用过于拘礼。   简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交头接耳的女孩,噗嗤一声笑出来,说到:“我有一个请求,也许会占用姨父一点时间,不过还是希望姨父能够答应。”   尤利乌斯被挑起了一点好奇心:“请说。”   简用手掩嘴,笑了一阵之后说到:“是这样的,我和我的朋友们正在排练一个欢迎外国大使的舞台剧,只是还缺一个很重要的角色。”   “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充当这个角色?”   “是的。”简点头,补充:“我们排练的是一个有关于众神的舞台剧,其实只是一次跳舞的前奏罢了,但是我们觉得很有趣。”   “哦?什么角色?”尤利乌斯问。   简笑笑:“说出来您希望您不会觉得被冒犯了....噩运与贪婪之神,在这部舞台剧里他囚禁了美丽,善良,温柔等众位女神。”   尤利乌斯想了想,似乎没有什么不妥。   “好吧。”他点头,简激动的跑到了她的朋友们旁边,一群女孩脸上都洋溢着欣喜。   何等纯粹的快乐啊。   ————   正当喧闹的舞会现场,音乐忽然停了下来。   阿尔贝公爵在台阶上笑容满面:“今天,为了欢迎众位外国使节,国王陛下特地准备了一场精彩的剧目献给各位!希望不会让各位失望!”   背后传来什么被推动的声音,贵族们纷纷退到一边。   那是一个高台,上面有着巴洛克式的高柱,雕刻的犹如窗框的石柱让人相信一会儿那里一定会站着人,而下面居然还有一个铁质的门,将高台围起。   高台被推到大厅的中央后停下,接着,一群穿着白色纱裙,头上插着蓬松的鹅毛,带着白色面具的女孩缓缓的走上高台,分别在第一阶,第二阶,第三阶停下。   随后一个带着黑色面具,穿黑色礼服的男人,脚步沉稳的走上高台,白色纱裙的少女们向他屈膝,他却置之不理。   到了最高的一级,他俯视众生,嘴边挂着一抹冷笑。   邪神。   所有人脑子里都忽然出现这个词。   铁门被黑衣的侍者关上,这时,又走来了一群金边白衣的少年,他们的手上都拿着剑,面容坚毅的看着上方,当然,他们的脸上也带着白色的面具。   他们中间很不和谐的插着一个带着红色帽子的胖子。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评论评论评论评论.....   ☆、噩运与贪婪之神   一切人等都到齐了,胖子一边舞动自己手上那没有任何威胁力的剑,一边大声的说到:“啊!看啊!噩运与贪婪之神囚禁了众位女神!”   意识到该自己说话了,尤利乌斯站在高台上,冷漠的俯视下方:“我是噩运与贪婪之神,我将宽容、善良、爱与美丽众位女神囚禁于高塔,令世间永不复光明,你们休想救出她们,因为我的力量在这世间无可比拟。”   中间的白衣少年开口:“啊!噩运与贪婪之神,世间一切邪恶的源头,我代表主的宠儿,安洛帝国国王弗朗西斯命令你,释放众位女神!否则后果你将无法想象!”   噩运与贪婪之神的手一挥,坚决而残酷。   “呵!多么可笑的宣言!你们甚至无法踏上这高塔一步!”   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红帽胖子大声道:“冲啊!勇士们!让这世间重复光明!冲吧!救出那被囚禁的女神!”   拿着剑的少年们立刻冲到铁门前,本来就是虚锁着的铁门一下子就被撞开了,旁边不断传来贵族们兴奋的笑声。   “看那!勇士们冲破了邪神的封锁!”胖子激情昂扬的吼道。   高台上的女孩子们都各自被一个攀上高台的白衣少年挽住了手臂,她们优雅的笑着,真的是宛如女神。尤利乌斯站在高台上,想到待会儿少年少女们下去了之后自己就应该去换衣服了。   忽然,一个白衣戴面具的少年攀到了最高的一阶,在他的面前带着明显的笑意宣告:“噩运与贪婪之神,你是我的了。”   寂静。   尤利乌斯僵住了,现在是什么情况?难道不应该是少男少女们一起去跳舞之后就没有他的事情了吗?简难道不是这样说的吗?   他质问的看向带着面具的简,简挽着旁边男孩的手臂,也是一脸茫然。   一个用力,少年站到了他的身边,嘴边带着笑,向他伸出一只手示意他将手放上来。   尤利乌斯看着少年,微微的皱眉。   在这尴尬的情况下,胖子僵硬一会儿之后,立刻随机应变。   “天哪!”他颤抖的吼道:“勇士们感动了噩运与贪婪之神!他变成了善良的天神!”   去.你.妈.的   你还敢再扯一点吗?   尤利乌斯的嘴角不自然的扯起,迫于无奈,他将手放到了少年的手中。   少年的手不同于尤利乌斯的冰凉,很温暖,少年侧过头向尤利乌斯笑笑。   无端的,尤利乌斯觉得这个笑容很眼熟。   走下高塔,少年少女们相对而立,那个被少年无视的善良女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了,高塔被侍者撤走,阿尔贝公爵大声说到:“请双方摘下面具!”   尤利乌斯摘下面具的同时,对面的少年也缓缓摘下面具,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弗朗西斯.法!   四周的女士惊讶的用扇子捂住了自己嘴以避免自己的失仪,但说真的,这实在是惊人。   “卡斯蒂利亚公爵和陛下?”一位侯爵夫人扶住自己丈夫的臂弯,表示自己的差点被惊讶的跌到地上。   少年笑着看着他,好像并不在乎自己姨父的不悦情绪,很开心的样子。   最要命的来了,只见阿尔贝公爵大声说到:“现在,请诸位女神与勇士共舞!”   尤利乌斯几乎气的发抖,不过他忍住了,好歹保持住了仪态,对着面前的少年说到:“陛下,我想我不会跳女步。”   “没关系。”少年并不在意,反而笑着说到:“我会跳。”   那笑容,活像是刚刚偷到了乌鸦嘴里的肉的狐狸。   他没关系并不代表就真的没有关系了,开什么玩笑?让一国之君,在众多的外国使节和臣子面前跳女步?!   他丢得起这个脸,尤利乌斯可是安洛帝国的贵族,丢不起。   很好,忍住,尤利乌斯僵着嘴角。   音乐响起,尤利乌斯跟着一边的少女动起来,不过他并没有做和那些少女一样的动作,只是简单的穿梭。   弗朗西斯牵着他的手,其愉悦的表情引起了大厅贵族们不间断的讨论。   宫廷舞有交换舞伴的时间,在那短暂的时间里,和弗朗西斯交换舞伴的少年脸上的表情活像是要哭了,等到换回舞伴的时候他松了一口气的表情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刚刚从地狱回来。   “姨父似乎不太开心。”弗朗西斯在换位的间隙在他耳边轻轻说。   “陛下太过胡闹,凡事应该动脑子。”尤利乌斯很久没有说过如此直白的讽刺了。   “哦,当然,我觉得我是过了脑子的。”弗朗西斯笑眯眯的将他的手向上拉,跟着舞曲的节奏。   还好一曲并不长,当然,如果过长的话尤利乌斯会怀疑自己事后将忍不住灭了乐队指挥一族,他的忍耐力也是有限的。   曲终,女孩们向舞伴行屈膝礼,尤利乌斯穿着男士礼服,所以坚持着不合节拍,只是鞠躬。   到了还礼的时候,尽管尤利乌斯一再用眼神严厉的警告,弗朗西斯还是含笑弯下腰,轻轻的吻了吻尤利乌斯的手背。   四周响起雷鸣般的掌声,贵族们都在和身边的人谈论这个剧目——或者在谈论胆大包天任意妄为的国王陛下。   尤利乌斯刚刚曲终就直接走向换衣间,简急急忙忙的追上去:“姨父,实在是对不起,我也没有想到,可能是陛下他误会了什么.....”   尤利乌斯停下,看着简:“不,”他深吸一口气:“不是你的问题,简,我知道,没人会预料到陛下的惊人之行——当然,没人能预料他的行为。”   这个小.毒.蛇。   简很内疚的揪着衣角:“实在对不起,这太尴尬了,这.....”   “无碍。”尤利乌斯平静了下来,“顽童之行,看起来陛下还没有长大吧。”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下一章就是原尤利乌斯的老婆出场喽喽~   什么?羽?   哎呀再等两章吧~   所以到底羽要怎么写啊我要一夜白发了啊啊啊啊!!!....   一夜白发?   诶一夜白发!   卧槽一夜白发!      ☆、宝物   等到尤利乌斯换了衣服出来,大厅中的音乐仍然不绝,弗朗西斯坐在王座上,和旁边的女孩交谈着什么。   尤利乌斯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便被一旁传来的声音夺去了注意。   “你是卡斯蒂利亚公爵吗?”   尤利乌斯回过头,那是一个年轻的女孩,金褐色的发丝披在肩上,脸颊纤小可人。   “是,你是....”   “博兰帝国长公主,哈布斯堡的卢纳蕾娅齐。”   女孩低下头,笑着道:“很高兴见到阁下。”   “殿下。”尤利乌斯示意。   女孩笑起来:“阁下对于教廷法律的质疑已经在贵族中出名了,阁下对此有什么看法吗?”她从一边拿起一颗樱桃扔进嘴里。   “只是发现了教廷法典的不妥之处,提了出来而已。”尤利乌斯平淡的说。   “顺便救了一个小圣子,”卢纳蕾娅齐笑着补充。   “圣子的确无罪,而且十分虔诚。”尤利乌斯拿起一杯酒。   “不过我对阁下倒是很有兴趣,第一个敢于质疑宗教法规的人。”卢纳蕾娅齐拿起一颗樱桃,做干杯状。“为被挑出错的法规干杯!”   女孩吃吃的笑着,接着掩饰了下去。   “对不起,我想我失礼了。”卢纳蕾娅齐摇摇手,看起来直爽,不,也许可以说是豪爽。   尤利乌斯正要开口,一个身影凑了上来。   “嗨,姨父和公主聊得很开心吗?”弗朗西斯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王座,到了他的身边。   “陛下。”卢纳蕾娅齐笑吟吟的行礼。   “陛下。”尤利乌斯只是点点头,神色比平素冷淡不少。   “看见殿下和姨父聊得开心,不自觉的就来了,”弗朗西斯眼里满是好奇,“你们在聊什么呢?”   “只是一些关于公爵阁下新近对于教廷法典质疑的事。“卢纳蕾娅齐咬着樱桃笑笑,“陛下也想参与讨论吗?”   弗朗西斯听完,耸耸肩:“哦,教廷啊。”神色像是感到乏味。   “陛下看起来对教廷不感冒啊。”卢纳蕾娅齐笑道,接着她忽然说道:“看起来大使在叫我——失礼,我先告辞了。”   于是尤利乌斯被迫和弗朗西斯面对面。   “姨父看起来对今天的事很是恼火。”小国王坐到宴会厅旁的椅子上。   “陛下太过莽撞,有些事不是有趣就可以做的。”尤利乌斯沉着脸坐到一边。   小国王放松的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开:“为什么不呢?人生就是要有趣的事情才好玩,不然为什么活着?”   “这会招来非议,比如今日。”尤利乌斯面无表情。   “是吗?”小国王一下子笑出来。   “你看,姨父,他们每一个的脸上都带着厚厚的面具。”小国王扫视着宴会厅的男男女女。”现在与以后他们每个人对我都是虚假的,亲近我是为了权力,为了钱财,之前则是为了伤害我——可不负您的期望,我还是活到了能够成为好国王的年龄。而现在我——为什么要在乎这些人的看法呢?”   弗朗西斯的脸上露出刀锋一样的冷笑。   “爱多嘴的麻雀,死了就安静了。”   “听起来真是让人心冷。”尤利乌斯面不改色。   “不,心冷的不该是你,姨父,因为我知道你并不是为了利益接近我——或者说,并不全是,我信任你,心冷的该是那不勒斯公爵——哦我忘了,他的确‘心冷’了,准确来说,是永远也热不了了,哈哈。”   弗朗西斯现在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嗜血,笑容都像带着血腥,让人仿佛看见了一个暴虐的君主。   尤利乌斯想起前两个月暴死的那不勒斯公爵,真是个可怜的年轻人。   “公爵死了并不代表你就高枕无忧了,如果你这样不加思考就做事,迟早会有人推翻你,王位继承人多得是。”   “是吗?”弗朗西斯反问:“姨父是在指自己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死之后没有子嗣,继位的就该是阿黛尔了,到时是姨父摄政吧。”   他眼中带着兴奋,好像在期待尤利乌斯的答案。   “不,我想您误会了,我只是在劝诫您不要莽撞行事。”尤利乌斯冷冷的说。   “不过。”弗朗西斯用手撑住头:“如果您能够反抗我,我还是很期待的。”他探起身,凑到尤利乌斯的耳边轻轻的说。   “要么我会死,要么我可以将您名正言顺的囚禁起来,这两个后果我都一样期待。”   ———   ———   圣水节不久就到了,尤利乌斯和弗朗西斯以及卢纳蕾娅齐公主一起乘坐一辆马车到达教廷。   还是晴天,卢纳蕾娅齐在半路的时候就睡着了,侧扶在马车的车窗上,胸口微微的起伏。   “看起来姨父喜欢的是和表妹一个类型的。”旁边的弗朗西斯若有所思:“单纯,坚强,直白。”   “陛下想多了,我对公主殿下没有想法。”尤利乌斯剥着手中的水果,刚刚剥完,小国王就把手伸了过来。   尤利乌斯抬头,看见小国王一脸“我最无辜”的伸着手,“姨父,水果。”   他没兴趣为了一个水果纠缠,直接把水果递给了弗朗西斯。   狠狠的咬了一口,弗朗西斯含混的说:“阿黛尔也会去圣水节吗?”   “会,她会一早到教廷,她和圣子是好朋友。”   “我知道。”小国王咽下水果:“不然我可不信以叔父的性格会去翻法典管圣子的闲事。”   “您知道就好。”尤利乌斯随口答了一句。   原书中男主的初步黑化是在这里开头的,这是男主第一次见教皇,首先是男主看见教皇手中的手杖很眼熟,接着追查,一追查就发现教廷是屠杀村庄的真凶。   多年的信仰就此打破,男主从此踏上了黑化的不归路,先是杀教皇灭教廷入魔界然后统一魔界成为了真.魔王。   不过这些差不多一百多两百章的剧情尤利乌斯除了在男主破处时被提到过一次以外就没影了,根本就没他什么事,他也没兴趣多掺和,总之阿黛尔在这一百多两百章是很安全的。   话说那个手杖也是个槽点,作者似乎很想写一个绝世无双的宝贝来充分显示为什么一个村庄会因为一个手杖被屠,但是脑洞有限,于是只好东拼西凑弄出了个四不像的貌似牛逼的宝物。   据作者神神叨叨的解释,这个魔杖其实是一把钥匙,有这个魔杖就可以随意进出魔界,当然,只要你愿意你甚至可以永这个牛逼的魔杖将处于大陆反面的魔族领地转过来,是的,也就是——魔族人类大融合!   这么牛逼的宝物,当然不可能没人守着,羽的村庄就是为了守护这个手杖存在的。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评论评论评论......   ☆、主角的岳父不好当   关于为什么教廷要这个宝物,作者也是貌似很高冷的扯了一通,大概是这个教皇是以历史上那个欠扁的亚历山大六世教皇为原型,是靠行贿上位的,接着为了巩固地位就必须在手中握点儿重量级的东西,这个教皇康福诺二世又是个酷爱动脑筋,但是一动脑筋就会不自觉的动歪的货,于是他就打量起了这个手杖。   首先,他先友好的问了问村民愿不愿意给他,当然,不是白给,正义的村民们当然不愿意。   很好,不愿意是吧,教皇笑了。   不愿意,让你们愿意。   因为那个村子里人几乎都是法师,教廷的力量有限,于是教皇按着他教皇的名号加以信仰与利益的诱惑,说动了几个贵族家族出动法师,灭了那个村庄。   当然,那些个贵族家族后来也没好下场。   在这个桥段中主角也遇到了一位美人,恩,也是主角的第五个后宫,亚历山大六世,啊呸,是康福诺二世的私生女,伊莎贝尔.克诺瓦蒂,这姑娘在知道自己的老爹干过的好事之后,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和主角一起坑爹,她老爹死的那么快也有她不少的功劳。   所以说,种马文里的岳父啊!   ————   ————   长长的车队刚刚进入赛罗,尤利乌斯就看见车外飘过纷纷散散的白玫瑰花瓣,向车外看去,果然看见一些民众站在赛罗的城门上,一边大叫着:“神佑吾王!神佑圣子!神佑教皇!”一边从篮子里抛下玫瑰花瓣。   就像是一个盛大的婚礼。   弗朗西斯打开窗子,道路上也来参加圣水节的民众立刻围了上来,在民众心中,国王是被神化的存在,他的触摸可以带来好运,甚至可以治愈疾病。   “也愿神保佑你们,我忠诚的子民。”弗朗西斯脸上挂着澄澈的笑容,伸出手触碰兴奋的平民,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有些人甚至兴奋的留下了泪水。   对贵族毫不留情的清除异己,对平民却无比的仁慈亲和,这就是弗朗西斯即使神经质如此也依然受人爱戴的原因。   卢娜蕾娅齐这个时候已经醒了,迷迷糊糊的看着外面的人,打了一个哈欠:“这里的人需要我给他们赐福吗?”   “应该不需要,”尤利乌斯也打开窗子,外面的喧闹声立刻充满了车厢:“这里是安洛帝国,公主殿下。”   “好吧,主佑安洛帝国的民众。”卢娜蕾娅齐理了理头发,对着窗子照起来。   “你觉得我这样去见主主会满意吗?”她转过头,期待的看着尤利乌斯。尤利乌斯微笑了一下,“主会满意的。”   卢娜蕾娅齐呆住了。   “怎么了?公主殿下?”   “咳咳,没什么。”卢娜蕾娅齐咳嗽了一声,“只是您的笑容在阳光下显得过于耀眼了而已。”   “多谢您的赞美。”尤利乌斯点点头,继续看向四周,不断有民众向他们抛来带着水的红白玫瑰花瓣,几乎已经沾满了整个窗子。   白玫瑰是兰开斯特家的徽章,红玫瑰是安洛帝国王室的徽章。在喧闹中旁边还不断有民众向尤利乌斯大喊:“愿主保佑您!公爵阁下!”凭着古老的家族历史和数千年积攒的人品,兰开斯特家的家主也是民众爱戴的对象。   路边还有吹奏的乐队,整个城市弥漫着快乐兴奋的气息。   三年一度的圣水节可以说是安洛帝国最为盛大的节日,人们在这几天都会停下手中的活路在路边街头狂欢,甚至被允许在高塔下瞻仰圣子和教皇的尊容。   因为人实在是太多了,明明只需要几分钟的路程足足的走了半个小时,到达教堂时,在不远处尤利乌斯就看见了羽.休,他站在教堂的台阶上,穿着的白色圣子服反射阳光简直有些刺眼,他的脸上也洋溢着笑意,不过远没有小国王那么明显。   车队在教堂前停下,下车的贵族们到了广场的台阶前纷纷行礼,只有尤利乌斯一个人突兀的站在列队中,面色波澜不惊。   好像是看见了什么,羽的表情一下子明朗起来,他向尤利乌斯示意:“阁下,很久不见。”   “很久不见,圣子阁下。”尤利乌斯也示意,他和现任圣子关系不错这种事情估计已经在贵族们的心里定性了,现在也没有必要装样子。   虽然他的确觉得他和羽.休没有什么很好的关系。   贵族们已经起身了,羽随即说到:“教皇陛下不久就来,众位可以于教堂之内等候。”   “主保佑您,圣子阁下。”弗朗西斯首先出声,带着笑意的看着羽,接下来贵族们也齐齐的祝愿羽。   不知道为什么,羽微微的皱了皱眉,但是并不明显。   这个国王,不知为何,他并没有好感。   教堂里,阿黛尔已经到了,坐在给她安排的位置上和一个女孩相谈甚欢。   “伊莎贝尔.克诺瓦蒂。”卢娜蕾娅齐在他旁边嗤笑:“康安诺教皇曾经想要把她嫁给我哥哥,可惜我哥哥对小女孩不感兴趣。”   “教皇陛下的私生女?”尤利乌斯明知故问。   “是。”卢娜蕾娅齐讽刺的眯眯眼:“一个漂亮的小杂种,刚刚克死了她的第二任丈夫。”   仿佛感觉到了什么,阿黛尔旁边的女孩子转过头来看了他们的方向一眼,接着立刻拉着阿黛尔起身,等着众贵族坐下。   尤利乌斯的座位是挨着国王,阿黛尔则是挨着尤利乌斯,伊莎贝拉的座位似乎并不是在那里,她自己走向了自己的座位。   “你喜欢那个女孩?”尤利乌斯问阿黛尔。   “回父亲,还行,伊莎贝拉是个很开朗的人,很招人喜欢。”阿黛尔正了正胸前的白玫瑰。   “你的朋友们呢?”   “他们分别都会跟着自己的父母来教堂——哦,还有几个在只能在外面看。”阿黛尔狡黠的笑笑:“不过我把他们都放进来了。”   “顽皮。”尤利乌斯无奈的说。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啊.....   没有评论没有动力啊.....   你看我真诚的眼睛啊.....   下面是番外~   尤利乌斯抱着怀中的女人,以女人为中心,艳红的血液渐渐的在光滑的地面上漫延开来。   羽站在尤利乌斯面前,眼神空洞无神。   他似乎已经麻木了,谁知道呢?   尤利乌斯抬起头,眼睛里是刺人的悲哀与恨意。   “羽.休,事情从刚开头就错了,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不应该救下你。”他的声音充满了恨意:“我很少对我做过的事情后悔,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现在很后悔。”   “你从一开始就该死在那个山村。”   这种狠毒的话很少出现在尤利乌斯的嘴里。   羽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庆幸呢?   他就这么悲哀的笑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就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   从他喜欢上尤利乌斯开始就错了。   从他意识到这一点就错了。   “从此之后,我与你,不共戴天。”尤利乌斯理顺怀中女人金褐色的发丝,语气却那么决绝。   (这个就是原书中尤利乌斯第二任妻子的下场啦啦啦~)   (怎么办我为什么写的那么生硬我要去死....)      ☆、论主角黑化的楔子   庄严的乐声响起,尤利乌斯明白,是教皇来了。   圣子从教堂的左边进入圣坛,教皇从右边进入圣坛,接着他们会一起对向神下跪的贵族们赐福,也就是洒水。   这在原书中是一个历史性的时刻,其主要原因是主角的初步黑化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康福诺二世似乎老了就失去了他年轻时候的脑子,天天把那个手杖带在身边损自己的阴德,就连圣水节的时候也带着。   不出意外,尤利乌斯看见随着两个人越走越近,羽的眼神逐渐从疑惑变得震惊,但是立刻掩饰了下来,对教皇微笑。   “圣子阁下。”教皇慈祥的微笑。   “教皇陛下。”羽也笑着打招呼。   接着教皇如同以往一样大声解释了圣水节的由来,告诫大家要跟随主的旨意,接着进行赐福。   羽表情有些僵硬的给众位下跪的贵族赐福,从旁边主教捧着的圣盘里沾出水,洒在贵族的头顶,在尤利乌斯看来毫无意义的行为却是每三年都必须干一次的。   到了尤利乌斯的面前,尤利乌斯抬起头,看见羽的瞳孔。   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发现里面有些惶急和无助,羽将水洒到他的头上,停顿了一会儿,向着阿黛尔走去。   不久就即将有一场针对教皇康福诺二世的教廷内战,尤利乌斯将会站在康福诺二世一方,不过因为自己的女儿,他根本就没有帮康福诺二世什么忙,况且虽然是虔诚的教徒,他对教皇和神职人员实际上并不感冒。   这场教廷内战,也许你已经猜出来了。   是羽发起的。   ————   ————   圣水节的仪式完了之后,尤利乌斯又被邀请到圣子宫。   其实尤利乌斯不怎么理解主角的这种行为,他已经可以预见这次的谈话又是以两个人都找不到话题而完结。   你说主角要是想要阿黛尔父亲的认同也不用这么给自己找罪受吧。   等到到了圣子宫,侍从告诉尤利乌斯圣子正在花园里。   圣子宫的花园据说是十分漂亮的,里面种的是红白双色玫瑰,这也许也是教廷表示和安洛王室关系和谐的一个暗示。   毫无意义。   尤利乌斯内心带着嘲讽的想,他可没有忘记原书中教廷受难安洛王室管也不管,就将教廷晾在一边。   阳光下,他看见羽.休正在浇花,身边弥漫这一种温和干净的气息,这种温和干净的气息和同龄的小国王完全不同,和前期的羽.休比起来,弗朗西斯就是个神经病。   “羽。”他叫到,接着羽回过头,看见他,脸上出现了温和的笑意。   “阁下,日安。”   “圣子找我来有什么事吗?”尤利乌斯问,虽然他知道主角估计就是没有什么事才找他。   “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羽将水壶放下:“只是想问问,听说您早年曾经游历大陆,您对精神系有研究吗?”   尤利乌斯思考片刻:“并没有,我不是精神系法师,兰开斯特家族的藏书室也没有精神系的藏书,早年虽然游历大陆,但是大陆上也没有精神系的法师。”   “是吗。”羽走到他的身边,和他一起在花园中散步,面容自然随和,以前面对他时的紧张僵硬减了不少。   “本来是想请教阁下有关于精神系的事,那天阁下如此轻易就察觉了我是精神系,我也很惊讶。”   “只是学习其他的魔法学多了,自然就能够察觉。”尤利乌斯面不改色的胡扯。   他能够察觉主角对他的精神控制,当然不是因为他的其他魔法很优秀,而是因为他有高等魔族的血统,高等魔族的精神力异常的强大,自然很容易察觉羽一个初学者拙劣的控制。   “原来是这样。”羽点点头:“我以为阁下也是精神系。”   尤利乌斯摇头:“我并不是精神系,如果我是精神系,倒是不介意亲自教导你。”   主角有些惊喜的转过头:“是吗?”   那种喜悦的表情散开在他的脸上,让人的心情也不自觉的好起来。   尤利乌斯想,明明同样是金色的头发,同样的年纪,同样是男孩,他现在看羽怎么就比那个小国王更顺眼呢?   “是,不过可惜我并不是精神系。”尤利乌斯回答,接着问:“你学习精神系到了哪种地步?”   空气中弥漫着玫瑰的香气,羽眯起眼睛:“恩....大概到了可以知道人心里在想什么了,具体的能够知道,不过还缺少一些细节。”   “是吗,你能知道我现在心里在想什么吗?”尤利乌斯看向天空,阳光现在不怎么刺眼了。   “可以。”羽停了下来,接着他似乎有些紧张的说:“不过请您看向我的眼睛。”   尤利乌斯也停下来,看向羽的眼睛。   干净而不带血色,完全不像是一个背负着深仇大恨的人,也不像是快要黑化的样子,那么纯粹,好像蓝天一样。   “您在想,我的眼睛很漂亮,然后又想,今天的太阳很好,适合待在外面,但是可能过一会儿阳光会变得刺眼,待会儿回到住宿的宫殿里一定要在花园内撑起一把阳伞,待在暖和的外面看书,恩.....也许是《列王传》?”   羽的眼睛里是很柔和的笑意,尤利乌斯别过眼,想起原书中羽最亲切温和的时候就是在现在,过不了几个月面前的人就会亲手杀死教皇,带着血腥的笑意进入魔界,征伐杀戮。   这样想起来还有点忧伤啊不是吗?   “大部分对了。”尤利乌斯笑了笑,“不过,我想干的事情不是看书,而是画一幅阳光下花园的素描。”   “那一定是一幅很漂亮的画。”羽真心实意的说。   阳光洒在鸽宫花园里盛放的玫瑰上,万里之外,垂死的魔族阿玛兰妲领主对着围绕在自己四周的骑士们颤抖的说。   “我的继任者已经出现.....他将在不远的未来,带领着我们的家族,走向无上的辉煌。”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说一下有关这篇文吧,我看了看,剧情的确有些不足,是我的原因,有些番外也可能和剧情无关有些看不懂,这里给大家道歉。   异世之美色当前本来是我大概初一的时候想写的一篇种马文,嗯,关于那个没头没尾的番外以后会给大家解释的。   最后。   评论!!!!!!!!!!!!!!!!!!!!!!!!!!!!!!!!!!!!!!!!!!!!!!!!!!!!!!!!!!!!!!!!!!!!!!!!!!!!!!!!!!!!!!!!   以上么么哒~   ☆、完全没有意义的一章   尤利乌斯抱着怀中的卢娜蕾娅齐,以女人为中心,艳红的血液渐渐的在光滑的地面上漫延开来。   羽站在尤利乌斯面前,眼神空洞无神。   他似乎已经麻木了,谁知道呢?   尤利乌斯抬起头,眼睛里是刺人的悲哀与恨意。   “羽.休,事情从刚开头就错了,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不应该救下你。”他的声音充满了恨意:“我很少对我做过的事情后悔,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现在很后悔。”   “你从一开始就该死在那个山村。”   这种狠毒的话很少出现在尤利乌斯的嘴里。   羽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庆幸呢?   他就这么悲哀的笑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就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   从他喜欢上尤利乌斯开始就错了。   从他意识到这一点就错了。   “从此之后,我与你,不共戴天。”尤利乌斯理顺怀中女人金褐色的发丝,语气却那么决绝。   爱是什么呢?羽其实从来都不知道,他将爱与崇敬,□□与爱情混淆。   他从一开始就崇敬那个男人,甚至从未想过自己会爱上他。   他想他明白每次看见那些名义上的妻子时心中那种奇怪的空虚感是什么了,可惜已经晚了。   他与他所挚爱之人,从此,不共戴天。   END   ——————   ——————   啪啪啪的打完以上的字,女孩咬下一口手中巨大的巧克力,忧郁的叹了口气,然后.....她蹦到床上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不枉老....咳咳,不枉我辛辛苦苦三年看男女肉文无数写下这篇种马文啊卧槽哈哈哈哈哈哈!!!!”女孩像个疯子一样在床上滚来滚去,滚来滚去。   “种马男们接受腐女的恶意吧哈哈哈哈!!”女孩猖狂的笑着,外面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吼叫:“你给我安静!!”   立刻,女孩止住了猖狂的笑意,默默的一脸憋屈的爬到电脑前面,点开评论栏默默刷新。   ——————   ——————   向天打飞机   等等这个结局是什么,我怎么忽然看不懂了。   阿黛尔呢?泽丽多尔呢?伊莎贝尔呢?薇薇安呢?莉莉娜呢?   这个尤利乌斯是个怎么回事!!!   单身二十年的手速   卧槽作者脑子被门挤了!这个结局是怎么回事!妹子们呢!!!!   路人乙   妹子们呢!!   这个尤利乌斯是什么!!   路人甲   楼上的忘了吧,尤利乌斯是阿黛尔的老爹.....   卧槽老爹是怎么跟女婿搞起的!!   什么叫所爱之人!!   作者你被人掉包了吗快回来!!!   路人丙   男主你的妹子们呢!!你杀掉那个卢啥啥是怎么回事!!   你忘了你的妹子们吗!!   这篇文我跟了三年尤利乌斯总共没出场一千字这个神转折是怎么回事作者你死了吗!!   解释!!   路人某   解释!!   血光之灾   诶?是耽美吗?   作者隐藏的很深嘛。   帅到没朋友   楼上这副‘然而鲁迅早已看透了一切’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啊!!!   这是末点啊!!   男主有n个后宫啊!!   这个神转折是怎么回事啊作者滚出来解释!   一水寒   为什么.....我感觉到了作者的恶意.....   作者你.....是男的女的   二水寒   种马文应该是男的吧.....   那这个情节是怎么回事作者你jj被吃了吗快出来!!   三水寒   世界观已遭摧毁   四水寒   作者你是什么意思,最后一章尼玛的完全颠覆所有剧情啊炮灰了所有妹子啊作者你因为和女朋友分手了所以精神失常了吗卧槽!   看天空   我就说为什么尤利乌斯活了那么久....   卧槽妹子呢!!!   我爱午睡   看看我们之前争论谁是正室的评论....呵呵   呵呵   呵呵   呵呵   呵呵   .......   ——————   ——————   女孩憋笑憋得眼泪都出来了,她在床上无声的打滚拍床单。   哈哈哈哈不愧她忍着写了两年多的种马文为了肉而去翻看男女肉文差点没被自己恶心哭哈哈哈哈哈哈....   遭报应了吧一群爱看种马文的末点男233333   接受来自晋江腐女的恶意吧23333   女孩止住笑,向着电脑叩了一首。   “种马男们,对于写了两年的文就是为了把你们拉下水这件事,我感到无比的内疚,和,无比的兴....兴奋.......哈哈哈哈看种马文看得开心吧?看男主收后宫看得开心吧?遭报应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电脑里的评论还在不断的刷新。   谁能知道,种马文男主虽然各种收后宫,但是.....心中却惦念着后宫她爹呢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个脑洞是我小时候看起点种马男特别不顺眼的时候就想着写一篇前期完完全全的种马文,然后结局是男主和岳父在一起了的文来整他们。   当然,现在想起来真是幼稚的好玩。   大家不要骂我2333333   ☆、魔界领主   从圣子宫回来之后尤利乌斯回到给他安排的行宫,弗朗西斯和一群贵族少年打猎去了。   如同他想的,在花园撑起一把凉伞,他安静的斜卧在上面,用很不标准的姿势画着一副素描。   他的素描水平并不怎么高,只是在初高中时期学过一些,算是冶炼情操,虽然达不到丑哭的标准,却入不了大雅之堂。   一画就快到了黄昏,天色变得有些暗,尤利乌斯的素描也画得差不多了。   正要起身,忽然手上血红色的宝石戒指亮起了隐隐的红光。   尤利乌斯皱皱眉,将手伸向前方。   红光越来越明显,渐渐变得刺眼,最后似乎到了临界点。   一阵刺眼的红光后,一个半跪的黑色身影出现在尤利乌斯前方。   “陛下,阿玛兰妲女亲王驾崩,其他十一位领主已经到达王宫,请陛下速回魔界。“   ———   ———   尤利乌斯睁开眼睛,不出意外的看见了带着血色的天空,远处夜色中高耸的城墙。   魔界,克里维斯,阿玛兰妲女亲王领地。   “凯瑟琳和梅塞尔到了吗?”尤利乌斯问一边的黑色骑士装的男人。   赫卡威尔,尤利乌斯的骑士,高等魔族。   同时,也是尤利乌斯同母异父的弟弟。   不要惊讶,这就是魔族,高等魔族为了种族的繁衍都会努力诞下后嗣,不过这些后嗣中最后只能有一个继承上一代亲王的力量,其他的人便只能为仆。   赫卡威尔,凯瑟琳,梅塞尔,都是尤利乌斯魔族母亲的孩子,也都是属于尤利乌斯的骑士。   “他们已经到了,一切都只等您的到来。”赫卡威尔不满的皱眉:“您在人类的地方待的时间过久了。”   “我记得我是一个地方一年,分配的很公平。”尤利乌斯拉紧了斗篷,戴上黑色的兜帽。   “走吧,赫卡威尔,不要再不满了。”   兜帽的阴影下,一双暗紫的瞳孔鲜明冷漠。   ———   ———   王宫里奏着沉重的丧乐——当然,伤心的人估计没有几个,魔族天生感情冷淡。   大门打开,或坐或站的魔族们都看向门口。   “欢迎您的到来,尊敬的尤利乌斯陛下。”银发的小女孩走上前,将手放于左肩表示尊敬。   阿玛兰妲的女儿,奥尔西尼,不过并不是她的继任者。至于继任者?   羽.休还在教廷待的欢快呢。   “听闻阿玛兰妲陛下逝世,我私心十分沉痛。”尤利乌斯适当的表示哀悼。   “我们也十分哀痛,更何况陛下的继任者至今不见踪影,实在是让人着急。”看起来只有十四岁左右的女孩脸上露出与年龄不符的忧伤。   “怎么会呢?陛下没有寻找吗?”尤利乌斯摘下斗篷递给一边的侍者。   “陛下曾经派人寻找,但是您知道,陛下的子嗣血裔如此之多,继任者也不知道是在哪里,预言师也没有感应。”奥尔西尼引尤利乌斯坐到位置上,说到:“明日是阿玛兰妲陛下的葬礼,您请在宫内稍等一晚。”   “当然。”尤利乌斯点头。   羽.休就是阿玛兰妲的继任者,羽其实是阿玛兰妲在人界时与一个人类生下的孩子,好巧不巧就成为了阿玛兰妲的继任者,但是等到继任,还要再过几个月呢。   “啊,阿拉贡领主来了啊。”旁侧的门被推开,一个壮硕的男人昂首阔步的走了上来,目光灼灼的看着尤利乌斯。   “不来决战吗?尤利乌斯。”他满面笑容,看起来异常粗野。   好战者,克斯维诺领主桑格拉,一直意图和尤利乌斯决一死战,当然,从未成功,他也没有机会强逼尤利乌斯。   “当然不想,桑格拉你自己找人打去吧,我没有兴趣。”尤利乌斯从一边的桌子上拿起一颗水果,放进嘴里。   “何等让人失望啊。“桑格拉的眼睛泛起绿光,空气中的波动渐渐的变强。   尤利乌斯眯起眼,桑格拉这是想当场逼他对战!   空气中令人心紧的波动越来越强,忽然,一只手拍在了桑格拉的肩膀上。   “桑格拉,现在阿玛兰妲刚刚死,你想毁了城堡吗?”桑格拉的背后出现一个穿着血红长裙的女人,她冰冷的告诫到。   罗纳涅领主,玛蒂尔达。   桑格拉眼中的绿色瞬间褪下,他笑着说:“怎么会呢,只是一不小心没控制住啊。”   “没控制自己的力量那就回去沉睡几百年再滚出来。”玛蒂尔达坐到沙发上,翘起一边的腿:“不过我觉得泽丽多尔可能不会太乐意和你一起沉睡。”   “泽丽多尔?”尤利乌斯疑问。   “他的继任者,最近才决定的,你没在这里,想必是不知道。”玛蒂尔达用手指点唇。   “是吗,又一位女领主。”尤利乌斯道。   泽丽多尔,主角后宫中负责“刁蛮”这一部分的妹子,又一个坑爹坑的得心应手的货,她老爹桑格拉的领地就是因为她的鼎力支持才落到了男主的手里。   玛蒂尔达笑笑,不再说话。   “纳葛拉和奥尔西尼怎么办?没有继任者,他们没有统治城堡的权力。“尤利乌斯问一边走来的露西亚。   露西亚,魔界黑森领主。   “找啊。”露西亚漫不经心的说到,她编着手中的绳子,绳子在她手中灵活翻转,呈现出惊人的美感。   “眼中就只有她的绳子,尤利乌斯你还是别指望她能说出什么有意义的东西了。”玛蒂尔达嗤笑一声,放下腿斜卧在沙发上。   “眼中只有珠宝的人有资格说我吗?”露西亚斜瞥她一眼。   领主逝世兹事体大,所有高等魔族——包括领主和他们的骑士都会到达,本来如果找到继任者,当即就可以举办登基礼,可惜现在在没有继任者的情况下显然不合适。   第二天既是阿玛兰妲的葬礼,所有魔族死后都会被丢入永恒之境,一个充满岩浆的巨大裂缝,无论他是高贵还是低贱。   尤利乌斯站在裂缝边,看向下面滚滚的火红熔岩,那想必也是他最后的归宿。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收藏~   ☆、下午茶会   “看看这岩浆,我们最后终究会在这里成为漂浮在这魔界的烟。”玛蒂尔达在他旁边轻轻的说。   阿玛兰妲的尸体已经随着她的棺材被推进了岩浆里,连气泡都没有看见的消失在了滚烫的熔岩中。   “不一定,也许我会死在人界,葬在家族的墓地。”尤利乌斯说。   “不。”玛蒂尔达摇头:“你不会,这是你的骑士们能够容忍的底线,你是魔族历史上第一个非纯血的魔族领主,如果死后还不承认自己的魔族的话,你的地位将会崩塌。”   “听起来真是让人心寒,夫人(my lady)。”尤利乌斯毫不在意的笑笑。   “你没有必要心寒,我也知道你不会心寒,尤利乌斯。”玛蒂尔达看着他,深蓝色的瞳孔没有多余的情感。“你是魔族,对于魔族,荣耀与家族的利益至上。”   ————   ————   “您要回人界?”凯瑟琳走进宫殿,看见尤利乌斯正在套上斗篷,像是准备要走了。   “是的,人界的事情也很繁多,况且圣水节未完,至少我要参加圣水节的谢幕礼。”尤利乌斯系着斗篷的带子。“领地最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没有什么大事,抓到了几个误入魔界的异族。”凯瑟琳回答。   “血族?”尤利乌斯转过头问凯瑟琳,血族领地和魔界入口算是隔得近的。   “是,血族梵卓公国的伊诺文和他的侍从,似乎是误入的,已经遣送回去了。”   “遣送回去就好,魔族和血族同为黑暗种族,最好不要闹出不愉快。”尤利乌斯准备出门:“好好管着领地,有大事再找我。”   “遵命,陛下。(yes,your majesty)。”   等到回到了赛罗的宫殿里,已经是白天了,他告诉了管理宫殿的人有事出外两天却没有说明原因,只是让他们知道自己并不是失踪了。   推开门走到待客厅,尤利乌斯挑眉看着待客厅里一片狼藉。   一边收拾的女仆看见他,随即来行礼。“怎么回事?”他问女仆。   “陛下昨晚宴请宾客。”女仆回答。   “狂欢派对吧。”他随口说上一句,接着踏着满地的狼藉走到宫外的花园里,不出意外的看见花园里也是三三两两的聚集着人,应该是在开茶话会。   “这次的圣子还真是聪明,据说在和卡斯蒂利亚公爵交好之后昨日又召见了斯弗尔扎侯爵呢。”旁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接着和他交谈的人笑了起来。   尤利乌斯挑选了一个空闲的位置坐下,静静的看着那些或在调情,或在交流的人们。   空气中忽然传来女孩兴奋的尖叫和马蹄声,尤利乌斯抬头,看见一匹白色的马从碧绿的山坡上奔了下来,上面坐着一个黄裙女孩和....小国王?   尤利乌斯失去了兴趣,他将空了的茶杯递给侍者添满。   “嘿!父亲,你来了,你这两天去了哪儿?”穿着红裙的阿黛尔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看见了他,走过来坐到他身边。   “领地有些事情不得不回去处理。”尤利乌斯抿了一口茶,用拿着茶杯的手示意小国王的方向:“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阿黛尔耸耸肩:“一群姑娘在等着陛下带她们骑马,我打赌,这些人中起码有八个是想当王后的。”   尤利乌斯向那边望去:“其实你可以再直接一点,阿黛尔,那里总共只有□□个女孩。”   “难道不是吗?”阿黛尔拿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接着顽皮的笑笑:“父亲,你猜我把谁带来了?”   尤利乌斯挑眉。   “羽啦,他待在鸽宫太无聊了。”阿黛尔向远处的一个白衣男孩挥手:“嘿!羽!”   “你把圣子....带出教廷?”尤利乌斯揉揉眉心,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把阿黛尔宠坏了。   “不,这里还属于赛罗呢。”阿黛尔满脸无辜的笑。   白衣的男孩已经走了过来,他将手中的茶杯放到桌子上,看见尤利乌斯,有些惊喜的说:“阁下也来了?”   “叫我尤利乌斯吧。”尤利乌斯说到,说实话,现在听着这家伙一口一个阁下还真有点膈应人。“当然。”羽的脸上泛起红晕,好像很激动的样子。   “鸽宫待着无聊吗?”尤利乌斯问羽,羽在一边站着,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的确是,除了练习精神系的法术之外,就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做了。”   “的确,圣子也不像是教皇。”尤利乌斯说到,接着说:“坐吧。”   羽乖乖的坐到了尤利乌斯的对面,阿黛尔说到:“父亲,要是我以后去游历大陆,和你以前一样,你愿不愿意啊?”   尤利乌斯瞟了她一眼:“如果你确定你的力量足够的话。”   “我和我的朋友一起。”阿黛尔拍了拍一边羽的肩:“羽你不当圣子之后想干什么啊?”   不知为何,羽的眼睛蓦然闪过一阵阴霾,接着他想了想说到:“等到那时候再说吧。”   等到将仇报了之后再说吧。   一边的小国王又抱起一个女孩上了马,笑容张扬的奔向林内。   “不和他们一起骑马吗。”尤利乌斯问,不知道在问谁。   阿黛尔瘪瘪嘴,“得了吧,谁和弗朗西斯那个神经病一起骑马。”   阿黛尔在登基礼时曾经去过王都,也和小国王做过一段时间的玩伴,和小国王关系不怎么好,天天打架。小国王的玩伴中也就只有她有那样的后台和胆量了。   “听说他还请您跳舞?”阿黛尔皱眉,一脸嫌恶。   “是,不过是顽童之行,不用在乎。”尤利乌斯回答,却看见阿黛尔一脸嫌弃:“又发神经了吧他。”   小时候阿黛尔的小兔子曾经被国王从高塔上丢到地上,直接摔成了肉泥,从此阿黛尔就对弗朗西斯各种不顺眼。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评论评论......   ☆、国王的恶作剧   由此可见神经病大概也是需要天赋的。   尤利乌斯微眯着眼看着阳光下弗朗西斯又带着一个女孩去骑马了,两个人的笑容都是那么的灿烂,堪比湛蓝的天空。   可惜,谁知道弗朗西斯肚子里是什么玩意儿。   他就这么坐着,也不说话,阿黛尔和羽就这样在他旁边轻声的说起话来,内容也并不那么紧要,不过是一些有关新出的戏剧的评论——或者说吐槽更为合适。   就算是男主,也不可能整天就谈论复仇或者拯救|毁灭世界,在书中看不到的地方,他们也是个凡人。   “父亲你是不是也觉得《阿伊子博爵士》之中的情节设置极其不合理!”和羽好像有了分歧,阿黛尔拉自己的父亲作为自己的坚实后盾。   “恩?”尤利乌斯转过头看向阿黛尔:“《阿伊子博爵士》吗?我觉得总体来说这部戏还是很好的——虽然说有极少数的互相矛盾的地方,不过是喜剧的通病而已。”   “通病也是不合理!”阿黛尔得到了父亲的支持,开心的笑起来,接着她拉着尤利乌斯的衣袖说:“父亲父亲,你要陪我去厨房拿糕点吗?”   “父亲~”   “爸爸~”   “好。”尤利乌斯头疼的站起来,觉得自己简直是拿阿黛尔没办法,阿黛尔身为独女,尤利乌斯又不常回家,一回家和阿黛尔也不会有什么大分歧,这让尤利乌斯更是不知道,或者更不如说不忍心回绝阿黛尔的小请求。   羽坐在座位上看着这对父女走远,心中不知道什么地方抽痛了一下。   真是幸福啊,阿黛尔,整个人就像是在光里一样。   “嘿,你是弗拉尔阁下吗?”一个男孩愉快的声音在他旁边响起,他回过身,看见刚刚一直备受关注的国王陛下在他背后友好的微笑着,向他伸出右手。   “是。”羽点头,下意识的站起来。   “要去骑马吗?天气那么好,刚巧露水又都干了,现在正适合骑马。”弗朗西斯左手中拿着因为刚刚下马还来不及放下的马鞭,笑着问。   阿黛尔和尤利乌斯去厨房时刚好是糖饼要做好的时候,阿黛尔一边笑眯眯的和厨师长打招呼一边偷偷的在背后摸了一盘糖饼,一缩一缩的出了门外,很有故意卖萌之嫌,不过厨师们很吃这一套,都是一副“我的眼中除了我面前的食物什么都看不到”的表情。   “父亲。”阿黛尔将一块糖饼拿给尤利乌斯,尤利乌斯接过之后咬了一口,微微皱了皱眉。有些太甜了,这个糖饼。   “父亲不喜欢吃吗?”阿黛尔从盘子中抬起头看着尤利乌斯,尤利乌斯微微摇头,继续吃完了整个糖饼。   这个糖饼完全是糖堆成的,而尤利乌斯并不偏爱甜食,吃完了之后满嘴都是发干,不过阿黛尔很喜欢就是了。   在厨房里洗劫了一通,阿黛尔居然还能脚步轻快的走回花园,这让尤利乌斯不得不怀疑阿黛尔的魔族血统是不是已经在这里显露征兆了。   回到花园的时候,阳光不再强烈到刺眼了,阿黛尔转了一圈回来,奇怪的问:“父亲,你看到羽了吗?刚刚还在这里的,难不成回鸽宫了?”   还在和尤利乌斯谈论东国源氏的卢纳蕾娅齐像是想到了什么,对阿黛尔说到:“你说的是一个白衣金发的少年吗?刚刚我看见他好像和国王陛下一起进了树林,你可以去找一找。”   听完卢纳蕾娅齐的话,尤利乌斯内心一顿。   每次事情只要一扯上小国王,基本上就没什么好事。   “什么?”还没等他说什么,阿黛尔先惊叫:“羽他和那个神经病一起去树林了?”   ”嗯,似乎是国王陛下请他去骑马,应该没什么事。”卢纳蕾娅齐看见阿黛尔的反应,微微惊讶的挑了挑眉,安慰到。   “不,殿下,你不知道那个....国王陛下的性子,总之我必须去找他....”阿黛尔说着马上就准备去骑马,却被尤利乌斯喝止。   ”好了,我去,阿黛尔你待在这里。”尤利乌斯站起身,走向栓马的地方。   他虽然也不知道弗朗西斯为什么请羽去骑马,但是肯定不是仅仅出于友好的原因,首先以弗朗西斯的性格,绝对不可能愿意和羽做朋友,其次弗朗西斯每次做事,即使有时像是发神经,有时是真的发神经,可是大体上仍旧是朝着于他有利的方向发展,这就是毒蛇和猛虎的区别,后者冲动而容易灭亡,前者则善于悄悄把持全局。   弗朗西斯,如果少发点神经,若在现世古代,也算是西泽尔.波吉亚一类的人。   他并不介意羽被利用,但是他很介意小国王一个发神经就把羽弄死了,这很有可能,按照现在小国王私下对教廷的态度,冒犯,甚至于杀个把圣子于他估计根本没有心理负担。   羽并没有拒绝国王的要求,他和弗朗西斯一起骑上马,进入了树林。   赛罗的行宫周围有一大片树林,甚至还有一片美丽的湖泊,虽说这个湖泊曾经是抛撒被烧死的异教徒骨灰的地方。   “我们可以骑慢点。”一直在他前面的弗朗西斯回过头笑着说:“这里有很多兔子,我们可以猎几只。”他示意自己背后都剑。   “那陛下要去前面打猎吗?”羽问。   “嗯....”弗朗西斯思索了一会儿,“我们可以围击,你去那边。”他指了指湖的方向,“我在这边看看有没有其他的猎物,注意一下。”他笑笑,很阳光的样子。“那边有玫瑰丛,不要让马踩到了。”   羽点头,调转马头转向湖那一边。   在羽转过身的一瞬间,弗朗西斯眼中的笑意猛然变得更加的灿烂,灿烂的可怖,他从背后的箭筒拿起一只箭,挺直腰身拉弓,眯起眼,对准了羽的后背。 作者有话要说:  (Like Henry 8, Who is a big potato 23333)   ☆、树林   仿佛感觉到什么危险的因素,羽微微的转过头。   箭岀弦!   羽.休的瞳孔猛然缩紧,他勒紧了马绳,眼看着箭越来越近,他牙一咬,伸出左手——释放火!   半空中的箭的突如其来的火舌吞噬,成为了一堆地上的灰烬。   “陛下,你在干什么!”羽立刻调转马头,和弗朗西斯对面而立,厉声问。   弗朗西斯看见箭没有射中,似乎是因为失望,他一副索然无味的样子:“啊,没什么,真是可惜,如果射中了就好了。”   “为什么。”羽在马上昂头瞪视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耸耸肩,接着他将一只手伸向半空,刹那间,半空中竟然凝出了一把长剑!   “也没有什么,就是看见你和某个人走的比较近,心里有些不开心而已。”弗朗西斯将剑放到面前,摸了摸剑锋,比较满意的样子:“恩,这次凝的还不错。”   弗朗西斯,是金系法师!   羽立刻警惕的后退,一边也在手中凝剑,一边皱眉道:“我和阿黛尔只是普通的朋友。”   国王这个样子,看起来是对他和某个人走的很近觉得不爽,那么也许是他喜欢阿黛尔,而阿黛尔和自己关系很好。   弗朗西斯愣了一下,弹了弹剑面:“我以为你很聪明....没想到也没有我想象中那么聪明啊。”他歪过头,开始做挥剑的姿势:“不过呢,你聪不聪明也无所谓了。”   他一夹马腹,手中举着长剑向羽冲来!   “疯子!”羽来不及躲闪,只好硬生生的拿手中的剑抵挡住。   弗朗西斯直视羽的眼睛,瞳孔中泛着冷冽残酷的光芒。   忽然,羽的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他睁大眼睛:“尤利....乌斯?”   弗朗西斯冷笑了一下:“现在我更加的不开心了,圣子阁下。”他忽然调转剑的方向,向羽的腹部恶狠狠的刺下去。   被冻住了。   极薄但是坚韧的冰从地上蔓延整个马身,弗朗西斯的身体甚至到了他的剑上,这让他的动作瞬间停住了。羽立刻后退,这让他看见了是谁阻止了弗朗西斯。   在弗朗西斯身后不远处,尤利乌斯面无表情,语气阴沉的说到:“陛下,你是否有些过分了?”   明明是疑问的语气,但是听起来和肯定无二。   “哎呀,又被姨父发现了。”弗朗西斯手中的剑消失在了空气中,他摊开可以活动的双手:“真是可惜,还以为姨父能够晚点来呢。”   “然后我就可以给圣子阁下收尸了,是吗。”尤利乌斯缓慢的骑马到了弗朗西斯身边,弗朗西斯不置可否:“如果那时候还有尸体的话。”   ”如果那时候还有尸体的话。“   这种明目张胆的话,也就只有小国王才会这么问心无愧的说出来了。   生而为王,骄傲且残酷。   “如果那时候有尸体的话,我相信你也会变成尸体。”对小国王,尤利乌斯难得撂下一句狠话。   虽然的确,羽死了,于小国王和他现在的利益没有很大的损害,但是在他的心里,即使羽和他的关系一般,却是整个世界的宠儿,这个世界因他而生,如果羽死了,那么这个世界会变成怎样?   小国王惊讶的睁大了眼:“姨父你....是在为了圣子阁下威胁我?”   他的脸上满是错愕,好像不相信尤利乌斯会为了一个相识不久的圣子威胁君主。   “不,我只是警告陛下而已,凡事不要太随性而为。”尤利乌斯一挥手,小国王身上的冰渐渐的消失,褪到了地上。   现在他们的形状是一个尴尬的三角,在树林中立着。   弗朗西斯的脸上泛起了极冰凉的笑意,他侧过脸,看向尤利乌斯,阳光透过透明的空气和纤杂的树叶照在他的脸上,让他看起来有一种奇怪的,将人心抓紧的魄力。   “当然,一切都听公爵大人的。”他在马上微微俯身示意,接着立刻调转马头,向着林外奔去。   “多谢您。”羽出声,他手中的剑也渐渐消失在空气中。   “不必。”尤利乌斯准备骑马走出树林,他走过羽身边时,羽也调转马头跟上。   羽禁不住多看了尤利乌斯一眼。   平心而论,卡斯蒂利亚公爵的确是长得极为俊美的,如果不是人们都知道他是谁的话,怀疑他是精灵的一定不会少,但是难道这就是弗朗西斯喜欢上他的缘由?   未免太过贫弱了。   “这样看着我,是有什么事吗?”尤利乌斯看向旁边的男孩。   羽摇摇头:“没什么,只是没想到会是您来找我。”   “没有什么奇怪的,如果找你的是阿黛尔的话,现在她估计已经和弗朗西斯打起来了。”尤利乌斯平淡的叙述。   羽轻轻的笑了笑:“不知道您有没有发现,您在面对阿黛尔的时候话总是比平常多。”   “是吗,我倒是没有发现。”   “这是真的,就是这一点,让人感觉您并不是表面上那么冰冷的人。”羽笑了一下。   现在的羽.休,想必仍然属于相信美丽,相信世间本善的阶段。   虽然内心这样想,可是不得不承认,在羽.休说出这句话时,尤利乌斯居然有些触动,不像表面上那么冷淡?   现在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人了。   回到草地的时候,几个贵族少年少女正在一起跳舞,弗朗西斯似乎也想去跳,不过阿黛尔在一边环手,冷冷的瞪视着弗朗西斯,一旦有任何女孩上前就立刻被她的目光逼退。   “我的小表妹,在目光这一点上,你倒是和姨父很像。”弗朗西斯和阿黛尔面对面,轻松的说。   “说,你刚刚和羽一起骑马是想干什么?”阿黛尔昂起头,问到。   “哦?你是说弗拉尔阁下吗?”弗朗西斯笑了起来:“没什么,他好好的,估计正在和姨父相谈甚欢。”   “我是问你想干什么,不是问羽现在怎样。”   弗朗西斯眯起眼:“我亲爱的表妹,你现在是在向一个国王问话吗?”   阿黛尔面不改色的看着他。   “真是可惜,我只接受你的父亲对我的无礼,至于你?呵。”弗朗西斯嘲讽的冷哼一声,“我建议你快去和你的小朋友一起回圣子宫吧。”   “不要以为你是国王,你就可以为所欲为。”阿黛尔走到弗朗西斯面前,咬牙切齿的说。   “很不幸的告诉你,我喜欢为所欲为。”弗朗西斯附在阿黛尔耳边,带着嘲讽的笑意说到。 作者有话要说:     ☆、圣战开启之时   阿黛尔正欲张口,却被制止。   “阿黛尔,来这边。”尤利乌斯对阿黛尔挥手,阿黛尔剜了弗朗西斯一眼,走向自己的父亲。   尤利乌斯看见了弗朗西斯,他看见尤利乌斯时脸上没有了什么表情,很淡漠的样子,回过头。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想起了登基礼的时候,弗朗西斯那时很怕黑,晚上睡觉必须要尤利乌斯等他睡着之后再出去,尤利乌斯想总之和国王一年也见不了几次,偶尔这样关照也无妨,于是就照做了。   后来尤利乌斯问他为什么怕黑,他说小时候和母亲参加一场宴会,忽然宴会的灯黑了,等到灯亮起来,他看见脚下是母亲淌血的尸体,从此他开始惧怕黑暗。   后来似乎就好多了。   弗朗西斯的任性和神经,到底是谁的错呢?   ——————   ——————   圣水节一过就再没有尤利乌斯什么事了,他的戏份差不多也就结束了,剧情看起来改了不少,但是大体仍然没有变。   “再见,殿下。”他吻了吻卢娜蕾娅齐的手背,卢娜蕾娅齐笑着回礼:“相信我们不久会再次相见的,祝您安好。”   “祝您安好。”   领地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尤利乌斯以前几乎不在兰开斯特堡宴请宾客,就算是在自己生日的时候也不会,兰开斯特堡除了在他和安娜.法结婚的时候招待过很多外客以外,基本上都没有什么人烟。   据传来的消息,羽.休似乎已经知道真相了,他开始拉拢盟友来反抗教皇,利益自然是所谓的上帝的旨意和推翻教皇之后的好处。   原书中之所以羽一个任期三年的圣子能够反抗教皇还把教皇推下去,就是因为康福诺此人的政权完全是按照利益建造起来的而非信任活着信仰,羽只要造出一点类似于康福诺要背叛贵族的利益之类的征兆,那么他的支持就会下降。   羽的聪明之处也就在于,他给其写信的那些贵族,大都是虔诚,但是对康福诺并不感冒的,再加上羽那时的精神控制甚至可以达到影响人的思维的程度了,那么联合贵族进攻教廷变变成了可能,至于教皇的谴责?   圣子和教皇可是在同一地位。   原书中尤利乌斯选择了教皇一派,但是他并没有出太多的兵,甚至连兰开斯特家的法师都没有派出来。   这里尤利乌斯也打算走原书中的路,圣战篇完了之后又没有他什么事了。   尤利乌斯收到羽休的来信时,心中并不惊讶,羽休想到他是正常的,就算他不帮羽休,也绝对不会背叛羽休将他出卖给教皇。   这是一张有着金色神圣纹路的信纸,上面羽休首先是谴责了教皇的所为,例如□□,贪污受贿,滥杀无辜,接着表示我们身为神的子民不能让所谓神的代表如此堕落,我们应该以正义的力量恢复圣都的纯洁,希望您能够帮助我。   尤利乌斯轻笑了一声,将手中的信丢到了壁炉里。   圣战?为的不也是复仇的野心吗?   在主角招兵买马拉同盟的这两个月间,尤利乌斯去了利亚帝国旅行,没有告诉任何人,自然也没有什么利亚帝国官方的欢迎仪式。   他到了一个小乡村,在那里待了半个月,接着就回到了兰开斯特堡。   回来时收到了阿黛尔的信,大意是她不敢让父亲帮助他们,但是请求父亲不要对她的立场多做干涉,她很支持羽。   大了的女儿不中留啊,这是不是每个为人父母的人的悲哀呢?   自然,教皇的信也来了,尤利乌斯很含糊的回了一封信,也便只是说了会支持教皇。   ——————   历史上的弗拉尔圣战,在圣子弗拉尔的鸽宫演讲后,正式拉开序幕。   腐朽的教廷中的关于权力与利益的矛盾,终于在一个别有用心的圣子的挑拨下爆发,战争直接持续了近两个月,不过在作者的文章中,只有短短四五万字,虽然这四五万字中,就有数万人死亡。   后来羽休直接攻到了赛罗的教皇宫下,尤利乌斯是听到羽休打到了教皇宫才赶到赛罗,在这之前他只是派兵帮助教皇。   赶到赛罗的时候,那里已经是满目的狼藉了,和几个月之前民众聚集,歌舞升平的模样差别不是一星半点,在路上甚至可以看见死尸,有的穿着教皇一派的金黄色制服,有些则是圣子一派的白色制服,或星星点点,或一大片的血迹在衣上无比的鲜明。   但是尤利乌斯却没有太多的感觉,原主以前见过不少血,甚至亲手杀过不少人,血迹与尸体早就见惯了,和原书中第一次杀人呕吐半天的男主完全不同。   天气似乎为了应景,居然是少有的阴天,尤利乌斯喜欢阴天,安洛帝国阳光过于烈了。   到达教皇宫前,阿黛尔和男主的小伙伴们还在厮杀,男主却已经不见踪影。   “卡斯蒂利亚公爵!教皇在里面!”一个金色衣服的士兵冲到他的马下,接着立刻被杀死,尤利乌斯抬眼。   是阿黛尔,她手中拿着剑,满身血迹的向尤利乌斯行礼,周边全是喊杀的声音,阿黛尔的眼神却无比的冷静。   “父亲,请您下马,您现在是敌人。”阿黛尔说到。   “弗拉尔阁下呢?”尤利乌斯在马上问,按照剧情,这个时候主角应该正在教皇宫内伊莎贝尔的指令下找教皇。   “教皇宫内,请父亲下马。”阿黛尔用剑指向尤利乌斯:“我知道我伤不了父亲,希望父亲能够快点下马,避免误伤。”   她昂头看向尤利乌斯,眼里有一种尤利乌斯以前从来没有在小女孩阿黛尔的眼里看到的东西,忽然他的脑海里划过一双眼睛,那双紫色的瞳孔和面前的蓝色瞳孔何其的相似。   “好吧。”他点头,阿黛尔松了一口气,说到:“那请父亲尽快到教皇宫内,里面应该会安全一些,就算有守卫也不会伤到您。” 作者有话要说:     ☆、矛盾   尤利乌斯下了马,教皇宫就在不远的地方,他走在平时用于教徒朝圣的金黄甬道上,四周的血液有时会溅到他的脚边,却没有溅到他的身上。   进入了教皇宫却没有看见尸体,只有空气中弥漫的焦糊味,啊,差点忘了羽休是火系法师。   想来好笑,看这样子教皇是活不了了,外面的守军却还在顽抗,这就是信仰的力量?   尤利乌斯走在教皇宫豪华的穹顶下,在阴天这样的角度看,穹顶上画着的诸神竟然都像是在冷笑,显得鬼气森森。   对面是女神的全身像,她的长发漫卷,几乎成为了这幅画的背景,神之母,弗丽嘉,她在圣洁的微笑,似乎可以容许这世间所有的肮脏。   尤利乌斯走向弗丽嘉的面前,推开门——是的,弗丽嘉的背后是教皇的礼拜室,如果没有猜错,教皇是躲在这里的。   一推开门,一个身影就朝他而来,他马上侧身,那个人立刻倒到了地上,血即刻漫延了她身下的地面,看清那个人脸后,尤利乌斯震惊的睁大了眼。   这.....是伊莎贝尔!主角的后宫!   伊莎贝尔的眼睛半睁,里面满身惶恐。   尤利乌斯立刻回头看向羽休,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你疯了吗主角!那是你的后宫啊!一心一意对你还把自己的亲爹都坑了的伊莎贝尔啊!   沿着礼拜室的地面上还有不少的尸体,尤利乌斯甚至看见了乔瓦尼.维泰利的尸体,他软塌塌的半靠在礼拜室的长木椅上,已经失去了活着的所有证据。   羽坐在教皇平时接见朝圣者坐的面对着门的圣座上,他的脚下就是康福诺二世苍老是尸体,血液流下了圣座的阶梯,还在缓缓的流淌,而羽休正在仔细的端详着手中的银白的法杖。   听见门打开的声音,羽休抬起头。   尤利乌斯握紧了手:“羽.....你的眼睛。”   羽的眼睛不断的闪烁着血红色的光芒,看起来疯狂又诡异。   看见尤利乌斯,他笑了笑,笑容极其的....诡异。   “没想到是你来了,他们还在外面吗?”   “是。”尤利乌斯冷静下来,回答。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原书中男主是直接杀了教皇之后就直接抱住伊莎贝尔,现在是什么情况?伊莎贝尔已死,男主现在还纯粹像个神经病。   剧情到底哪里走歪了。   尤利乌斯看着羽,羽现在又开始端详起手中的法杖,就好像是着魔了一样。   他忽然开口:“尤利乌斯,你觉得这个法杖眼熟吗?”   尤利乌斯回答:“教皇一般都会随身携带。”   “不是啊....我是说,在七年前,你屠杀的时候,难道不会看见这个被抢的法杖吗?”羽抬头看向他,眼中血红色闪烁的更加的疯狂。   “你难道没有看见吗?”   察觉到不对的地方,尤利乌斯紧紧的看着羽:“你是什么意思?”   “在七年前,屠杀那个小村庄的时候。”   “教皇康福诺曾经写信要求与许多家族合作,他写信的都是和教皇世代交好的家族,包括维泰利家族,安德萨家族,范林诺家族.....兰开斯特家族,而这些家族,当然,他们无一例外的答应了,不过是一个村庄的平民,更何况还有如此的法杖,那样的法杖怎么能由平民,一群不愿意为帝国效命的法师看管呢?”   “对吧,尤利乌斯阁下。”羽微笑的看着他,面部表情却已经被扭曲了,像个疯子。   尤利乌斯瞬间明白了,羽以为他是屠杀的凶手之一!   原书中完全没有提到这一点!他马上搜索记忆,却发现自己完全记不到关于教皇写信要他参加屠村的事情。   不记得,不代表没有,也不代表有。   “是你!对不对!你参加了那场屠杀!”   羽猛地站起来,大声的吼道,他的面容已经扭曲,瞳孔变成了克里维斯魔族的血红色。   “你为什么不否认!”   尤利乌斯站在那里,觉得寒气漫延上背,本来这个时候他应该坚决的否认,可是实际上他也不知道他到底参没有参加那场屠杀,也许他参加了,但是他是叫的本家的法师,也许他没有参加,他并不是原主,更是无论如何也回想不起来。   如果现在他否认了,他却的确参加了屠杀,那么那时候的后果会更加的糟糕。   “你为什么不在那个时候就把我杀死!你为什么不把我杀死!”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一切!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是你!”羽看见尤利乌斯没有回答,更加的疯狂了,他竭尽全力的嘶吼,眼眶似乎要被他睁裂了,血丝遍布在眼睛中。   羽忽然跪了下来,跪在了血泊中。   “为什么是你.....”他的声音已经嘶哑了,手撑着地,上面青筋暴露。   尤利乌斯站在礼拜堂的正中央,他本来应该去扶一把的,可是按照羽现在的精神状况,他觉得他还是什么都不做比较好。   一种浓烈的,充满了血腥的悲哀气味弥漫在整个礼拜堂,羽沉默着,接着,他的手握紧,他嘶吼了出来。   “啊!!!!!”   尤利乌斯迈开了一步,羽立刻抬起头,用一种仇恨入骨的眼神看着他。   “你不应该救我的,你应该杀了我,像是杀蚂蚁一样杀了我。”   尤利乌斯正想张口说什么,却忽然看见羽手中的法杖发出了血红色的光,渐渐的在羽的背后扩大,扩大如同一个血红色的洞。   尤利乌斯瞳孔猛然缩小,他保持着声音的平稳,对羽休说到:“过来,羽休。”   羽冷漠的看着他,脸上的血液流下,滴在地板上。   “我叫你快过来。”尤利乌斯几乎是咬牙切齿了,他从牙缝中逼出这几个字。   羽的眼神里是几乎可以实质化的不信任和冷漠:“你想干什么?杀了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伊莎贝尔已死,男主现在还纯粹像个神经病。   羽,你终于沦落到小国王的下场了23333   ☆、入魔界之前   “如果我想杀你,不用等到现在。”看见羽身后的血红色越来越大,尤利乌斯走近了一步:“你背后有东西,现在快点过来。”   羽冷冷的看着他。   这时,门忽然被推开了,一声尖叫传来。   “羽!你的背后!”   尤利乌斯立刻回头,看见的是红发的莉莉娜,她拿着法杖穿着染血的长袍,面容震惊。   羽回头,看到了那血红色的空洞。   空洞忽然变得巨大,快要侵蚀到了羽所在的地方,四周甚至空气都沾染上了那血红色的光芒,显得可怖。羽的全身即将被笼罩,他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莉莉娜立刻狂奔了上去。   “羽!!!”   羽也向她伸出了一只手。   光,血红的光,闪烁的光。   莉莉娜伸着一只手,神色竟然是空的。   她还是没有抓住羽,羽几乎是在一瞬间就被血红色的光笼罩,血红色的光消失不见的同时羽也不在了。   她颤抖的收回手,看着自己的指尖。   那上面有水。   她带着哭腔,对尤利乌斯说到:“羽他....在哭。”   “羽他.....在哭。”   听到这句话时,尤利乌斯的心居然抽痛了起来,虽然很快就恢复了。   哭吗。   “发生了什么?”莉莉娜看着尤利乌斯。   “羽他怎么了?!”   尤利乌斯并没有回答她,而是转身就走:“我要回一趟兰开斯特堡。”他对正要推门进来的阿黛尔说到:“带着你的朋友们一起,我们去兰开斯特堡,我有事情要查。”   到了教皇宫的门口,尤利乌斯才发现太阳居然又起来了,明亮的让人想哭。   背后传来尖叫。   “伊莎贝尔!你怎么了!”一个女孩的声音。   “她死了,应该是误伤。”一个男孩强做镇定的声音,“我们还是快跟上去吧,也许他知道怎么找到羽。”   阿黛尔追上尤利乌斯,快步和他并肩说到:“父亲,羽呢?“   “他去了其他的地方。”尤利乌斯回答。   “那他没办法回来了吗?教皇被杀教廷势力重组,甚至要重新举行教皇选举,他是“圣战”的号召人,他不在怎么行?”阿黛尔皱起眉,忧虑的说。   尤利乌斯停顿了一下,接着又马上向前走:“我会给国王写一封信,他会处理好这些的。”   “国王?”阿黛尔惊讶的挑起眉:“父亲——我想——我觉得这实在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他说不定会选个乞丐当教皇。”   “在大事上。”尤利乌斯说着跨上了士兵牵来的马:“阿黛尔,弗朗西斯还是明智的,你无需质疑这一点。”   —————   赶到兰开斯特堡需要一天,尤利乌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想羽休的去向。   原书后期羽休去魔界时也是因为这个法杖,不过那时他是被叛军追杀,千钧一发之际法杖将他送到了魔界,而不是现在这种完全无厘头的状况。   第一,羽休为什么会因为怀疑他是屠杀者而那么暴怒,想杀他是一定的,可是那种好像是被至亲之人背叛的情绪完全没有理由。   他和羽休才认识多久?   第二,羽休怎么会认定就是他——或者说,羽休怎么会知道那种各个方面都不可能被泄漏的事——他怎么会那么清楚的知道那些家族。   尤利乌斯心中有很多接近事实的猜测,但是他不能确定,尤其是在现在羽休处所不明的情况下。   第三,既然现在剧情已经被拦腰截断,那么他需要怎么做?   他当然可以袖手旁观,可是这样做极其的不理智,他还是需要找到羽休,问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羽休在魔界,所以他当然应该去魔界找他。   可是现在最紧要的是确定一件事,那就是,当年的屠村,到底有没有兰开斯特家的一份。   这件事关系到兰开斯特家的未来,或者说直白一点,关系到阿黛尔的未来。   原书中男主直到最后似乎不能对尤利乌斯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可是阿黛尔不同。   ————   经过了一天的颠簸,尤利乌斯回到兰开斯特堡时却没有休息,而是在男主的小伙伴们睡觉时直接找到玛丽。   当玛丽赶到领主的办公室时看见尤利乌斯坐在长桌前,双手交叉,没有什么神色的变化。   虽然面上没有什么神色变化,尤利乌斯内心却在猛踹系统。   “系统!“   只叫了一声,系统幽幽的声音传来。   “宿主原来还记得系统啊。”   不理会这个怨妇似的抱怨,尤利乌斯问到:“你知道现在羽休在哪里吗?”   “.........”   “你不知道对吧。”   “........”   尤利乌斯已经淡然了,他对系统本来就不抱太大的希望。   “你说,我要你有什么用呢?”他幽幽的对系统问到。   系统沉默半晌。   “......系统给您卖个萌?”系统尝试着问。   尤利乌斯:......   搭上这种系统,很好,他认了。   这时玛丽已经进入了房间,她的妆容即使是在因为领主忽然回家而匆忙被叫起来的晚上也保持着如同她为人般的严谨与一丝不苟。   “公爵阁下。”她屈膝。   “玛丽夫人。”尤利乌斯黑色的眼眸直视着玛丽:“你是自从我二十五岁,你母亲去世开始就成为了兰开斯特家的管家对吧。”   “是的,我为此感到荣幸。”玛丽回答。   “那么,你是否知道七年前,教皇给了我一封信件。”尤利乌斯皱起眉。   “是的。”玛丽回想了片刻,答道:“七年前,康福诺二世陛下的确给过您一封信件,教皇陛下很少给您写信,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那封信既然不存在于他的记忆中,那么肯定是他忘了那封信,或者根本就没有注意过。   “那么,在收到那封信后,家族的法师有没有被召集或者被派到什么地方去?”尤利乌斯换了一个方法问。   玛丽立刻坚决的摇摇头:“当时属于家族的法师没有被外派的,除了领主的命令,法师不可独自领命,我记得当时并没有法师外派。”   尤利乌斯揉了揉眉心,既然看起来并不像是他参加了屠杀,那么羽休是哪里来的信心如此肯定他参加了?   没有人有理由在这件事情上诬蔑他。 作者有话要说:  浮夸什么的.....   嘤嘤嘤根本停不下来嘤嘤嘤....   ☆、入魔界   就算是在这件事上诬蔑他,又有什么用呢?   或者说......那个诬蔑他的人,自己都没有意识自己在诬蔑尤利乌斯。   尤利乌斯脑中仿佛出现了一声清脆的响声,他明白了什么。   如果真如他所猜测,那么一切都会好解释的多。   “很好,你很尽职,夫人”尤利乌斯将手放到桌子上微敲。“最近我可能会出门一趟,也许会有些久,领地内的事按照我以前走时一样处理。”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男主,既然要找他,那么必须要到魔界这个最有可能性的地方。   可是最重要的是,魔界之大,他也不知道羽休会在哪里,羽休在原书中是到了魔界罗马涅玛蒂尔达的城堡,在和守卫的战斗中被玛蒂尔达看见了,接着就被玛蒂尔达看上了,是的,看上了。不要怀疑种马文的逻辑,这已经相当的严密了。   玛蒂尔达随后便猜到了男主是领主继承人,男主顺理成章的在城堡住下接着到克里维斯继承领地接着统一魔界。   想想玛蒂尔达那风流妩媚的妖娆样子,在想想羽休那温和少言的性格,怪不得作者顶着无数抠脚大汉的压力默默的把玛蒂尔达炮灰了,就算那时羽休已经黑化,玛蒂尔达和他也的确不配。   那么最有可能的是,羽休提前到达了玛蒂尔达的城堡,现在有了方向就一切好办了。   这样想着,尤利乌斯松开了紧握在一起的手。   “他们起床了吗?叫他们来。”   男主的小伙伴们刚刚起床就被叫到了尤利乌斯所在的房间,即使已经过了半年左右,男主的身边还是那几个人,最近才增添的伊莎贝尔已经被男主——是的,已经被男主送去和她的爹团聚了。   天总是亮的特别的快,虽然才是早上六点,可是天空已经透亮了。   “阁下,小姐和她的朋友们已经来了。”男仆进来禀报,接着几个人被领进来站在尤利乌斯的面前。   “坐下。”尤利乌斯简短的示意。阿黛尔首先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接着几个人也分别的坐了下来。   看见都差不多了,尤利乌斯开口。   “想必诸位都很想找到弗拉尔阁下。”他的语气平淡,陈述着这个事实。   “是的,请问阁下,羽发生了什么。”薇薇安首先出问。   “发生了一些突发的事件,我想各位都明白现在并不适宜纠结这个。”尤利乌斯将这个问题轻轻的略过。“我现在想要告诉你们的是,羽休现在很有可能在魔界。”   “魔界!羽会有危险的!”安妮站了起来,神色极为紧张。   “现在说这些是没有用的,我决意到魔界寻找弗拉尔阁下。”尤利乌斯并没有被安妮的紧张所感染,他依旧冷静:“事实是,我会带几个人和我一起去,你们是很好的人选,但是我只能带最多能带三个人。”   “为什么。”亚历山大出问。   “因为能够抑制住人类气息的物品只有四个。”尤利乌斯将桌边的一个银丝匣子打开,出现的是三只戒指。   血红的宝石镶嵌在上面,似乎有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魔族排外,任何其余种族的人进入魔界都会遭到逮捕。”薇薇安皱着眉,说:“阁下是这个意思吗?”   “你很聪明,小姐。”尤利乌斯收起宝石,“现在你们自己决定,到底是哪三个跟着我一起去魔界。”   平心而论,尤利乌斯其实并不想带任何人去魔界,他带着几个人类法师到魔界只能是累赘。可是他不得不带,因为羽休不信任他,一点都不信任他。   就算是他找到了羽休,羽休也绝不可能跟他回人界,当场打起来的可能性更大。所以他必须带几个羽休信任的人去,这样至少他还有时间和男主讨论一下男主到底是为什么会觉得尤利乌斯是凶手之一,或者更不如说,这个消息是谁告诉他的。   一片寂静。尤利乌斯起身:”我在外面的客厅里,如果你们决定好了人选马上来告诉我,我们的时间不多,希望各位牢记这一点。“   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没有多久,阿黛尔就出来了,她蹲到尤利乌斯脚下的绒毛地毯上,说到:”我,莉莉娜,亚历山大。“   ——————   在诺福克大陆,能够进入魔界的路只有一条,西方的失落之境。   要到达失落之境,必须要跨过一片广阔的平原到达精灵的祖居地凡洛达山脉,跨过山脉你会看见一条河流,越过那条河流的同时你会发现天空变成了血红的颜色。   一直向前走,不要往回,你就会到达魔界的阿拉贡。   现在的情况却不允许尤利乌斯像是普通的法师活着人类一样按老路进入魔界,按老路进入魔界起码需要两个月的时间,他无论如何也浪费不起。   “我们去魔界,为什么要来到地下室。”阿黛尔问。   现在他们正走向老城堡的地下室,阴冷的风不断的吹过他们的耳边,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地下室有通道。”尤利乌斯回答,接着就不再多说。   因为特殊的身份,尤利乌斯不可能每次去魔界都要费那么多的麻烦,况且万一有紧急的事情,例如哪个领主不安分了想要扩大领土看上了阿拉贡,等到他跨过平原山脉河流再过去魔界,黄花菜都凉了。   于是他在城堡的地下室设了一个相当复杂的空间法阵,进入法阵内,开启法阵,通道的另一边就是阿拉贡的城门之前,这样无疑是省了不少的事。   “通道?去往魔界的通道吗?”莉莉娜惊讶的声音传来,她的手上捧着烛台,烛光在阴暗的楼道上一闪一闪的。   “恩。”尤利乌斯不想多做解释,他继续往下走。   城堡建起时挖了很深的地下室,原本是用作地牢,不过在第四任家主的时候就被废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撞墙撞墙撞墙撞墙撞墙   ☆、主城罗马涅   寂静了一会儿,莉莉娜略带点颤抖的声音才传来。   “兰开斯特堡.....怎么会有通向魔界的通道?”   她问出了声。   尤利乌斯并没有停顿,而是波澜不惊的直接回答:“兰开斯特堡曾经是教廷与魔族战争时期教廷的基地,这已经是个很古老的传说了,不过我去过地下室,的确有个通道,也的确通向魔界。”   魔界大陆虽然现在在诺福克大陆的反面,但是千年之前,它还是诺福克大陆的一部分,之所以成为反面大陆被倒转,只是魔族的自保手段,阻挡教廷的屠魔者。   千年前的圣魔之战,据说就是教廷与魔族的疏死一击,兰开斯特家是教廷一方的主力,屠魔无数,自此也就拉开了兰开斯特家族和魔族千年的仇恨。   直到尤利乌斯这一代。   在场的人都是知道圣魔之战的,既然如此,那么就好解释了。   “可是这样....通道还能用吗?”亚历山大质疑。   “只要你不要乱碰就能用。”终于走到了底,尤利乌斯推开冰冷的薄石板门,一股尘封的,冰冷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尤利乌斯点上灯时,那种阴冷的感觉才稍稍的去了一点。   这是个宽阔的石室,不过每隔几米就会有凸起的,如同是墙壁被凿开而造成的东西,这也应证了它原来是用于做囚室的。   莉莉娜不禁紧了紧身上的衣物。   “记住,到了魔界不要随便施法,暴露了你们是人类,被领主的军队抓住还好,如果运气不好,你们会直接被仇视人类的魔族当场杀死,别以为我到哪里都可以保你们平安。”   尤利乌斯一边说着,一边引他们走向一个石坛。   这个石坛上刻着精细而诡异的纹路,像是某种太古的祭坛。   “站上去。”尤利乌斯命令到:“马上我开启通道,我们的第一站是.... ”   “罗马涅魔族所在地,同样的,名为罗马涅。”   “戴好你们的戒指,跟着我。”尤利乌斯快步走着,身后的少年少女们还没有从四周的景色中缓过来。   如同是地狱一样的,暗红的天空,以及一望无际的荒原。   他们立刻追上尤利乌斯,阿黛尔问到:“父亲,既然到了魔界,我们去哪里找羽?”   “你们跟着我就可以了,不要多嘴,不要多事。”尤利乌斯冷冷的说:“马上进城了,跟着我,不要露馅。”   因为常年没有外族进入,把守城门的魔族也很松懈,只是看了看尤利乌斯一行人,象征性的问了尤利乌斯几个问题就放他们过去了。   “我们现在就到魔界了?”似乎才反应过来的亚历山大夸张的睁大眼睛:“魔界就是这屎一样的天色?”   他的这句话让气氛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尤利乌斯不想搭理他,虽然这个人在原书中的确是挺逗的,而且也是很强的战斗力。   “我们待会儿要骑马到罗马涅,现在我们是在阿拉贡,紫眸阿拉贡魔族的领地,这里的魔族战斗力强,但是不好战。”尤利乌斯平淡的解说:“大概一天会到达罗马涅,路上没有魔族的聚集地,我们晚上需要露宿。”   阿黛尔终于忍不住了,她问道:“父亲很熟悉魔界?”   “对,曾经来过这里我游历大陆时误入魔界,被抓住遣送回去了,相当幸运。”尤利乌斯回答,接着不远处出现了租马——魔族的马也就是一种黑色带鳞片的四足动物——的地方,他再次加快了脚步。   “马卖吗,多少钱。”尤利乌斯对那个坐着守在马边的魔族问,魔族摇摇头:“不卖,只租。”   尤利乌斯没有说话,拿出随身带着的钱袋递给那个魔族:“急事,钱够吗?”   魔族翻了翻钱袋,眼睛一下子似乎发起亮来,他立刻起身说到:“一共三匹马,谢谢惠顾。”接着像是怕尤利乌斯反悔一样,他立刻快速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所以说,魔族和人类还是有某种共通性的啊。   阿拉贡的临近就是罗马涅,所以到达罗马涅不需要太多的时间,一路上尤利乌斯一句话都不说,三个人只跟在后面自己说一些轻松的话题,活跃活跃因为这种“屎一样的天色”而变得沉闷的气氛。   第二天就到了玛蒂尔达所在的罗马涅城,罗马涅城在魔族之中以精致豪华著称,这还要得亏于现任领主玛蒂尔达的喜好,豪华,精致,珠光宝气。   “晚上我们住在旅馆里。”尤利乌斯找到一家旅馆后将他们叫到一起,干脆的说:“你们不要随便出去,我会到外面打听消息,明白了,尤其是阿黛尔,这里不是安洛帝国。”尤利乌斯的语气显然不允许他们质疑,三个人也只好点头表示明白。   “您出去....不带几个人吗?一个人出去多不安全,尤其是您长得那么呜呜呜呜.....”亚历山大刚刚还没有说完下面的话,莉莉娜就立刻捂住了他的嘴,阿黛尔则阴森森的瞟了他一眼。   尤利乌斯的眼角抽搐了一下:“我觉得我长得很安全,魔族并不都像你们想象的那么糜烂——至少普通魔族不是,好了,现在回到你们的房间。”他将手中的木牌递给阿黛尔:“这是钥匙,牢记,不准出去。”   —— —— ——   尤利乌斯走出了旅馆的门,四周都是卖小东西的商贩,其实魔族和人类的差别并不大,一样的生活,一样的喜怒,最多不过是力量系统不同罢了,魔族的力量更加的强大,并且大都来源于先祖的血脉,是真正的不平等,或者用好听一点的话说,是真正的生而高贵。   走在街上随时都可以看见建筑前的雕像或者屋檐下的镂花,玛蒂尔达上任之初就开始大肆的改造罗马涅主城,到现在已经差不多完成了。   不远处矗立着一个宏大的城堡,整个城市似乎都笼罩在它的阴影里,这就是罗马涅历代领主的住所,也是尤利乌斯马上要去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估计要过两章羽才会出来233333大家会被惊到的23333   大概吧.....   ☆、玛蒂尔达   如果按照剧情的话,现在羽休已经在玛蒂尔达的城堡了。   他需要的只是确定这一点,接着马上走,让羽休的朋友们负责劝他回到人界,现在他连羽休的面都不适合见——如果他不想把罗马涅主城毁了的话。   玛蒂尔达的城堡需要邀请才能进入,不过由于没有邀请,尤利乌斯倒是不介意做晚上爬别人窗子这种事。   他走到城堡一个僻静无人的城墙根下,仰望高耸的城墙。   过了一会儿,也许一分钟,也许几十秒,随着一声奇异的,类似于骨骼摩擦的巨大的声音之后,尤利乌斯的背后伸出了一双巨大的黑色骨翅,如果有任何人看见,他们一定会震惊与这个骨翅的庄严与冰冷,这是造物主在黑夜中最完美的杰作。这是对永不见天日的魔族的致礼。   尤利乌斯微微的俯下身,接着猛地向城墙上冲去。   禁卫军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向天空望去,只看见一个似乎带着翅膀的阴影穿过城墙的上方。   ————   城堡里的领主卧室,玛蒂尔达正在看她的私人珠宝设计师展示自己最新的作品,她的眼睛里泛着带有兴味的光,毫不掩饰自己对于珠宝的喜爱。   门不知被谁敲响了,玛蒂尔达皱眉,对身边的侍从一挥手,侍从打开门的同时传来侍从惊讶的呼喊:“陛下!”   听见这样不冷静的声音,玛蒂尔达挑眉看向门外,忽然,她笑了出来。   “哦,尤利乌斯,你来这里干什么?”   尤利乌斯并不客气,他径直走到玛蒂尔达身边坐下:“你最近有没有遇见什么人。”   开门见山,他可没有时间绕圈子。   玛蒂尔达摊手:“遇见你?”   “不,其他的。”尤利乌斯强调了一遍。   看见尤利乌斯严肃的脸色——虽然他的脸色就没有轻松过——玛蒂尔达让她的珠宝设计师和多余的侍从退下,问道:“出什么事情了吗?”   “不,没有太大的事情,只是有一个孩子似乎在魔界走丢了,我怀疑他现在在你这里。”尤利乌斯说。   “走丢的孩子?”玛蒂尔达摇摇头:“我可没有看见什么走丢的孩子,最近我怀孕了,根本就没有出过城堡。”她耸耸肩,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尤利乌斯选择忽略了玛蒂尔达怀孕了这个在平常来说很重要的消息,继续追问:“难道罗马涅最近就没有发现什么误入的外族吗?”   他微微的皱眉,看着玛蒂尔达。   玛蒂尔达嗤笑一声:“我难道要天天事无巨细的过问那些事吗?”接着她补充:“不过既然你要问,我把主管这件事的官员叫过来,你自己问吧,据说最近他才把一批奴隶运到了克斯维诺,奴隶里面什么东西都有。”她拿起旁边的酒杯啜了一口,对旁边的人说到:“给他再拿一杯。”   “我不喝酒。”尤利乌斯回绝。   玛蒂尔达瞟他一眼:“我有说是酒吗?是牛奶!”   尤利乌斯:.....   妊娠期的女人.....吗?   侍从真的给尤利乌斯拿来了一杯用钻石小勺装饰的牛奶,尤利乌斯其实很想告诉玛蒂尔达天天亮闪闪的对胎儿也不好,不过他明智的没有这样做。   侍从进入房间,在玛蒂尔达的耳边说了一些什么,玛蒂尔达起身说到:“好了,人到了,你去问问有关那个小朋友的消息吧。”   玛蒂尔达的接待室离卧室并不远,她在睡衣上面披了一件披风就出了卧室,到达接待室时果然看见了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人坐在座位上,看见玛蒂尔达来了慌慌忙忙的行礼。   “您好,领主陛下。”   玛蒂尔达点头示意,坐在上位,尤利乌斯随即坐到她的旁边。   “今天叫你来是有一件事,你觉得你的工作完成的好吗?”玛蒂尔达翘起腿,随意的问面前的年轻人。   尤利乌斯微不可见的皱眉,玛蒂尔达问这些没用的干什么。   “我想我是很尽职的,不过应该还是有不足的地方。”年轻人低下头,很谦虚的说。   “不足的地方可不能有,罗马涅的一切都要完美,你可是日后的统治者。”玛蒂尔达面不改色的抛出一个重磅的炸弹。   尤利乌斯不得不插嘴:“玛蒂尔达,虽然我对于你决定了继承人这种事情很惊讶....不过你能让我先问完问题吗?”   “当然。”玛蒂尔达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年轻人看着尤利乌斯,有些紧张的握住了手。   尤利乌斯从随身的包中拿出一张在教廷找到的画像,推到年轻人面前:“这个人,见过吗?”这是他看见过的对羽休还原度最高的一幅画像,其余的画像堪称惨不忍睹。   年轻人皱眉,拿着画像端详起来。   “金发....蓝眼.....”他在苦苦的思索着什么,接着他忽然眼睛一亮。   “我记得这个人,他是人类对吧!”他一拍手,问道。   “对。”尤利乌斯点头。“他现在在哪里?”   “嗯....”年轻人皱眉:“他是那群奴隶中唯一金色的头发的人类,而且似乎体力很好,所以我把他作为角斗奴隶送去了克斯维诺。”   各个领地之间经常会有奴隶买卖,尤其是克斯维诺,那里的人好斗,喜爱血腥,作为角斗奴隶死去的低等魔族和异族是最多的,是充满着血腥与暴力的城市。   “克斯维诺.....哪里?”尤利乌斯抑制住自己掀桌子的想法,他的确料到了羽休会在罗马涅,不过这是怎么回事?没有被玛蒂尔达发现反而送去了克斯维诺!难道他都没有反抗吗?   “现在应该是在某个角斗场....克斯维诺很多角斗场,我不清楚。”年轻人摇了摇头。   “他....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现?”尤利乌斯追问。   年轻人摇摇头表示否定:“没有,我只是注意了他一下而已,他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现——有什么问题吗?”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没有签约真是心塞塞嘤嘤嘤嘤   ☆、克斯维诺   “不,没有问题。”尤利乌斯镇定的回答,接着他站起身:“现在我想我该走了,祝你肚子里的孩子好运,玛蒂尔达。”   “多谢。”玛蒂尔达勾起唇角,点头示意。   尤利乌斯的身影转眼消失在门边,玛蒂尔达轻笑一声,用手托住自己的脸颊:“让人跟着他,小心点。”   “....为什么?”高高瘦瘦的年轻人费解的样子。   ”有什么事情值得素来冷淡自持的尤利乌斯如此的.....大动干戈呢?”玛蒂尔达的脸恢复冰冷,显出冷漠的严肃:“我怀疑很大的可能是关乎他的继承人,跟着他,别被发现,随时报告我。”   ————   尤利乌斯越过低等魔族聚集的拥挤的市集,刚刚走进旅馆的门就听到了一些并不让人愉快的声音。   “二三九啊!三七六啊!甩一甩啊!看谁行啊!”   “哈哈哈哈哈哈!我赢了!再一次!”尤利乌斯向声音的发源地望去,不出意外的在一群魔族聚集的桌子边看见了一脸得意洋洋的亚历山大,他手中拿着一枚镶着紫色宝石的指环在空中高高举起。   尤利乌斯就这样看着,还没等他出口亚历山大就发现了他,他大声叫到:“嘿!叔叔!”   他身边聚集的魔族不约而同的转过身,看见尤利乌斯之后尤利乌斯十分确定他听到了一声口哨。   “喂,谁啊。”亚历山大旁边的魔族推推他。亚历山大略不爽的白了他一眼:“我叔叔。”   “你叔叔?”旁边的魔族继续小声的说:“哪个女孩子的爹?”亚历山大瞟了他一眼:"那个金色头发的,怎么,有意思?“   魔族一听到这个,立刻摇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那还是算了,惹不起,惹不起。”   尤利乌斯斟酌了一下,开口:“我记得我对你说过....不要随便出房间,对吗。”   亚历山大睁大了眼睛:”是吗?可是叔叔你说的是不要随便出旅馆啊!”   “那也并不代表你就可以在旅馆的大厅赌博。”尤利乌斯冷冷的皱眉。   察觉到不对,亚历山大旁边的魔族也都安静下来了。   亚历山大没有反驳,而是立刻举起手:”好的,我错了,我错了,我马上回房间。“他点头哈腰的样子足像一个马屁精。   没有和亚历山大多废话,尤利乌斯转身向住宿的地方走过去,亚历山大连忙小跑着跟过来,”额....我错了。“他举起双手,一脸无辜的看着尤利乌斯。   可惜装无辜这一招对尤利乌斯丝毫没有效果。   尤利乌斯忽然停下,亚历山大也马上停下,有些心虚的看着尤利乌斯。   “如果。”尤利乌斯直视亚历山大:“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是由你们的同伴选出来寻找羽休的。”亚历山大点头,不明所以。   “也许是因为你年纪尚小,会贪玩,但是这并不是你不听我的告诫的借口,你来这里是寻找你的朋友,而不是赌博的。”尤利乌斯直视着亚历山大的眼睛,亚历山大有些心虚的别过头。   “今天就到这里了,快点休息,八个小时后我们出发向克斯维诺,我找到羽休的线索了。”尤利乌斯继续向前走,找到自己的房间之后干脆的关上了门。   亚历山大瘪瘪嘴:“好吧,我的错。”   ——————   第二天——准确来说,是八个小时后,魔界没有所谓白天黑夜之说——尤利乌斯到达旅馆用于接待客人和赌博的大厅时,三个孩子已经坐在了石凳边,看见他出来了亚历山大第一个站起来大声说道:“叔叔早上好!”   阿黛尔捂住脸,很无奈的样子,仿佛不忍直视面前这个家伙,不过她马上便放下手:“父亲好,我们买了早饭,是在路上吃还是在这里吃呢?”   “坐下吧,吃完了出发。”尤利乌斯斜眼瞟了一眼某个隐蔽的地方,接着毫不在意的继续说道:“带上足够的食物,克斯维诺不与罗马涅接壤,路上也没有魔族聚集地。”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总之是不短的一段时间之后,远处一个黑色的城池出现在血红的天边,不同于罗马涅主城的精致,克斯维诺主城看起来更加的符合堡垒的标准,沉重,冰冷,巨大。   尤利乌斯对于这个城池没有丝毫的好感,想必是因为桑格拉是克斯维诺领主的缘故。   “这个城池看起来....不那么容易接近啊。”亚历山大说道,虽然这样说,可是他的脸上没有多少该有的紧张。   尤利乌斯没有接话,克斯维诺看起来的确不容易接近,不过只要给了入城费一样进去,克斯维诺魔族好战残忍,也没有多少异族愿意接近。   “待会儿进去之后跟着我,我们先找到住所然后去找羽休。”他对后面的三个人说道。   “我们怎么知道羽在哪里?”阿黛尔问。   自从进了魔界之后她就一头雾水,父亲不让他们随意活动,反而自己去不知道什么地方寻找线索,她根本不知道父亲是怎样找到羽的线索的,理智告诉她她也不该问。   她能够忍受心中那种疑惑,但是毕竟这不好受。   好像父亲一下子就变得陌生了,成了生活在另外一个世界的人,那个世界不像是诺福克大陆那样充满了阳光,而是一种....仿佛从父亲眼中可以看到的,阴冷的世界。   “你们没有必要关心这个,克斯维诺魔族好战,尤其是高等魔族,视生命如同草芥,所以你们要跟紧我。”快到城墙了,尤利乌斯回头:“你们应该明白,自从进入魔界到现在我无数次告诫你们要跟紧我,我再次强调一遍,这很重要。”   虽然这样说,不过很快,尤利乌斯就发现他完全没有担心的必要了。   是的,一丝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猜发生了什么哈哈哈哈哈   ☆、克斯维诺的毁灭   还没有走到城门边,尤利乌斯发现城门紧闭,连一个看守都没有。   不对,这不正常。   他抬手挥停了后面跟着的人,说到:“停下,不对劲。”   说着,亚历山大加上一句:“对啊...我怎么感觉空气中有股奇怪的味道。”   “焦糊味。”尤利乌斯说到。   忽然空气中似乎传来了某种震动,尤利乌斯瞳孔猛然缩紧,大声吼道:“快下马!”   来不及下马,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城门忽然被破开,溅起无数的碎石,躲闪不及的三人被砸了个正着,尤利乌斯立刻奔到阿黛尔的马边将她拽下马用斗篷护住,眼睛看向城门的方向。   城门的方向涌来不计其数的魔族,他们的脸上都有着程度不等的惊恐,有些甚至在惊声尖叫。   “快靠边!往左边跑!”尤利乌斯在一片混乱的杂音中大声吼道,已经下马的少年少女立刻奔向边上,避开混乱的人群。   “怎么回事!”亚历山大吼了出来。   “不知道!快点跟着我,我们进城!”   “现在!?”亚历山大一脸不敢置信。   “对,是现在,快点!”尤利乌斯一边说一边拉着阿黛尔的手向城内逆着人流跑去。   没有人注意这几个逆着人流的身影,或者注意到了也没有人有时间多想。   进入了城内,值得庆幸的是没有人走散,城内外围的建筑看起来并没有太多的损坏,四周还不断有奔跑的人,好像在躲避什么。   一行人一边跑,亚历山大一边警惕的随时注意着四周。他们没有走太远就看见了天空中升起的白烟,那白烟似乎来自....一个角斗场。   尤利乌斯想到了一个最不好的可能性。   尤利乌斯一行人放慢了脚步,角斗场只剩下了废墟以及被压在废墟下的魔族,几个人爬上角斗场的废墟,尤利乌斯拉着阿黛尔最先到达废墟的顶端,在这里可以俯视角斗场现在的全况。   他们站起身的瞬间就看见了角斗场中心的两个身影,一个是白色的头发,只看得见背影,其余的看不清,另一个尤利乌斯非常的熟悉。   克斯维诺的桑格拉,现在他半蹲在地上,一脸狂热的战斗欲,用一只手抹去自己脸上的血迹,他的背后已经升起了巨大的黑色骨翼。而另一个人的背后也升起了巨大的....白色骨翼。   尤利乌斯瞳孔猛然缩紧,白色的骨翼是魔族阿尔弗雷德大帝的血系传承的标志,阿尔弗雷德的预言师曾经预言,下一个拥有白色骨翼的领主将为魔族带来重生.....或者毁灭。   原书中,羽休就是白色的骨翼。   白色头发的男人隔着遥远的距离转过脸向着尤利乌斯的方向,阿黛尔立刻捂住嘴,一脸夹杂着震惊的,似乎要哭出来的表情。   “羽......”从指缝里露出的声音带着不敢置信的哭腔。   白色头发的魔族的脸在这里可以隐隐约约的辨认出来。   再熟悉不过了。   羽.休   尤利乌斯僵硬了身体,他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认剧情了,再也不会。   为什么羽休的头发会变成白色?为什么他会忽然在这里和桑格拉打起来?原书中羽休从头到尾头发都是金色,没有任何变化。   “你在看什么呢,克里维斯魔族。”桑格拉站起来,“战斗的时候....分心可是大忌啊!”   话音未落他便立刻接着骨翼向白发的男人冲过去,男人躲闪不及被打到了一边的地上溅起一阵尘埃,但是他立刻翻身借助骨翼的力量站了起来,和桑格拉缠斗起来。   交错的身影几乎看不清,阿黛尔马上想翻身下去帮助羽休,但是尤利乌斯立即抓住了她的手,制止了她这几乎是找死的行为。   “你疯了吗,别下去!这是魔族的战斗!”尤利乌斯很少吼阿黛尔,阿黛尔眼中还含着泪,转头看着他。   “我下去。”尤利乌斯把阿黛尔拉到身后果断的说到,阿黛尔立刻抓住他的手:“不!父亲!很危险!”   尤利乌斯停了下来,回头看着阿黛尔,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接着转身就跳下了废墟。   感觉到空气中异样的波动,桑格拉更加的兴奋起来。   “看样子我们还有另一位客人啊。”他抬起脸,目光转向走来的尤利乌斯。   男人暗紫色的瞳孔冷漠肃杀,背后在瞬间升起黑色骨翼,那一瞬间释放血统时的力量让几乎所有人都感到内心一窒。   “怎么,紫眸阿拉贡和红眸克里维斯要联手了吗?”桑格拉的笑容几乎咧到耳根,这让他原本就粗糙的脸更加的惨不忍睹。   尤利乌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准确来说,他更加担心的是看见他之后羽休会不会直接攻击他。   白发的羽休回过头,看见他时眼里却没有尤利乌斯预计中的仇恨,而是一闪而过的喜悦。   “你来了。”   尤利乌斯没有别的话可说,他从背后的骨翼中抽出自己的武器:“我来了。”   几乎在一瞬间,桑格拉冲向尤利乌斯,尤利乌斯拿剑硬生生的挡住,正在这时羽休也拿起一边的矛向桑格拉的背后刺去却在瞬间被转身的桑格拉握住向下一压脱开了手。   羽休立刻退后几步从身后拿出白色的骨剑向桑格拉劈去。   如果是尤利乌斯一个人的话,和桑格拉战斗顶多打个平手,但是加上羽休就不一样了,本身的主角光环再加上身负的血统,桑格拉没有所谓活路可言。   桑格拉也意识到了他现在处于绝对的弱势,不过在他的字典上,从没有“停战”和“认输”这两个软弱的词。   尤利乌斯面无表情的将剑刺进桑格拉的腹部,抽出,再刺进去。   羽休站在尤利乌斯的对面,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漠然的看着尤利乌斯的行为。   “死了吗。”他开口,声音有些嘶哑。   尤利乌斯最后抽出剑,桑格拉的身体倒到了一边,他的眼睛失去了任何的神采。   “死了。”尤利乌斯回答,接着他转身:“走吧,桑格拉的护军应该会很快赶来。”   “他们都死了。”羽休道,示意四周的尸体。   “他不可能只有这些护军,他的继承者泽丽多尔还在,我们要快走。”尤利乌斯停下看了一眼羽休说到,接着又走向角斗场的出口。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没猜中吧233333   ☆、角斗场   他一直提防着背后的动静,他有足够的理由怀疑羽休会在背后狠狠的捅他一刀。   羽休跟在他后面,很安静的样子,至少尤利乌斯没有听见除了脚步以外的声音。   “接下来我们去哪里,回去吗?”羽休加快了脚步走到他的身边。   尤利乌斯感觉十分的不对劲,羽休的样子太不正常了,按理说一个人不可能那么容易就没有理由的原谅仇人并且还问他这种问题。   “可能不行了,我们要先去其他的城市休息一晚,接下来还会有很多的事情。”尤利乌斯很镇定的回答。   远处奔过来几个身影,应该是那三个的,他们极快的跑了过来,阿黛尔奔到尤利乌斯身边,却忽然停住了脚步。   “父亲。”她看着尤利乌斯,眼中有着很复杂的情绪:“羽....”   尤利乌斯身后的骨翼直到现在才被收起来,羽休也有样学样的收起了苍白的骨翼。   现在的情形无疑是尴尬的,尤利乌斯原本没有想到会那么简单直白的就在阿黛尔和主角的朋友面前暴露自己还暴露主角。   “这件事待会儿我会向你解释,我们先走,护军一会儿赶来之后我们就没有太多的时间了,出去找马。”尤利乌斯对阿黛尔说到,快步走过她的身边。   “父亲....”阿黛尔在他经过时问到:“你和羽....都是魔族吗?”   “对。”尤利乌斯目不斜视。   “包括你。”   ——————   一路像是逃命一样到了最近的一个城市,并非主城,是黑森附近的一个要塞而已。   城内外已经挤满了逃出来的克斯维诺难民,他们找了很久才找到了一个因为乘机提价太厉害而有空位的旅馆,而且只有两个房间。   羽一直紧紧的跟在他的身边,但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问他什么事,直到找到了旅馆,五个人在一个房间里聚集起来,尴尬的气氛才重新回到他们之间。   ”我出去一下。“尤利乌斯说到,接着他站起来:”你们在这里等着。“   ”父亲你去干什么。“阿黛尔也站起来。   ”买药和绷带。“尤利乌斯推开门:”羽休身上的伤很重,你们没有看见吗?“”我也去。“莉莉娜站起来:"以前羽的伤口都是我处理的。”   “不用,到时候我买回来你给他处理就好了。”尤利乌斯走出门外。   药品已经快要脱销了,找了很久才找到足够的绷带和药物,期间尤利乌斯也能够感觉到他的伤口在流血,魔族的伤口只在战斗的时候愈合会加快,其余的时候和普通人类也差不多。   回到旅馆的时阿黛尔正在门口站着,似乎在等他。   还没有等他问出声,阿黛尔先走过来,接过他手中的绷带之后低声说到:“父亲,羽他不让我们碰他。”   尤利乌斯皱眉:“他说什么了吗?”   阿黛尔摇头:“没有,他一句话都不说,我们有些怀疑....他是不是不认识我们了。”   “不认识你们?”尤利乌斯深深的皱起眉头:“一会儿你们待在房间里,我要说一些事,我知道你也有事要问。”   阿黛尔抬眼看向尤利乌斯。   “是,父亲。”   到了房间,几个人还是在那里坐着,一边的桌子上还摆着一盆冒着热气的水。   尤利乌斯走到羽休面前,直接扯开羽休的衣服,开始为他清理手臂上的伤口,有些伤口几乎化脓了,看样子已经过了不少的时间。   首先开口的是跪着为羽休清理伤口的尤利乌斯:“现在谁有什么想问的吗?”   “....父亲是魔族,对吗。”阿黛尔问:“我想确认一遍。”   “对,你的祖母是阿拉贡的胡安娜,一个女性魔族。”尤利乌斯回答:“怎么,心里很惊讶。”   “是的....我从来没有想过父亲是魔族。”阿黛尔的身体颤抖起来:“从来....从来没有想过.....兰开斯特家和魔族....难道不是水火不相容的吗?”   “的确是水火不相容。”尤利乌斯冷冷的说:“否则,你以为为什么你的祖母去世的如此之早。”   阿黛尔猛然抬起头,不敢置信的问:“什么....难道....”   “谁还有其他的问题吗?”尤利乌斯没有再管阿黛尔,问道,接着他看向一直沉默的羽休。   “或者不如说,我有一个问题,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都看向羽休,羽休的白色头发太过醒目,让人不注意到都十分的难。   羽的眼睛没有太多余的感情,也不像以前还没有闹翻的时候那样时常看起来都会很温和,反而有些空洞,像是一片空白。   “我也不知道,醒过来就发现头发变成了白色。”他简洁的说。   “什么时候醒过来。”尤利乌斯问,他记得他问玛蒂尔达的人的时候那个人还确定羽休是金色的头发。   “他们....把我锁起来,用刀片在我身上刻画十字,很痛,他们割到了骨头里,第二天我醒过来就发现头发成了白色,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羽休说这话是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不带一点情感。   “他们还干了什么。”尤利乌斯问,开什么玩笑,羽休是被折磨成白发的?   “他们让我杀人,每天都杀人,逼我吃他们的肉。”羽休面无表情。   “然后呢。”尤利乌斯问,吃敌人的肉的确是克斯维诺会对胜利的角斗奴隶干的事,至于在背上刻画十字,那估计只是一种标记的方式。   “他们.....”   “不要说了!羽你不要说了!”莉莉娜首先撑不住了,她声音颤抖的制止。   “没有什么了,“羽休低下眼睛,看着为他清理伤口的尤利乌斯:”只是牢房里会很冷,很潮湿,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的冷。”   “关押角斗奴隶的房间不可能太好,很冷是正常的。”尤利乌斯不像莉莉娜那样反应激烈,他只是很冷静的接了一句。   “手臂抬起来,我要裹绷带。”他对羽休说到。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又浮夸了哈哈哈哈我好嫩哈哈哈哈   ☆、所谓的温暖   “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吗。”他对身后的人说到。   “羽是....魔族吗?”莉莉娜问,她发现她现在甚至不敢相信面前的人是羽休,那双红色空洞的瞳孔不属于她记忆中的羽休。   “是。”尤利乌斯回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是魔族,但是必须肯定的是他的确是,并且是克里维斯魔族。”   “为什么。”莉莉娜问。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尤利乌斯回答:“你们都累了,快点回房间,羽休的状况不稳定,我现在这里看着他。”   对于这一点,羽休也没有太多的反应,他一直保持着奇异的沉默。   “我最后问一句,羽,你到底还认不认识我们。”亚历山大站了起来,眼睛紧紧的看着羽。   羽注视着他们,缓缓的....摇了摇头。   莉莉娜猛然握紧了一边阿黛尔的手,将头埋在了阿黛尔的肩上。   “那你为什么会记得尤利乌斯阁下。”亚历山大跟着问到,的确很可疑,羽休失忆了忘记了曾经朝夕相处的朋友,却唯独记得尤利乌斯。   “有什么问题吗?”羽休歪头反问他:“我和他是恋人不是吗?”   “你说什么?”这次惊讶的是尤利乌斯,他抬起头注视着羽休。“你知道你在开什么荒谬的玩笑吗?”   莉莉娜也被震惊的忘记了羽休失忆带给她的悲伤,她觉得这个世界有些不真实了。   开什么玩笑!!!   “难道不是吗?”反倒是羽休,丝毫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对的地方。   尤利乌斯冷冷的,几乎是瞪着羽休,没过几秒他立刻说到:“没有什么问的了你们就都出去。”   没有听见他们的动静,尤利乌斯加大了音量:“都给我...出去!!”   即使心中还有那么多荒谬的震惊和疑惑,在尤利乌斯明显的威势下,几个孩子还是相继沉默的离开了。、   门被关上,尤利乌斯确定他们没有在门外站着而是回到了房间之后,再次开口。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和你是恋人,羽休。”他必须要了解原因,必须要了解原因,这样才能解决整件荒谬的事情。   “我的记忆中....你和我不是恋人,我知道这一点。”羽休注视着他,尤利乌斯可以明确的看见那双血红色眼中涌起的....悲伤的戏谑。   “那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很有趣吗?”尤利乌斯又扯开一卷绷带,羽休身上的伤口实在是太多了,仅仅是手臂就已经用到了接近一卷绷带。   “只是想....看看你是什么反应而已,你波澜不惊,就像是我记忆中那样。”羽休垂下眼帘,他脸上的伤口又渗出了血。   “蠢。”尤利乌斯干脆的用一个字评价了他。“那么我必须告诉你,我和你没有关系,你只是我女儿的朋友,仅此而已。”   “也许吧。”羽休没有反驳。“但是如果我说,我真的爱你呢。”   “你的错觉。”尤利乌斯毫不留情的说到。   “不是错觉。”羽休摇头,眼神又陷入了空洞。   “不是错觉....我在地牢的时候,特别冷的时候脑子里总会出现你和我在一起的场景,在开着红白双色花的花园里我们在一起散步,阳光很好,洒在你的身上很柔软,看起来那么温暖。我知道我喜欢你,即使我听不到我和你在说什么,我知道我喜欢你,这种感觉那么明确,就好像我知道我不属于这个没有阳光的世界。”羽休直视着尤利乌斯,眼中充满了尤利乌斯不想看见的深情。   尤利乌斯强迫自己直视羽休的眼睛:“这是愚蠢的,羽休,你应该一开始就马上离开角斗场,你做的到,对吗。”   “不。”羽休坚决的摇头:“我知道我的身体里有力量,可是我释放不出他们,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只能在地牢里一天天的等待,等待出去的机会或者.....你来。”   “你那么确定我会来。”尤利乌斯小心的剥开羽休背后的衣服,缓缓的,一个血腥的十字架形状露了出来。   “我确定,我必须确定。”羽休俯下身,让尤利乌斯更好的清理伤口。   “我知道我必须要撑住,所以我在很冷或者很痛的时候就会不断的回想,回想教堂中央的阳光,你开门的时候和我见面,在花园里你和我交谈,一切都那么的温暖和美好,不像是在这里,人性完全见不到踪影,就好像是地狱。”   “你知道吗,有时候我发现我甚至会忘记这些事,但是立刻我会强迫我重新回想,我必须回想,否则我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呢?整天不停的杀戮,没有阳光,一切都是冰冷潮湿的,我为什么活着?我必须记住那些,因为.....那是我活着的唯一的证据,我想到的时候心中会有不同于杀戮的,柔软而温暖的感觉。”在尤利乌斯看不见的地方羽的眼神里重新又充满了某种疯狂的固执。   “我活着的唯一证据.....就是我爱你。”   多么深情的话啊。   如果尤利乌斯不知道羽休会记得自己的真正原因的话,这几乎可以说是一场感人的表白了。   “不,你完全误解了。”尤利乌斯冷酷的说到:“你能记得我,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仇恨,你恨我,羽休。”   “为什么。”羽休问。   “你以后会知道的,现在你什么都不记得,我无法对你解释。”尤利乌斯用绷带将十字的伤疤一圈一圈的缠上,又绕到羽休的面前,继续清理伤口。   羽休的伤口太多了,而且大都那么深,即使在战斗时愈合了一些,但是在战斗时又添了更多的。   “为什么你要否认我。”羽轻声问。   “因为这本来就不属于事实。”尤利乌斯的声音如此平淡。   也许他心中会有触动,羽休到底是怎样活过来的呢?天天的杀戮,折磨,阴暗的地牢,永远无法看见的只存在于于可怜记忆中的阳光。   一次次的回想几乎可以说是折磨,绝望中微不可见的希望才是最可怕的,因为它最容易造就恶魔。   可是该怎么说呢?如果羽休真的回想起一切,他只会觉得讽刺。   他回想的是什么情景啊?曾经最恨的人和自己在一起的情景,甚至自己坠入魔界,遭受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这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听着unravel写文好欢快!!好有节奏!!!   ☆、吻   “可是我是真的爱你。”羽肯定:“即使失去了所有的记忆,我也仍旧记得这一点。”   尤利乌斯的眼里涌出了深深的讽刺:“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记住我,这个原因就错了,后来当然会一错再错。”   好像是某一点错位了,接着后面的事情就一错再错,完全看不出以前样子,或者说完全看不出本该有的样子。   羽休沉默的看着他,眼里却没有挫败或者受伤,尤利乌斯发现自己居然察觉不到羽休的情绪。   他站起来:“买的衣服在床上,你待会儿自己换衣服,我会把亚历山大叫过来,他是你以前很好的朋友....”   羽休忽然抬手扯住尤利乌斯的领子,硬生生的让尤利乌斯的头和自己持平,在尤利乌斯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吻上了尤利乌斯。   尤利乌斯的大脑当机了几秒,立刻开始反抗,这无疑很容易,羽休根本没有任何的经验,只是单纯的拉住尤利乌斯让他和自己嘴唇相接,纯洁的让人想笑。   尤利乌斯干脆的掐住羽休的脖子强迫他和自己脱离,眼里冒出明显的怒火。   他什么也没有说就快步的离开了房间,留下一地死寂。   羽休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被关上的门,很久才移回目光。   他看出来了,尤利乌斯估计对他一点其他的心思都没有,也许真的如同他说的,自己只是‘女儿的朋友’。   但是,总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不容许忽略的地方在叫嚣。   才怪呢!才怪呢!不对!哪里都不对!!   脑子里忽然出现了一声仿佛隔过了遥远时空的,充满了痛苦的哀嚎,他猛地捂住头。   脑子里却好像充满了那些痛苦的,刻毒的哀嚎。   滚开....滚开啊!!!   门被推开的声音传来,似乎有一个进来了,他快步跑到羽休的身边:“羽,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没事。”羽放下自己的手,摇头。“好了。”   ————   到最后尤利乌斯还是要和羽休住一间房间,他一个大人总不可能真的和自己的女儿和女儿的朋友挤一间吧。   进入房间的时候羽休已经睡了,尤利乌斯走到他床边看着他。   真的是,被折磨成白发了啊。   好像一个老人一样。   尤利乌斯能够感觉到自己心中的内疚,的确啊,其实如果要说的话,羽休成了这样他还是有不少的‘功劳’。更何况羽休居然还忘了对他的仇恨,还误以为自己全心全意的爱着他,甚至用这种可悲的回忆与虚假的情感支撑自己。   可悲的可笑。   “对不起。”不管羽休是不是真的睡着了,尤利乌斯轻轻的说。   ——————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到空气中的震动,尤利乌斯睁开眼睛,忽然发现羽休在自己旁边看着自己,看见他醒了,羽休说到:“外面有很多魔族。”   外面本来就该有很多魔族,因为这是城市,但是最不对劲的是外面太安静了,外面是闹市,现在本来应该是声音杂乱的。   尤利乌斯起身,揉了揉太阳穴掀开当做被子的斗篷,推开房间内正对闹市的窗子。   下面的确有很多魔族。   魔族的军队。   所有的魔族都穿着银白色的盔甲站在狭窄的街上,为首的骑在马上的是一个少女,尤利乌斯无比熟悉的魔族,克里维斯的奥尔西尼。   听见窗子被推开的声音,奥尔西尼立刻抬头,看见尤利乌斯之后她先是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接着下马,向上望着尤利乌斯行礼:“您好,尤利乌斯陛下。”   “你好,奥尔西尼小姐,不知道你来这里是干什么?”尤利乌斯问,即使他已经知道奥尔西尼是来干什么的了。   昨天那么大的动静,想不让克里维斯魔族察觉都很难,想必他们是连夜来接新任领主了。   想到这里,尤利乌斯转头问羽休:“昨天你怎么会和桑格拉打起来?”   羽休上前一步,也看向窗外:“他指名要和我战斗,并且想要杀死我。"   的确,每当桑格拉无聊的时候也不介意杀几个人解闷,可惜这次他找错人了。   奥尔西尼看见羽休时,眼睛一亮,立刻单膝跪地。   ”天佑领主!“她大声的说到,接着她身边几乎列在长街几乎望不到尽头的魔族士兵也纷纷的跪下。   ”天佑领主!“整齐的声音震耳欲聋。   ”怎么回事?“羽疑惑的看向尤利乌斯。   ”你是克里维斯领主,阿玛兰妲女亲王的正统后裔。“尤利乌斯看着羽休,眼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也是他们的主人。“   ”现在你该去即位了,领主陛下。“   尤利乌斯回到桌边到了一杯水,羽在窗边回头:”那你呢是哪里的领主?“   ”我是阿拉贡领主尤利乌斯。“尤利乌斯喝了一口水,将杯子放到桌上:”欢迎你回到你的家乡,克里维斯领主。“   ————   几个孩子也都醒了,倒是没有被这种望不见尽头的军队吓到,毕竟圣战之中他们也曾是将领。   “所以....不要告诉我,羽是魔族,还是高等魔族领主?!”亚历山大拍案——哦忘了他们在马车上没有案——而起。   “对。”尤利乌斯淡定的看着他。“否则你以为为什么我们能够坐在克里维斯领主专用的马车上?”   “可是羽他....是圣子啊!”亚历山大纠结。   “对啊,杀死教皇的圣子。”尤利乌斯加上一句。   三个人看起来那么纠结,大都是因为从小受到的‘魔族为恶’的神主教教育,可实际上圣魔之战已经过了数千年,根本没有多少人对魔族还有如此深的仇恨,所以要是真的接受起来实际上比想象的更加容易。   尤其是在阿黛尔也有魔族血统的前提下。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瑟兰迪尔大王我嫁!!   ☆、战之盟约   “呃....所以....”亚历山大举手,提出一个很现实的问题。“现在羽找到了,然后怎么办?”   这个相当现实的问题引来一阵诡异的沉默,沉默的源头在于一直安安静静的看风景,时不时转过头看尤利乌斯的羽,他丝毫没有意识到他是一切问题的源头。   尤利乌斯揉了揉太阳穴,面色沉静:“现在羽要去参加领主的加冕礼,到时候会有很多魔族来,你们势必会掩盖不住身份,我会在待会儿就送你们走。”   “那羽怎么办?留在这里当一辈子领主吗?”莉莉娜仿佛想到了什么,立刻有些激动的问。   尤利乌斯抬手示意她平静下来,“当然不会,我会找办法让他回到人界继续接受教育,他在魔界的领地可以交由属下打理,况且他现在失去记忆,还是要靠你们帮他恢复正常。”他说的话如此的真诚和可信,莉莉娜对尤利乌斯也是有足够的敬意,因此她点头:“那么,大概要多久?”   “两个月左右,”尤利乌斯肯定的说:“你们回去继续学习,羽是领主,拥有至高的权力,无需担心。”   “可是那个城怎么办?”阿黛尔开口直切重点:“他们——不会复仇吗?”   尤利乌斯笑笑,那是一种带着包容的笑意:“相信我,阿黛尔,魔族的十二领主保持着如此绝妙的平衡,没有人会打破它。”   接着,他顿了顿,说到:“阿黛尔你回到人界后需要更加认真的历练,还有,你和你的伙伴小心四周,怕会有战败的康福诺一派之人来找你们。”   三个人,包括阿黛尔就这样被尤利乌斯温和的劝了回去,尤利乌斯在克里维斯城堡布下一个空间阵随即将他们送达兰开斯特堡的地下室,但是在他们完全消失,魔法阵的光芒泯灭之后,在一边一直安静着的羽忽然出口。   “为什么那么急着将他们送回去,你在骗他们——至少是一部分在骗。”   尤利乌斯并没有惊异于羽休的洞察力,他只是沉默的看着光芒尽数消失,接着才转过身,走过一片厚密的地毯到达羽.休的身后。   “我把他们送走。”他说到:“是因为现在的魔界已经不再适合他们待着了,羽.休,我必须提醒你,从现在开始做战前的准备吧。”他微微侧过脸看向羽.休,接着将头转到自己应该面对的地方。   “我想,泽丽多尔不会来这次加冕礼。”   何止是不会来,泽丽多尔也要举行加冕礼,同时举行两场加冕礼,更何况其中一个加冕者的父亲是被另一个所杀,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友好的征兆。   果然,加上负责加冕的尤利乌斯,羽.休的加冕礼只有六个领主前来,传来消息大概是其余的领主都去了泽丽多尔那里。   当白发的羽休由尤利乌斯由尤利乌斯戴上克里维斯领主镶嵌血红宝石的荆棘王冠之时,一个庄严的士兵向前单膝跪下,用如此冷静的语气说到:“陛下,克斯维诺的泽丽多尔向克里维斯宣战。”   不出意外的一场战争。   ————   ————   魔界的领土由当初将魔界翻转入大陆反面的阿尔弗雷德大帝确定,分为十二块,分别由他的子女及功臣继承为领主。   这些领主保持着如此微妙的势力平衡,从未有谁真正的统一过魔界,从未有那个领地有过完全压制的力量,有时甚至尤利乌斯都觉得这样太不安全,只要有一个导火索,这个危险的平衡局势势必遭到破坏。   羽.休愉快的,无意识的当上了这个导火索,准确来说,他唯一的错误是没有把泽丽多尔也一起杀死,导致这个和她父亲相差无二的少女欣喜若狂的预备推翻这个平衡——克斯维诺对“平衡”这个词向来没有好感,一向是“压制”一词的狂热信徒。   男主哟,第二个要和你拼死拼活的后宫来了。   尤利乌斯不无讽刺的想。   听见这个消息,领主们没有太多的惊讶,在得到羽休杀死桑格拉,一天之内举行两处加冕礼的消息之始,他们就已经多少预料到了这种后果并且已经选择好了阵营。   让人惊讶的倒是,露西亚居然是泽丽多尔一派的,尤利乌斯倒是没有料到一向只对绳子感兴趣的露西亚会选择克斯维诺。   “如此正常。”在加冕礼结束后的会议室内,玛蒂尔达轻笑:“她本来就是一个看着安静其实暴力的人,你想必没有见过她发怒的时候。”   “似乎的确是这样。”尤利乌斯赞同,接着他拿起一边的酒抿了一口。“我想我可以确认,在场的各位,都是克里维斯的支持者。”   沉默即代表赞成。   “那么让我们以阿尔弗雷德大帝之名立下契约,”尤利乌斯站起身,其余的领主也站起身,烛光微凉的闪烁,他们将手放在心脏所在之处。   “以阿尔弗雷德之名,在战争之中,无论战况如何,无论荣耀与尊严,我们必将以灵魂为誓,永久与克斯维诺为敌,直至战争完结。”   他们握成拳的手在半空中相互触碰,立下看不见但是却比钢铁更加劳不可摧的盟约。   ————   立完盟誓,各领主就需要回到各自的领地召集军队了,虽然已经宣战,但战争不知道会在何时打响。   尤利乌斯的领地离克里维斯比较近,于是他仅仅是叫凯瑟琳去召集军队准备战争。他就待在克里维斯城堡,随时关注情况看似稳定的不正常的羽.休。   从城堡的高台往下望,下面的城市是一片灯火通明,如果你的听力够好,还可以听见一阵阵的嘈杂声。   想必战争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魔界经过了太久的和平,忽然宣战必然引起轩然大波。   “陛下,克里维斯领主想见您。”门被推开一个缝,女仆低低的声音传入房间。   “哦,他在哪里?”尤利乌斯并不回头,仍旧倚在窗台上看着外界的森林和森林边的城市。因为永远的夜空,森林看起来像是一团阴影。   “陛下,”女仆推开门,“领主已经来了。“   尤利乌斯这才转过头,不出意外的看见了羽.休,他和尤利乌斯一样还穿着便装,并没有睡觉,面容冷漠,眼中的血红异常的鲜明。   “好吧,你可以下去了。”尤利乌斯对女仆说到,接着转过身和羽.休面对面:“你有什么事吗?”   羽.休站在那里,看起来几乎和黑暗融为一体。   “以前的羽.休,很温柔吗?”他出声。   尤利乌斯沉默的想了想,回答:“不知道,我和他的接触不多,不过就我接触的看,他的确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以前的羽.休在他面前的确是有些温和甚至弱气的,除了第一次见面时能够感觉到他身为主角的强硬以外,以后几次都不怎么样。   “他死了,但是好像很多人怀念他。”羽.休说出这句话的语气如此薄凉,仿佛还带着淡淡的嘲讽。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小天使们看我多好我准备弃了另一篇文专更这篇2333333   ☆、交谈   “你也怀念他吗?”羽.休这一句话问的极轻,似乎是羽毛一样。   “的确有很多人怀念他。”尤利乌斯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离开窗台,在壁炉边的椅子上坐下。“人们总是喜欢亲近温和的人。”   他坐在椅子上,抬眼看着仍然站着的羽.休。“不过也许现在你才是真正的羽.休。”尤利乌斯仿佛在说着一个事实:“说实话,我绝不相信一个心中存在着复仇的火种的人会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纯良,但往往很多人都只会注视表面。”   “复仇?”羽.休疑问。   “对,复仇。”尤利乌斯点头:“你的养父母与他们所在村庄的人全部死于教廷和贵族手下。”   “我报仇了吗。”羽.休的语气这才有些急促起来。   “你报仇了,打败了教廷,你亲手杀死了教皇和他身边的所有人。”   羽.休眼中仿佛有光芒一闪:“看起来以前的羽休也并不像他们说的那样善良。”   尤利乌斯说到:“善良的定义有很多种,并不是说你杀了多少人,救了多少人,仁君手上的血债也滔天,这只是看个人的目的是什么——虽然的确,你并不算良善之辈。”   羽.休当初在他看书时也是觉得这个人真是随大众的善良男主啊。可是真正的接触了之后他发现无论表面上看起来怎样,就算男主自己都骗到了自己,可实际上他的心还停留在多年前屠村的那一时刻,刻骨的仇恨和疯狂,只差一个引子就能爆发。   “你喜欢怎样的羽.休呢?”羽休上前,在他的面前半跪下,专注的看着他。   羽.休的眼睛在变为血红色之后更加的漂亮,看着你的眼睛就好像在勾引你的魂魄一样,与之前随和的湖蓝色是天壤之别。   尤利乌斯握紧了扶手:“我——无所谓羽.休是怎样的,只要他不要触碰到我的底线。”   “你的底线?”   “阿黛尔。”说出这个名字时,也许是尤利乌斯的错觉,羽休的眼中一闪而过一丝狠意。   “阿黛尔....她是我很好的朋友吗?”   “生死与共的朋友。”尤利乌斯回答——虽然他对这一点并不愉快,但是这的确是事实。   “以前的我看起来真讨人喜欢。”羽.休微微的站起身,快速的压制住尤利乌斯准备推开他的手,附在他耳边轻柔的说:“可惜他已经死了。”   那语气像极了以前的羽.休,但是却掺杂了凉意。   尤利乌斯没有说话,只是深吸了一口气。   “或者你可以说,那个表面上的羽.休,其实从来没有真正的存在过。”   ————   “在黑森打第一仗,盎格鲁的斐迪南和黑森的露西亚分别为两方主将。”   尤利乌斯到达餐厅时看见羽.休手中拿着一张羊皮卷,听见他来了,随即顺口念了出来。   “敌我军力呢?”尤利乌斯坐下,开始吃早餐。   “我叫了那葛拉去当副将,泽丽多尔一共派了两万人,我们是一万八千人。”   “那葛拉不合适,他太意气用事,如果被激怒了就会不死不休。”尤利乌斯评论到,但是没有劝羽.休换将的打算。   “但是他的才能据奥尔西尼说高于我手下的所有骑士,很多人也都赞同这一点,至于意气用事,这一点我已经和斐迪南提过了。”   尤利乌斯略微诧异的抬头:“看起来你干了不少事。”   羽.休耸肩:“昨天晚上我没有睡觉。”   “其他的领主都准备好了吗?”尤利乌斯放下手中的刀叉。   “都准备好了,除了玛蒂尔达怀有身孕因此派的是继承人以外,一切正常。”羽.休不在吃了,只是坐着和尤利乌斯谈论。   “多久去看看军队。”羽休询问到。   “待会儿吧,让人把军队集合起来,多年和平,但愿不会让士兵变软弱。”尤利乌斯低下头,精准的割下一块不知是什么物体的肉。   “你以前在人界打过仗吗?”羽休忽然问。   尤利乌斯顿了顿:“打过,不过已经过去很久了。”   久到我都记不清了。   ————   克里维斯魔族和其余魔族的军队聚集在城下,望不见尽头的银甲军队看起来尉为壮观,羽.休注视着城下的军队,眼中有着喜悦,这种喜悦仿佛不是针对于军队,而是针对于军队所带来的力量。   “看见这些军队你很高兴。”尤利乌斯提到。羽.休毫不掩饰的点头:“当然应该高兴,战争即是依靠军队与强权取得胜利。”   “你说的没错。”尤利乌斯赞同道。   “这只是一部分兵力,还有一些估计已经去了黑森。”羽.休说到,“你觉得露西亚能够胜利吗?”   “我不知道。”尤利乌斯回答。“真正了解露西亚的应该是玛蒂尔达,但是我对斐迪南有足够的信心,他平时的思考方式就挺适合用来打仗的。”   “听起来微妙的嘲讽啊。”羽休笑了起来。   “嘲讽算不上,他比桑格拉要好上不少。”   尤利乌斯说完,转身下了高台。羽休也跟着他走下阶梯:“有消息说泽丽多尔明晚打算突袭,我想去会一会她。”   “泽丽多尔我虽然不清楚她的为人,不过应该和她的父亲相差不多。”尤利乌斯回答:“我陪你去。”   四周的墙壁上都燃着蜡烛,明亮的照着整个阶梯。   “你是担心我吗?”羽.休在他旁边出声,声音带着笑意。   “当然,如果你有不测,战局必将大变,于我们很不利。”尤利乌斯皱眉,眼睛转向一边的羽休,现在他的脸上带着某种笑意。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误会?”羽.休摇头:“我不觉得我误会了什么,你担心我的话,无论是处于什么动机我都不在乎。”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嘤突兀突兀突兀突兀....   算了还是那么爱小天使们嘤嘤嘤嘤   ☆、荆棘之战   尤利乌斯皱眉:“你还没有清醒过来?”   “我一直是清醒的。”羽挑了挑眉,快步走到他的前面挡住路,尤利乌斯不得不停了下来。   “你上次说我应该恨你....为什么。”   尤利乌斯不想理会他,直接避过准备换路走,却被羽抓住了手。   “为什么。”   羽抓着他的手,力气却不大,好像料定他不会挣开。   也许是羽的固执,也许烦躁,尤利乌斯的心中渐渐的升起了一种类似于怒气的情绪。   为了平复心中不知从何而来的怒气,尤利乌斯将眼睛闭起来,随后睁开,以前所未有的凉意注视着羽休。   “因为我杀了你父母,满意了吗。”他说到,语气仿佛在说着明日的早餐:“现在,放开我的手。”   “你没有。”羽笃定的说:“否则你会杀了我,而不是来找我,甚至将我救下。”   四周那么的安静,随从都没有跟上来,所以现在狭窄的阶梯上只有他和羽休两个人,羽休在他下面的阶梯上抬头看着他。   看起来羽休的确是比之前聪明了不少,之前的羽休根本不知道从何得来的消息就如此的笃定屠村之事他也是罪魁祸首,还如此暴怒,甚至没有动动脑子想一想如果尤利乌斯是屠村的罪魁祸首的话以尤利乌斯的性格根本不会留下他这么个活口。   “你失忆了之后聪明了不少,也更加的理智了,羽休。”尤利乌斯轻描淡写的说。“或者你可以理解为,你应该恨我,因为你认为我杀了你的养父母。”   “你实际上并没有做这种事情对吗?”羽直接的看着尤利乌斯,眼中没有任何的掩饰,是一种发现了事实的欣喜。   “让开,羽.休。”尤利乌斯再一次强调到:“现在的时间不是让你浪费在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上。”   “只是你认为他没有意义。”羽回了一句,接着偏过身,走下阶梯,终于没有人挡路的尤利乌斯也跟着往下走,阶梯很短,没有多久的时间就走到了城墙之下,城墙之下仍旧是看不见尽头的士兵。   “尤利乌斯,我爱你这件事,对你来说是不是可有可无?”看着那些面容凝肃的士兵,羽.休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尤利乌斯冷哼一声:“我想你妄自菲薄了,不是可有可无,而是麻烦,巨大的麻烦。”   他心中的怒气稍微下去了一点,但是重新又激起一种烦躁,来源于他居然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允许不知为何而起的愤怒打乱自己的思绪。   “听见这句话,不得不说。”羽.休脸上出现了小人得志的愉悦,他挑衅似的将手放于左胸,对尤利乌斯行了一个礼:“我感到无边的喜悦,尤利乌斯陛下。”   无.边.的.喜.悦.你.大.爷   尤利乌斯不顾形象的在心里爆出了一句极其现代的粗口。   ————   第二天果然,赫卡威尔也传来消息说泽丽多尔预备突袭克里维斯。   “你守卫阿拉贡,随时注意情况。”尤利乌斯对赫卡威尔说到:“现在留在领地的兵力还有多少人?”“大约三万人,绰绰有余。”赫卡威尔回答。   “很好,你值得我的信任,赫卡威尔。”尤利乌斯伸出手,拍拍赫卡威尔的肩:“阿拉贡交给你了,我需要先将泽丽多尔解决掉。”说着他摇摇头:“那个女孩子和她父亲一样不好对付。”   原书中的泽丽多尔不仅仅是个狂暴的高等魔族萝莉,更是可以依靠从不知哪里抢来的千年之前的人族精神系法师造出的戒指制造幻境,只有羽休可以依着自己的精神系和她一拼,其余人——只要是当时出场的,基本中招。   当然,看见羽休没有中招而且打败了她之后还如此淡定之后——魔族小妹中招了,从此由敌方阵营投入主角阵营踏上了坑爹的不归路。   如果在这里也能是这样的话,自然是再好不过的,可惜尤利乌斯自觉剧情不可能这么乖。   穿戴上战时的盔甲,尤利乌斯走出城堡的大门时看见羽.休已经穿戴整齐的在等候了,他骑着一匹黑马,头上戴着代表领主权力的荆棘王冠,在马上回视尤利乌斯。   “出发?”他问。   “出发。”尤利乌斯肯定。   参战的是克里维斯和阿拉贡的两方军队,旗帜分别是红色蔷薇和白色蔷薇,在因为行军而造成的风中猛烈的摇晃。   尤利乌斯不知为何,忽然闻见空气中似乎有蔷薇的气味,他向四周看去,却没有发现香味的来源。   “你在找什么吗?”羽.休问。   “没有,你闻到蔷薇的味道了吗?”尤利乌斯怀疑的问。羽.休仔细的闻了闻:“没有。”   “哦,那可能是我的错觉。”尤利乌斯继续专注的注视前方。   ————   到达之时果然与泽丽多尔的军队狭路相逢,泽丽多尔骑着棕色的骏马走到军队的前方。   必须承认她是一个漂亮的女孩,不同于玛蒂尔达的美艳,她的美丽来源于张狂的眼神和毫不掩饰的魅力,她的头上带着荆棘王冠,全副武装,脸上却有着和父亲无二的,病态的兴奋。   “我以为是谁杀死了我不可一世的父亲。”泽丽多尔棕色的眼睛大的吓人:“原来是个小孩啊!”   难怪泽丽多尔会这样说,按照魔族的标准来看,羽.休长得是很年轻。   “我还以为那个被我轻易杀死的孬种的女儿也是个孬种呢。”羽.休歪着头,看起来不屑至极。“比我想象的好了一点,也没有好太多。”   战前斗嘴吗?真是传统的行为。   泽丽多尔被成功的激怒了,她眯起原来看起来大得吓人的眼睛。“即使我不怎么喜欢那个老头子——你说谁是孬种!”   她举起手中的长剑:“为了克斯维诺!”   她身后的军队发出气势如虹的长吼:“为了克斯维诺!”   羽在几乎同一时间也举起手中的长剑:“为了克里维斯!”   两军的吼声交杂,如果有人类在这里,心脏想必也会被震碎。   战争起!   战争起! 作者有话要说:  大王我要嫁给你嘤嘤嘤嘤   啊啊啊啊啊大王不要这么帅我受不了~   请务必继续帅下去!!   ☆、回忆   与任何生灵的战斗无二,魔族的战争同样的混乱。   尤利乌斯的耳边充满了嘶吼声和兵戈的声音,他完全感觉不到自己还存在,他只有不断的砍杀,只要是敌人,无论他是年轻或者年老,那么都应该死亡。   所谓战场无情,尤利乌斯早就体验到了。   忽然耳边出现了一阵尖利的,刺耳的鸣声。   接着出现的是一阵歌声,悠扬的,可怖的女声,如此庄严,仿佛在吟颂着太古的颂歌。   尤利乌斯感觉到寒意一点点的从背后蔓延,如同有毒的藤蔓。   战场上的人都停下了相互厮杀,不过不是因为和好,而是另一个——另一种威胁让他们纷纷痛苦的抱住了头,仿佛陷入了最痛苦的折磨中,所有人都因为痛苦不得不跪下。   尤利乌斯缓缓的回过头。   天空中升起的是一块纯白色的宝石,如同钻石一样闪耀着光芒,在魔界黑暗的天空下照耀着战场上的每一个人——不,那不是光明,那是诅咒。   梅根宝石,原书中的描述它在泽丽多尔的控制下可以让凡是被它的光芒照耀的人陷入最痛苦的回忆——除了它的操纵者,这是千年前精神系法师梅根最为得意的杰作,却在圣魔之战中被魔族掠夺。   泽丽多尔用出了梅根宝石,那是她制敌的法宝,梅根宝石同样会让她的军队痛苦无比无法战斗,但是她显然不在乎。   她只要杀了羽,那就是胜利。   尤利乌斯强撑着脑中的尖鸣寻找羽休的身影,他很快找到了方向,羽休正用长剑撑住自己,满脸不可抑制的痛苦神色,但是他拿起随身的匕首刺进自己的手臂保持自己的清醒,接着他挥舞长剑,骑着马冲向泽丽多尔的方向。   尤利乌斯的目光转向天空中散发着阳光似的光芒的梅根宝石。   毁掉它。   他心中这样说。   毁掉它。   他冲出去的那一瞬间四周如此安静,他好像在刺眼的光芒中看见了自己的童年,阳光下碧绿的草地,女人向他伸出纤细白皙的手。   宝石很近了,很近了,它散发的光芒好像在蛊惑,虚假的温暖却如此动人。   他看见铺满白蔷薇的地上女人身下的血液漫延开来,沾染在纤弱的花瓣上,他感觉到自己在女人面前跪下,跪在那由花朵铺成的地毯上。   他感觉自己绝望的捂住自己的脸,下一幕是黄昏下的安息室金发的男孩坐在教皇宝座上温和的对他微笑,脚边是漫延的血液和四散的尸体。   他听见风在耳边的尖啸。   他挥剑斩裂了宝石。   ————   ————   ————   ————   尤利乌斯快步的走在走廊上,四周的人纷纷向他鞠躬他却置之不理,径直走向公爵卧室。   “怎样了?”他匆忙的问刚刚从卧室里出来的女仆,女仆屈膝:“阁下,老公爵很不乐观,他流了太多血,太多太多.....”   尤利乌斯直接进了卧室。   卧室里站满了人,主教和牧师,他父亲的挚友,还有许多旁系的亲戚。   “您来了。”女管家立刻迎上来:“太好了,您的父亲正好有十分重要的话对您说。”   尤利乌斯立刻上前,在床前俯下身,语气是匆忙和不易察觉的慌张:“父亲,您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这是怎么一回事?告诉我,父亲。”   今早他在家族的森林里狩猎——他才结束为期半年的游历回到家中,见到了自己刚满一岁的女儿,并且奇怪于母亲为什么没有在家。接着他下午就被人从狩猎木屋叫出来说是他的父亲濒危,想见他。   他无论如何也猜不到一向健康的父亲为何会濒危,没有人有理由对他不利,因为他的一切即使在他死后,除了他的儿子——自己以外,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得到哪怕一点好处。   如果是仇杀?会是谁呢?会是王室吗?他们忌惮兰开斯特家已久。可是这样自己难道不是比父亲更好的目标吗?拥有王位继承权的阿黛尔难道不比父亲更加容易和有理由被杀害吗?   虚弱的老公爵张了张嘴巴。   “尤利乌斯...?”   “是的,是我,父亲。”尤利乌斯探身想听得更加清楚。旁边的女仆还在不断的试图堵住流血的伤口,可是这伤口似乎是魔鬼造成的一样,无论如何也无法停止流淌血液。   “尤利乌斯....”老公爵再次张了张嘴,他其实并不年迈,仅仅四十岁,但是儿子的存在让他过早的冠上了“老”这个字。   “是的,父亲,请说。”尤利乌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静心听父亲的话。   “你....母亲...”老公爵说的断断续续,但是却一字一句的很清晰。   “母亲?”尤利乌斯感觉呼吸有些受到了阻碍:“母亲怎么了?”   “去阿拉贡,去魔族的阿拉贡,杀了她。”老公爵说这句话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说完就大口的呼气,好像快死了。   他的确快死了。   ”....父亲?”尤利乌斯惊讶的瞪大了眼:“父亲这是怎么回事?父....”   老公爵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尤利乌斯感觉眼前似乎有着黑色的物体击中了自己,他强迫自己不颤抖的,平稳的回过头:“女管家,父亲是怎么回事?”   女管家低下头:“公爵阁下在圣凯斯特大教堂被发现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很快被人送了过来。”   “夫人呢?”他用指甲掐住自己的手心,试图用这种老套的办法保持自己表面上的镇静。   “夫人....在三天前就被公爵阁下送去了乡下的别墅。”女管家迟疑的说。   “马上去找到夫人。”尤利乌斯语气几乎失控:“去找到她!”   “可是.....乡下别墅的仆人下午说,夫人忽然不见了。”   尤利乌斯一直以为自己的母亲是个平民女子,即使在如此多的反对之下父亲仍然因为爱情娶了她。   他一直,一直是这样以为的。   直到父亲死的时候,那短短的几句话摧毁了他所认知的世界。   “去阿拉贡...魔族的阿拉贡....找到你母亲...杀了她。”   曾经千年前的兰开斯特家族有着如此荣耀的称号——屠魔者兰开斯特。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家淡定哈哈哈哈哈   ☆、回忆杀   魔族阿拉贡主城。   尤利乌斯面无表情的站在人群中——啊不,准确来说,站在一群四散的魔族中,手中拿着仍然滴着血的长剑,四周因为发现他是人类而意图逮捕他的魔族已经死的差不多了,不过他们似乎去搬了援兵。   这样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母亲,父亲只是让他去阿拉贡,也没有给他母亲的具体所在地,阿拉贡如此之大,他什么时候才能找得到。   深吸一口气,他收起长剑,继续向前走去。   四周的空气中传来脚步的震动以及兵戈的杀气,他停下脚步,直视前方。   那是一群银盔的魔族护卫队,为首是一个紫眸棕发的女孩,她骑在马上俯视尤利乌斯,尤利乌斯却面不改色的与她平视。   女孩警惕的没有攻击,而是先点头示意:“阿拉贡的凯瑟琳。”   尤利乌斯又把长剑抽出,冷冷的自我介绍到:“卡斯蒂利亚的尤利乌斯。”   女孩的瞳孔猛然缩小了一瞬:“卡斯蒂利亚的尤利乌斯是吗?”   “对,有何指教。”尤利乌斯备战。   凯瑟琳没有出击,她没有做任何攻击,反而迅速下马,先是鞠了一躬:“尤利乌斯阁下,胡安娜陛下命令我一旦您到就带您去见她,现在请您跟我一起去城堡。”   ————   尤利乌斯被凯瑟琳带入了城堡,他在心里已经明确了母亲的身份是什么,既然被成为胡安娜‘陛下’,那么她就应该是神主教传说中淫恶的源头,高等魔族的头领,领主。   无怪乎父亲会想杀死她啊。   尤利乌斯感觉自己的血液在冻结之后慢慢的恢复了流动却变得麻木,他在以前的人生中对于魔族仅仅只是一种概念,接着他就被粗暴的告知他尊敬喜爱的温柔母亲是个魔族,还是个领主。   还杀了他的父亲。   “陛下就在房间里等您,已经半个月了。”凯瑟琳将他带到一个银质的大门前,接着屈膝:“请。”   尤利乌斯推开门,一阵如此浓烈的花香扑面而来,这种香气他异常的熟悉,在野餐或者庆祝时母亲常常会戴着白蔷薇的花环,散发出来的就是这种味道。   他身后的大门被关上的声音在大厅里异常的响亮,这也许是因为大厅内除了几根单调的石柱和最中央的雕像外就空无一物。   雕像前跪着一个黑色长发披散的女人,她的身下是一大片的蔷薇的花瓣,香味的源头就是在这里。   “母亲....”尤利乌斯刚刚说完第一个单词就惊异于自己语调中的颤抖与歇斯底里。   “尤利乌斯?”女人回过头,她笑着,好像一个看见幼子回家的欣喜母亲。   “母亲,为什么。”尤利乌斯站在大厅中,手中握着长剑,他却感觉仿佛寒意即将从长剑上漫延开将他冻成冰雕。   “没有什么为什么,你父亲发现了我是魔族,于是我们两个在教堂里决斗,他死了,我活了下来,就这么简单。”   “父亲.....和您是夫妻啊!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夫妻啊!”尤利乌斯终于完整的说出了一句话,虽然是用吼的。   想想看啊,刚刚去游历的时候一切都还很好,母亲挽着父亲的手将自己送出城堡,还说着会好好的照顾小阿黛尔等着尤利乌斯回来,接着他刚刚回来就发现母亲是魔族并且和父亲决斗杀死了父亲。   这简直是比戏剧还要不真实。   女人的脸上露出了如此哀伤讽刺的表情。   “不,你错了,尤利乌斯。”她站起身,“和他生活那么多年的是人族的琼,不是魔族的胡安娜。”   “来吧,杀了我,尤利乌斯,为你的父亲报仇。”女人歪歪头,露出某种天真的表情。“为了你死去的父亲....杀了我吧。”   ————   尤利乌斯站得笔直,如果他不这样撑住自己的话,他很怕他会跪下去。   为什么啊,难道人族和魔族之间就有那么深的仇恨吗?明明已经过去了数千年,为什么还要为了这种看不见的东西厮杀呢?   魔族有什么错吗?神主教就全是对的吗?   他握紧了剑。   “母亲....我不想,我不想....”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嘴唇几乎没有血色,脑中似乎有什么在尖鸣。   ——————   ——————   ——————   “尤利乌斯,尤利乌斯醒过来!尤利乌斯!”看见床上的人嘴唇的颜色渐渐的变浅,最后几乎接近白色,羽越来越恐惧,这种恐惧压过了他现在或者之前心中的一切情绪。   重伤的尤利乌斯很不容易才被抢救过来却陷入痛苦的回忆无法醒转,甚至还有可能死亡,他却没有办法。   “尤利乌斯,快点醒过来!不管你以前发生了什么那他妈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你给我醒过来!”   ————   ————   ————   “可是你必须完成你父亲的遗愿对吗?这就是你们道德所束缚的人心,不是吗?”   胡安娜一步步的向他走来,笑容绝美的悲伤。   “告诉我,我的孩子,不是吗?”   “难道不是吗?”   他手刃了自己的母亲。   他看见胡安娜倒在地上,血液漫延了她身下的花瓣和地面,他感觉好像一切都在流着血,包括他背后的银质大门,包括他自己的手,他的剑。   他跪到了地上,胡安娜的脸渐渐的变得苍老,变得丑陋干瘪,变成了灰烬。   他手刃了自己的母亲。   “天佑新领主!”   “尤利乌斯陛下万岁!”   他是罪人。   忽然,四周的一切散发出柔和的光芒,他迷茫的向前看去,金发的小阿黛尔跌跌撞撞的向他跑过来:“趴趴,抱抱!”   “趴趴,抱.....”小阿黛尔脸上挂着小孩子特有的傻傻的笑容,快乐的拍打起来。   脸上忽然就好像有了水啊,好像不是下雨,是自己哭了吧。   开什么玩笑啊,哭那么软弱的事情会出现在他身上吗。   ————   ————   ————   尤利乌斯睁开眼睛,四周是黯淡的光芒,似乎不在战场,不在教堂,不在那个铺满着蔷薇的地狱。   他在哪儿?阿黛尔呢?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了解释一下下。   胡安娜=琼,只是读音不同而已,写法一样。   ☆、过去的亡灵   面前似乎有一个东西渐渐的清晰。   那是一张脸,似乎是魔族的脸,因为他的眼睛是红色的。   瞬间,很多东西回到了尤利乌斯的脑海中,他们蜂拥而至,尤利乌斯伸出手想揉揉额头却被制止,一只属于其他人的手慢慢的揉着他的太阳穴。   “你醒了。”   尤利乌斯的眼睛渐渐的清明:“我醒了,泽丽多尔被抓住了吗?”   “没有,她逃了出去。”羽休一边帮他揉太阳穴一边说到。“你几乎要死了。”   “这很正常,我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梅根宝石的力量就在于此。”尤利乌斯躺在床上说到。   他现在全身都是痛的,好像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嵌在了他的每根神经里。   “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羽.休轻轻的说:“一切。”   “没有,它从来没有逝去,它从来没有过去,它一直都在。”尤利乌斯的语气好像是一个麻木的精神病人,“它每天都在提醒我我干了什么,每天都在那里耀武扬威。”   “那就忽略它,它不是真的,只是过去的亡灵而已。”羽.休环住尤利乌斯:“过去的亡灵是该被杀死的,而不是被它摧毁。”   “可是它就在那里。”“那就摧毁它。”羽.休的眼中有着狠意。“摧毁它,无论它在哪里。”他的一字一句如同刀片,好像真的要摧毁那个看不见的亡灵。   尤利乌斯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说话,羽.休说到:“你要回阿拉贡城堡养伤,你现在精神和肉体都受到了损害,不能继续战斗了。”   尤利乌斯仍然没有回答,羽.休半跪下,亲吻他的手指:“无需担心,我会将泽丽多尔的荆棘王冠带来作为探病的礼物。”   ————   过去的亡灵纠缠了尤利乌斯整整一年,他每天晚上一闭上眼睛就会看见白裙的女人在地上,血液在她的身后漫延她慢慢的变得苍老成为灰烬,而杀死她的凶手,她的儿子,继承了她的一切,成为了阿拉贡的领主。   他甚至很长一段时间,甚至在蔷薇枯萎的时节他也能从空中闻到浓烈的蔷薇的味道。   “听闻您受伤,我和凯瑟琳便马上赶来了。”赫卡威尔进入房间:“我们会护送您回到城堡,直至您的伤口痊愈。”   “城堡的蔷薇开了吗。”尤利乌斯没有来由的问道。   赫卡威尔愣了一下:“现在不是蔷薇开放的时节。”   “是吗。”尤利乌斯随口接到,“那走吧。”   砍裂宝石时宝石爆发出的能量和宝石的碎片让尤利乌斯重伤,他现在的力量几乎不及全盛时期的十分之一,不得不回到城堡休养,他特意叮嘱羽.休不要告诉阿黛尔,接着在羽.休答应了,正准备走出房间时他忽然问。   “你想起来了吗,羽.休。”   他明显的看见羽.休的身影顿了顿。   “这件事。”羽.休回答:“等到打完这场仗我们再说,你先回城堡。”   他离开了房间。   ————   城堡养伤的日子很无聊,而且他老是会闻到蔷薇的味道,这让尤利乌斯几乎神经衰弱,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嗅觉出了问题,因为其他的任何人都无法闻到。   “陛下,赫卡威尔阁下说是有急事,想见您。”女仆进入后屈膝说到。   尤利乌斯将手中的书放下:“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不过似乎很紧急。”女仆说到:“请容许我为您领路。”   城堡里如同以往一样安静,尤利乌斯不禁开始思索赫卡威尔找他是什么事情,难道羽.休失败了?或者城内叛变?   心中隐隐的不祥预感升了起来,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到了银质的大门前,这里是城堡比较正式的祈祷室,里面是阿尔弗雷德大帝的雕像,几乎每个领主的城堡都会有这样的房间。   他推开门,女仆见状退了下去。   推开门,他拉了拉身上的斗篷,赫卡威尔站在中央,有一些焦躁的神色在脸上,手紧紧的握着。   “怎么了,赫卡威尔。”他问道。   赫卡威尔马上迎了上来:“陛下.....”他的神色昭示着这是一件十分严重的事情。   尤利乌斯的瞳孔猛然缩紧,他不敢置信的往下看去。   赫卡威尔手中握着一把匕首,深深的刺l进了尤利乌斯的腹部,血已经浸染了伤口。   他的脸里尤利乌斯很近,将尤利乌斯震惊的表情尽收眼底。   “对不起,不过你不得不死。”赫卡威尔语气冰凉的抽出匕首,尤利乌斯沿着门跪倒了地上,眼中仍然满是不敢置信。   腹部的剧烈疼痛让他不能言语,只能徒劳的向前看去。   血液沿着银质的门流了下来,显出魔鬼的图腾。   赫卡威尔冷漠的向后退,在他身后的黑暗中走出了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身影。   那股浓烈的蔷薇香气又出现了,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强烈,尤利乌斯终于找到了折磨得他几乎神经脆弱的香气的来源。   尤利乌斯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个白裙的女人,女人看见他的表情,似乎被逗笑了,她向他微笑,和以往的任何时候一样温柔:“我的孩子,再见。”   胡安娜看着尤利乌斯的身体渐渐的失去了生的气息,眼睛还在盯着自己,接着尤利乌斯的身体也立刻化成了沙粒一样的物体四散在地上。   胡安娜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他是个很让人骄傲的孩子,我那么的爱他,真是可惜了。”   “陛下,我们该走了。”赫卡威尔提醒道。   “对啊,我们该走了。”胡安娜伸出手一挥,那些沙粒立刻散到了空气中。她忧伤的看着晶莹的沙粒消失在自己的视线,接着带着嘴边不能掩饰的讽刺的微笑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家有何感想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系统的用处   尤利乌斯现在的感觉十分的恶劣,他感觉他的四周都是幻影却又是那么真实的幻影,他无法思考只能看着四周那不断略过的影像,嘈杂的声音和尖叫。   他看见血红天空下的城堡,从城堡的窗户透过墙壁,他甚至可以看见地下室的模样,地下室里一个金发的女孩跪在一个人面前,深紫色的斗篷披在肩上,金发的女孩不断的哭泣。   “对不起....父亲....我不该....我从一开始就不该认识羽休....从一开始就不该.....”她不断的哭泣,尤利乌斯甚至可以从很远的地方就能感觉到她身上那种绝望的气息。她跪着哭泣,苍白的手撑着冰凉的地板,语气中充满了悔恨。   她面前的男人俯下身,摸了摸她的头发。   “阿黛尔,这不怪你。”男人沉沉的说,声音是一种让人惊恐的沙哑。“事情从一开始就是错的,所以没有谁有错。”   “如果我没有认识羽休这一切就不会发生!那个畜生就不可能对父亲你干出这种事情生出这种感情父亲你就不会兵败!!”女孩的声音变得尖利,带着哭腔的语调让尤利乌斯的头开始疼痛,面前的画面瞬间的消失,女孩的声音却还在脑海里回旋。   “如果我没有认识他卢娜蕾娅齐就不会死!一切都会好好的!为什么是这样!为什么.....我应该早点发现的....不..不,我根本就不应该带他去家族教堂....不应该....”女孩的声音好像是濒临疯狂,变得脆弱易碎,似乎受了太大的打击。   “父亲...你快走,这里我处理...父亲你快........”   接着那个声音渐渐的消散在虚空中,代替出现的是系统冰冷的机械音。   “应急措施开启   倒计时   3   2   1   应急措施施用,自动进行快速身体修复   身体修复失败,2次尝试   身体修复失败,3次尝试   身体修复失败,4次尝试   身体修复失败,自动转为灵魂修复   初步修复成功   进行缓步身体修复   进行成功,正在进行身体修复   进行完善灵魂修复   灵魂修复正在进行。”   某种刺激让尤利乌斯猛然睁开眼睛,面前的帐幔映入他的眼帘,熟悉的帐幔花纹和茶的清香味让他的思维迅速判断这里是兰开斯特堡,没有魔族,属于安全地带,接着他立刻坐起身开始呼叫系统。   “系统。”   “请问宿主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   “我死了吗。”   “宿主你完全是废话,探到宿主的生命值还剩下不到百分之一时系统自动采取了应急措施转移了宿主的身体并且加以修复,否则宿主你现在就是风儿加沙了。”系统的幽默功能总是用的不是时候   “灵魂问题你可以回答吗?”尤利乌斯冰冷的问。   他感觉不对劲,从一开始就不对劲,后来越来越强烈的感觉。   尤安仁的性格不是这样的。尤安仁是一个颓废,没有进取心,心软的懦夫,不是杀人不眨眼,视人命如草芥的贵族,他做的很多事情都不符合尤安仁的性格,可是他就应该这样做,理智告诉他他就该这样做。   就好像他是个单独有着尤安仁记忆的陌生人。   “可以,请宿主提问。”   “你说的记忆融合.....其实是灵魂融合对吧,尤利乌斯的灵魂和尤安仁的灵魂融合了,所以我不是尤安仁也不是尤利乌斯而是他们两个的混合体对吧。”   “宿主的问题超出系统权限,请换一个问题。”   “我是谁。”   ”尤利乌斯.兰开斯特。“   ”尤利乌斯.兰开斯特还活着吗?“   ”活着。“   尤利乌斯感觉心跳的异常的慢,好像时间都因为这样而变慢了。   ”尤安仁还活着吗?“   ”活着。“   那我他妈到底是哪个!!!   尤利乌斯捂住自己的脸,很想大吼一声,但是他制止住了自己。   没有用的,你知道没有用的尤利乌斯。   不要抱有幻想了,你不是尤利乌斯,不是尤安仁。   你是一个全新的,什么都不是同时也什么都是的尤利乌斯.兰开斯特。   门被推开,一声惊叫传来,尤利乌斯转头看见一个拿着水盆的女仆被吓得坐到了地上,水洒到了深红的地毯上漫成一团。   “叫玛丽夫人来。”尤利乌斯冷静的说:“就说我回来了,让她不要声张。”   ——————   ——————   ——————   玛丽很快就过来了,对于尤利乌斯大早上的忽然出现在自己的床上这件事她并没有太慌张,毕竟尤利乌斯因为经常在外游历,在年轻的时候也会因为不耐烦通报那么一大群仆人再被迎进去而直接走窗户这条路。   尤利乌斯坐在房间里,面前的玛丽拿过来的茶点,他一边喝茶一边在内心和不完善的系统君交流。   “修复的如何?”   “已经完成3%”   “多久可以完全修复身体?”   “一个月左右。”   “修复后的身体状况如何。”   “巅峰时期。”   “灵魂呢。”   “半个月。”   “你了解阿拉贡的胡安娜这个人吗?”   “非剧情人物,不了解。”   “说的好像剧情人物你就知道了一样,好了,闭嘴。”   “是宿主先提问的。”   “我叫你闭嘴。”   “.......”   尤利乌斯的眼睛已经恢复了人族的黑色,除了面色看起来很苍白以外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改变,他开始在内心思考那个女人。   他曾经尊敬而爱戴的母亲,谋杀他的人,阿拉贡的胡安娜。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多小天使好像已经看不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算了告诉大家,那个女孩跪在男人的面前哭是原书中结局后的情景,尤利乌斯和羽.休争夺魔族霸权,兵败被捕,阿黛尔将他救出来之后忏悔,恩,差不多就这样。      ☆、西泽尔.克诺瓦蒂   他现在不能带入那怕一点对于胡安娜残存的感情,胡安娜既然能够谋杀他,说明她早就不将尤利乌斯当成自己的孩子了。   胡安娜出现了,那么就说明当年她没有死,无论是什么原因,总之她活了下来,她在下一盘棋,连尤利乌斯也无法猜到她到底想干什么。   她让自己死在尤利乌斯的手下,然后将领地传给尤利乌斯,接着杀死尤利乌斯。   为什么?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尤利乌斯努力的思考却没有什么头绪。胡安娜没有死这件事让他想笑,悲凉的笑。他以为他杀了自己的母亲并且为此让回忆不断的折磨自己以求解脱。   结果胡安娜没有死,也许从在城堡里被他杀死的那一刻开始胡安娜就已经算好了尤利乌斯的死亡。甚至连他一向信任的赫卡威尔也是胡安娜一党的,也许他早就知道了真相,也许他从一开始就包含祸心。   不得不说,他掩饰的太好了。   尤利乌斯很想立刻回到魔界,他死之后局势一定会大变,羽休和其他人都会有危险,但是他现在的力量不允许。他的身体据系统说要一个才能恢复正常水平,在此之前回到魔界只能是自己找死。   他要忍耐,等到恢复了之后再处置叛徒。从现在起,胡安娜不再是他的母亲了。   尤利乌斯想到这一点时心中没有丝毫的悲伤。他眼前浮现出胡安娜在他面前俯视他时那种虚假温柔的表情。   既然胡安娜能等那么久,不过区区一个月,他也可以等。   尤利乌斯没有发现他的表情已经不是平常的冷淡和漠然可以形容的了,他脸上出现的是一种极度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他想他好像明白胡安娜说的那句话了。   我们没有退路,我们生而孤独。   ————   ————   ————   帝国寒冷的监狱地牢内,一个瘦削的男人盘腿坐在牢中的地面,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即使是牢门被打开的声音也没有引起他的注意,一个穿着黑貂皮镶边斗篷的男人走进来,狱卒随后毕恭毕敬的退了出去。   “你是西泽尔.克诺瓦蒂。”男人用的是极平淡的陈述句,没有明显的摄人威压,但是西泽尔却能够感觉到面前的人不是一般的贵族。   一般的贵族提到阴谋家西泽尔,可没有那么平静。不过西泽尔现在并没有什么惊讶的心情,现在的寒冷让他有股想扒下男人的斗篷自己用的冲动。   “是。”压抑住自己无礼的想法,西泽尔用更加无礼的语气作答。他抬起头,在那一瞬间惊诧了:“卡斯蒂利亚公爵?”   他可没有忘记这个人,无数次他的教皇父亲拍桌大骂却又无可奈何的原因就是这个人。   “你好。”男人点点头算是打了个礼貌的招呼。“今日我来这里是有事相问,希望阁下能回答。”   西泽尔笑得眯起了眼睛,今天他算是第一次和尤利乌斯.兰开斯特单独说话,平常身为教廷贵族的他是和尤利乌斯聚不到一块儿去的,没想到倒是在入狱后有了机会。   “我可没有理由回答。”他边笑边说,掩盖不住语气中的怨恨。“您难道忘了我就是被您的女儿和圣子阁下一块儿关进来的吗?”   西泽尔是康福诺二世的私生子,伊沙贝拉.克诺瓦蒂同父异母的哥哥,在圣战中兵败入狱。   “所以为了不继续在这里关下去到冷死,你最好回答我的问题。”尤利乌斯无情的说。   “好吧。”西泽尔换了一个轻松的坐姿坐着,耸肩:“为了我的自由——说。”   “为了你父亲手上的手杖而实行的那场屠杀还记得吗?”   西泽尔愣了一下:“你是说渎神者——啊不,圣子那次?”   康福诺二世家族内的人估计已经知道了羽休是为何而反抗教皇,并不是所谓冠冕堂皇的清除污秽,而是自己的仇恨。   “对。”尤利乌斯继续站在牢房内俯视着西泽尔:“你参加了吗?”   “嗯....”西泽尔想了想:“我参加了,不过就是领那些法师杀啊杀啊的。”说完他无奈的耸肩:“那群村民都是法师也难搞。”   完全不把人命当一回事,尤利乌斯平淡的想。   “兰开斯特家的法师参加了吗。”   尤利乌斯终于问到了重点,他此次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趁这个月空闲的时间弄清楚他到底派没派法师屠村,他和羽休之间主要的矛盾就是这件事,可惜有可能了解□□的人已经被羽休和自己的女儿杀的差不多了,只剩下这个还没来得及行刑的教皇私生子。   比他妹妹的运气好一点。   西泽尔歪头,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容,难为他马上要死了看起来还那么开朗。“这很重要吗?“   “回不回答这个问题对你很重要。”尤利乌斯冷冰冰的说。“这决定了是你的头自由的离开你的身体还是你自由的离开地牢。”   “是的,好的。”面对尤利乌斯明目张胆的威胁,西泽尔投降,他说到:“这个比较复杂——简单来说,虽然你们兰开斯特家没有参加,不过你们就是参加了。”   尤利乌斯危险的眯眼。西泽尔立刻补上:“好吧说白了,就是我的父亲为了让更多的贵族来于是宣称你也派了法师,你懂的,名人号召力,你来了大家就都没有什么顾及了,总之屠村的时候法师又不会闲扯‘嘿你是兰开斯特家族的吗’蒙到一个算一个。”   “他就没有想过如果我发现吗?”尤利乌斯沉沉的问。   “发现?”西泽尔满脸不敢置信:“大家又不会谈论这些事,难不成问好的时候还要说‘嘿你家法师昨天晚上杀了多少人?’‘十多个吧你家呢?’”   他耸耸肩。”喏,就这样。”   尤利乌斯终于明白了,并不是谁陷害他,自始至终陷害他的人只有康福诺二世,其他人都以为他是真的参加屠村了。   “除了你,还有谁知道这件事吗?”尤利乌斯问。西泽尔诚实的摇头:“还有康福诺二世和伊莎贝拉,都去和天主——啊不,地狱之王做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想到底留不留西泽尔的小命呢.....   ☆、暗杀   尤利乌斯抿住了嘴唇,真是简单粗暴的解释,不过合乎情理,就算是原来的尤利乌斯知道了他的康福诺二世假借他的名号的事情,估计也会顾忌于康福诺二世是教皇,为了和教廷的关系而不会太追究。   说到底,尤利乌斯也是一个俗世的贵族,对于很多事情都会有各种的考虑,却是没有想到日后发生的和羽休的一系列事。   知道了真相之后尤利乌斯感觉到了一点点的轻松,羽休和他之间的这件事也算是有了一点结果,羽休现在恢复了记忆,他基于恨而爱上尤利乌斯的错觉也应该结束了。   尤利乌斯叹了一口气。   “叹什么气?”西泽尔盘腿,用棕褐色的眼睛看着他。   “没什么,我会向教皇申请赦免令,你大概明天就可以出去了。”尤利乌斯说到。   “咦?你真要放我出去?”西泽尔睁大了眼睛,很惊讶的样子。   “不然呢?”尤利乌斯挑眉看着面前的男人。   “你难道不该问完就杀了我吗?”西泽尔皱眉:“一般我都会这么干。”   “如果你想这样我也没有意见,你可以选择明天出狱或者待会儿撞死,随你高兴。”尤利乌斯转身离开牢房,狱卒随后锁上了门。   ——   ——   尤利乌斯正在回城堡的路上,大约半路上会和阿黛尔回到城堡的马车遇上。   尤利乌斯刚刚被系统救下回到城堡便叫人将在学习魔法的阿黛尔接回家,他不确定胡安娜会不会对阿黛尔不利,因为他不知道胡安娜的动机是什么,万一胡安娜会想像杀死他一样杀死阿黛尔呢?他不能冒这个险,必须将阿黛尔接到安全的地方。   阿黛尔是他唯一的亲人,在这世界上唯一血脉的延续,在赫卡威尔将刀刺入他的腹部之后他已经无意再相信魔族的亲情,所以那些所谓的,和他同母异父的骑士自然不算入亲人一列。   尤利乌斯在车上睡了一觉,并不安心的一觉,他的精神似乎因为处在修复期间而更加脆弱,常常因为一些小颠簸就惊醒,最后他干脆直接坐在马车上思考战略。   胡安娜要杀他,那么自然是对领主之位有意图,而先前假死让他登上领主之位则有可能是因为什么事情她自己无法担任领主才让他当,利用完之后杀死。   在他死之后胡安娜可能会扶植一个傀儡自己在暗中掌控大权,但是更有可能她直接登上领主之位,因为尤利乌斯除了阿黛尔没有留下任何的后裔,阿黛尔还有足足四分之三的人族血统,怎么看也不是领主的合适人选。   无论如何,胡安娜和羽休之间不可能合作,自己无故在城堡死亡,接着胡安娜就重新复活,羽休不是傻子,不可能猜不出这件事和胡安娜的关联。按照羽休的性格,他更有可能和胡安娜争斗,而如果胡安娜的意图是统一魔界,那事情就更加复杂了。   羽休可能会和很多敌人成为朋友,也可能很多原本的朋友会协助胡安娜。   权力的事,无论在哪里都不能免俗。   车忽然停了下来,侍卫在窗外对尤利乌斯禀报:“阁下,阿黛尔小姐的车骑就在前方。”   “让她停下,和我们一起走。”尤利乌斯挥挥手,士兵立刻小跑着去了。   阿黛尔在前方并没有坐马车,而是在自己骑马,她穿着一身的蓝色骑装,调转马头看向车内的尤利乌斯,尤利乌斯向她点头示意,脸上泛起淡淡的笑容。   阿黛尔也笑了,但是瞬间尤利乌斯脸色一变,在车内就不见了他的身影。   下一秒阿黛尔的马下多了一个紫色瞳孔的魔族,他被尤利乌斯拿剑指着脖子,还来不及惊呼尤利乌斯迅速的将剑向下一刺。   魔族死了,容易的就好像赫卡威尔杀死尤利乌斯的时候。   阿黛尔的马受惊,她立刻跳下马,任马撒蹄子跑向远方。   阿黛尔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不过这些人明显就是来杀她的,她拿出剑做防御,周围的士兵也立刻进入备战状态,看见四周似乎没有再出现什么动静,阿黛尔张张嘴,疑问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打断。   ”出来。”   尤利乌斯的声音低沉,不知道在对谁说话。   四下无声,尤利乌斯深吸一口气,睁大了眼睛。   【出来,贱民们】   他缓缓的出声,仿佛在念着一句咒语。   这相当于咒语,领主口中说出的上古魔族语言组成的话对于低等的魔族相当于绝对的命令,即使是面对高等魔族也能产生威压,不过这只限于小范围,否则打仗的时候大吼一声谁知道谁赢。   胡安娜派人来杀阿黛尔,不可能全部遣派高等魔族,这样太过浪费。   按照气息,四周隐蔽着四个阿拉贡魔族,不知道高等低等。   果然,他话音一落,立刻就有三个魔族不受控制的自己走了出来,他们一出现就立刻被尤利乌斯杀掉,没有士兵们插手的余地。   还剩下一个。   尤利乌斯感觉对方也不敢轻举妄动,一直待在一个地方。   【出来!】   尤利乌斯加重了语调,变得严厉起来。   如尤利乌斯所料,魔族的气息有刹那的不稳。   就是现在!   尤利乌斯向魔族藏身之处射出冰刃逼他出来,魔族不得不出现,并且与他对抗。尤利乌斯的剑在刺入魔族的身体后顿了顿,接着继续毫不留情的刺穿。   凯瑟琳的脸上充满了不甘,惊讶和恐惧混杂的情绪。她张了张嘴,无法出声,尤利乌斯则直接回答了她。   “对,凯瑟琳,我没有死。”他使力抽|出长剑,随着长剑的抽|出而喷溅的血沾染上了他的脸,异常的鲜明。   看着凯瑟琳的尸体,尤利乌斯忽然想笑,如果贵族们知道他已经干的和接下来要干的事情,会给他个什么外号呢?弑亲者尤利乌斯?   他却怎么也无法勾起嘴角,就好像脸变成了雕塑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23333讨厌胡安娜的小天使们可以去搜搜疯女胡安娜,阿拉贡的胡安娜差不多以她为原型,不过要更狠点。   ☆、蛇精病上线   凯瑟琳有没有参加杀害他的计划他并不知道,但是现在的问题是他必须丝毫不能透露他还活着的消息,魔族和人界的交流几乎没有,一般来说人族的消息绝不会传到魔界,但是如果暗杀阿黛尔的魔族逃了回去那么他就会暴露。   他不相信魔族,仅有的对于骑士的信任也已经被消耗殆尽了。   凯瑟琳闭上了眼睛,她紫色的瞳孔很漂亮,甚至比尤利乌斯的眼睛还要美丽,但是现在已经永远睁不开了。   “烧了这些尸体。”他命令到:“所有的东西一块烧了。”士兵领命立刻开始行动,尤利乌斯则先回城堡。   他转身对阿黛尔说到:“上马车吧。”阿黛尔的马已经跑了,现在只能和父亲一起坐马车。刚刚上马车,阿黛尔立刻问:“父亲,那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尤利乌斯摩挲着手中的戒指,状似沉思。   为什么胡安娜想杀死阿黛尔?毁掉她的人类血脉,还是说......仅仅是因为恨?   尤利乌斯感到震悚,这个可能性很小,但是也不排除。   对于和她相爱了数年,却将长剑对准她的男人的恨意。   他止住思绪,因为阿黛尔出现在他的面前,湛蓝的眼睛紧紧的看着他:“爸爸,我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忽然出现那些.....魔族。”   “阿黛尔,有些事你不需要知道。”尤利乌斯轻轻的拍拍阿黛尔的头,阿黛尔皱眉:“父亲,我不是小孩子了。”   “不,你是。”尤利乌斯干脆的说,没有一点余地。”现在的情况并不是你能够理解的,总之你要明白你现在很危险,回到城堡好好的待着。”   阿黛尔对这个安排明显很不满意,她皱皱眉,但还是说到:“好的,父亲。”   尤利乌斯当然不会那么轻易的就相信阿黛尔真的会乖乖的待着,在下车后他注视着阿黛尔走入城堡的背影,对士兵说到:“看好小姐,别让她出城堡一步。”   他回到房间,先是写了一封信给现任教皇本笃九世以兑现自己对于西泽尔的承诺,接着他开始阅读一些人寄给他的信件。   最多的是弗朗西斯,他寄了七八封信,不过大多是一些琐事,一封信中还有一些被压成书签状的破碎风信子花瓣,一触摸立刻成为了粉末。   信中说的是床台的风信子开了。   还有一些是其他的贵族寄来的,有的是请求援助,有些是婚礼或者生日宴的邀请。   弗朗西斯寄来的信有时也会说其他国家的有些大使多蠢之类的,还有一些其他国家的事情,他说他最近干脆的退掉了和海德里公国公主的婚约,因为那个公主年纪太小了,足足比他小两岁,不知道为什么他怎么想怎么不爽。   看看日期,已经是两个月以前的了。   尤利乌斯不禁笑了出来,还真是够胡闹的,海德里公国的公主在弗朗西斯六岁的时候就和他订了婚约,弗朗西斯竟然就这么退了。   玛丽端着茶进来了,她换掉已经凉了的茶,对尤利乌斯说到:“阁下,国王陛下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尤利乌斯端起茶杯,轻吹了一口:“我记得我说过,不允许把我回来的消息说出去。”   玛丽不语,尤利乌斯沉默了一会儿:“弗朗西斯在兰开斯特堡有眼线?”   “好吧,真是长进了。”沉默让尤利乌斯明白了答案,他轻嗤一声,将手中的茶杯放到桌子上,站起身:“把阿黛尔叫来,我们要见见国王陛下了。”   阿黛尔已经换下了骑装,穿上了一身白色的便服在楼下等着他,戴着手套的双手自然的搭在身侧,她看见尤利乌斯后抿抿唇,深吸一口气:“父亲。”   她对于尤利乌斯瞒着她,甚至禁她足的行为略有不满。这是正常的现象。   她上前一步和尤利乌斯一起出门,过程中她皱着眉头疑问:“那个小国王来这里干什么。”   “也许是有要事。”尤利乌斯说。   阿黛尔摇头:“有要事也没好事,父亲你不知道你不在这几个月他已经开始对老贵族动手了,谁知道他会不会打兰开斯特家的主意。”   尤利乌斯这次没有搭腔。   果然,还没有到六分钟,弗朗西斯张扬的身影出现在城堡下,他骑在马上,歪着头笑着看着尤利乌斯:“姨父。”   “陛下。”尤利乌斯行礼。   弗朗西斯留长了自己的头发,半长的金发散在肩上,让他看起来比起以前成熟了一些。   弗朗西斯当即跳下了马,他刚在地上站定就立刻给了尤利乌斯一个有力的拥抱,阿黛尔在一边的表情十分的精彩,大概可以概括为“这个小表砸居然当着我面非礼我爹卧槽他还是个国王老子又不能明目张胆的揍他卧槽你手往哪里放!”。   弗朗西斯的身上因为骑马有着汗水的味道,令人奇怪的是他身上居然有混杂着一种茶的清香。   弗朗西斯抱着他,深吸了一口气,如果是旁人的话忽略性别这样子还真是像久别重逢的恋人。   阿黛尔纠结的看着这一幕,虽然她很想把小国王踹离她父亲的身边,但这种行为过于幼稚了,并且踢开一个国王是无礼的,父亲也会责怪她,更别提这个国王还是个被父亲容忍的神经病。   尤利乌斯没有在一开始推开弗朗西斯,不过在他想推开弗朗西斯的前一瞬间弗朗西斯松开了他的怀抱,挂着灿烂的笑容说到:“姨父,我很思念您。”   “多谢陛下,我十分荣幸。”尤利乌斯回答,他现在无心对弗朗西斯的不当言行进行纠正。   “姨夫不会想我吗?”小国王歪歪头注视着尤利乌斯,尤利乌斯忽然察觉到了羽和弗朗西斯看向他的眼神是如此的相似。   “我自然是挂念着陛下。”尤利乌斯很官方的说,同时在心中不由自主的开始猜测弗朗西斯来到这里的目的,但是几乎在下一刻他就放弃了这个念头,弗朗西斯很有可能只是心血来潮。   弗朗西斯绝对是明白这只是个客套的回答,但他还是愉快了起来,并且终于注意到了一直脸色僵硬的阿黛尔。   “我亲爱的表妹。”他上前行吻手礼,阿黛尔也不得不回礼。   自然不能让国王在外面吹风,他们都进了城堡内的待客室,尤利乌斯让阿黛尔回她的房间,接着坐下对弗朗西斯直白的问:“陛下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让我来刷cp!!!   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盾冬   ☆、十动然拒   “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就不能来找您吗?”弗朗西斯脱下他的斗篷,在窗台边的椅子上坐下,回头看向尤利乌斯。   尤利乌斯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弗朗西斯也曾经在下午炽烈的阳光下在窗台回过头,不过他那时才十岁,是个双手只够的到窗台的小豆丁。   心不自觉的软了下来,现在已经没有几个人是他可以确定的了,但是弗朗西斯是他能够信任的人之一,虽然缘由并不是光明正大的。   他知道弗朗西斯对于他有超出臣子与君王之间的情感,他不自觉的在利用这种情感,所以他知道弗朗西斯背叛他的可能性很小,即使他是个喜怒无常的君主。   这样想来他甚至有些卑劣。   “不。”他摇摇头:“如果您愿意来,什么时候都可以来。”   只要不是来抄家的,他在内心以少有的幽默感补充。   弗朗西斯的笑容不变,他对尤利乌斯说到:“过来。”   尤利乌斯有些疑惑的皱眉。   “到这里。”弗朗西斯向他招手,尤利乌斯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坐到了弗朗西斯旁边的椅子上,严阵以待的看着他。   弗朗西斯看着尤利乌斯,不自觉的就笑了出来:“好啦姨父,我又不是来告诉你要抄家的,别那么严肃。”   尤利乌斯看着他,四周只有一些清脆的鸟鸣,外面传来某种花的香气——不是蔷薇,谢天谢地,尤利乌斯现在已经对蔷薇过于敏感了。   “我想说——”弗朗西斯凝视着尤利乌斯:“如果我爱你,你愿意爱我吗,尤利乌斯。”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尤利乌斯的脑海空白了片刻,立刻又恢复了,他很纠结的看着弗朗西斯,这个孩子,从一见面就展示了他暴虐的天分却偏偏对他百依百顺的孩子。   “你知道的。”他努力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不那么伤人:“这不可能,弗朗西斯。”   隔在他们之间的东西从一开始就有太多,身份、伦理、利益、权力,他们不可能隔过这些阻碍在一起,这是从一开始就注定的。   “我只想知道,你爱我吗?”弗朗西斯得到了预料之中的答案,可是他的眼眸仍然不可制止的灰了下去。   爱?如果是指爱情的话,尤利乌斯从来没有拥有过,对于阿黛尔的宠爱与亲情,对于安娜.法的责任,对于小国王的容忍他都有,但是他从未有过爱,爱情是如此飘渺的东西,他唯一见过的真正爱情的结局就是死亡。   他看着弗朗西斯,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爱情。”他顿了顿,继续说:“你知道,弗朗西斯,爱情只是一种对于生活的调剂,你如果是为了一句话,我可以告诉你我爱你,但是如果有其他的想法,我只能告诉你,你不值得为了这种感情付出一切。”   而如果他爱上的人是尤利乌斯,就会付出一切,尤利乌斯和弗朗西斯在一起违反神主教最基本的教义,即同性之爱等于犯罪。如果弗朗西斯只是养几个男宠当然无所谓,但是那是尤利乌斯,他的姨父,他表妹的父亲,帝国最尊贵的贵族,会有无数人站出来阻止他们,甚至还可能爆发叛乱。   如果这一切只是基于爱,那么这根本不值得。   弗朗西斯没有反驳,他的样子变得很脆弱,他固执的看着尤利乌斯——这个样子让他不再像一个高傲的君主,反而更像一个同龄的,顽固的少年。   “你有可能爱我吗?”弗朗西斯继续问。   尤利乌斯叹气:“不会,弗朗西斯,永远不会。”   他想起以前一次弗朗西斯和他在花园,弗朗西斯想摘一朵白色的小花,在那里一蹦一跳的,他过去将花摘下来放进弗朗西斯的手心,那个时候一切都还很正常,他是拥弗朗西斯上王位的长辈,弗朗西斯是未来的明君。   弗朗西斯听见了这个回答,只是将头转向窗外。   窗外的所有植物都是绿油油的,紫棠花开的娇艳而美好,植物的世界不会因为人类的情感而有变化,战场上的花朵都是开在腐烂的尸体上的。   “您知道吗。”弗朗西斯忽然开口,他恢复了对尤利乌斯的敬称:“我——我明白那些阻隔,我知道会造成什么后果,但是。”他又顿了顿,笑了起来,不再是耀眼的笑容,有些像是即将枯死的花朵。   “我想,只要您爱我,哪怕只有一点希望,我就可以斩破荆棘,即使最后迎接我的是死亡我也不在乎,因为我在世界上唯一的纯粹情感就是对于您的,即使我明确的知道您对我的感情掺杂着利益。”   他站起身,低下头,很轻的轻吻了尤利乌斯的脸颊,尤利乌斯这次没有拒绝,他只是注视着弗朗西斯,一如多年前的卡斯蒂利亚公爵注视弗朗西斯国王。   “即使这很傻,但是我还是会坚持的。”他在尤利乌斯耳边说:“关于我对付贵族您可以放心,我绝不会对付兰开斯特家族。我想我会在这里等着您,也许等到您回头的时候我已经死亡或者变成了魔鬼,我仍然会等着您。”   “我知道您不相信爱情,但是我清楚什么是爱。”   弗朗西斯退开,他的笑容又恢复成了以前的那个灿烂的小国王。   他的毒液也许针对任何对他不利,妨碍他的人,但是唯独不会针对尤利乌斯,即使尤利乌斯从来不相信这一点,即使尤利乌斯从不相信在权力的中心会有真情。   弗朗西斯在城堡住了几天,骑马狩猎,不过因为尤利乌斯不想让很多人知道他在这里,所以弗朗西斯没有让其他人来,他只是带了寥寥几个侍卫,这就造成了别人都以为弗朗西斯和阿黛尔在一个城堡的错觉——虽然这几天弗朗西斯和阿黛尔基本上不说一句话。   哦,谣言啊。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的小国王啊....   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终于把你解决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让我来刷cp!!   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基锤   ☆、回魔界   时间过得很快,弗朗西斯走的时候看不见一点被拒绝的阴霾,还在抱怨着天会不会下雨,要不是阿黛尔的脸色太臭了他就是赖着也要在城堡赖多一会儿。   尤利乌斯站在城堡下面送别弗朗西斯,弗朗西斯是真的成熟了一些,那种因为很小的事情就会大发脾气特征减少了不少——至少在表面上减少了不少,不过这就足够了。   尤利乌斯脑中忽然就想起了羽.休,自己不在了他会怎样呢?收拾好情绪继续作战?直接和胡安娜反目成仇抛弃和泽丽多尔的争斗?或者.....直接疯掉?   他摇摇头,这个可能性比弗朗西斯喜欢上阿黛尔的可能性还要小。   阿黛尔曾经试过逃出城堡,不过每次的计划都被扼杀在了摇篮中,还好只有一个月尤利乌斯就会回到魔界,这样的话一切都好控制了,在魔界后胡安娜的目标就是他而非阿黛尔。就算是胡安娜仍然想要杀死阿黛尔,他也相信兰开斯特家的法师不会连几个魔族都对付不了。   他想他得一个人去魔界了,为了避免别人知道他还活着他干脆的毁了老城堡地下的传送阵,这意味着他要早半个月开始去往魔界的路程。   到了魔界克里维斯之后他就不用隐藏自己还活着的消息了,因为到那时他的力量业已恢复完全。   他曾经无数次在大陆游历,经验已经足够丰富,所以倒并不是很担心,去往失落之境的路程半个月算是很赶的,但是他并不要太多的时间,只需要一路风尘仆仆的向前而已。   他发现里魔界越近,他居然开始担心羽.休,他不知道羽.休对于魔界的生活是否能够完全的适应——好吧,他知道这有点奇怪,应该说羽.休能不能适应他死了,他对于他死后羽.休会怎样完全没有概念。   羽.休失忆之后不是人们以为的白纸,而是一把刀子,他凭着自己的直觉与当圣子时完美掩盖的狠戾对付一切事情——泽丽多尔的进攻,尤利乌斯的拒绝,他的过去的骚扰。   尤利乌斯希望他去的时候看见的是一个完整的,理智的羽.休,这样对于他的计划,对胡安娜复仇的计划才更为有利。   越过凡洛达山脉,尤利乌斯遇见了几个精灵,不过他们对于尤利乌斯都没有敌意,和尤利乌斯一样目不斜视的走开了。   失落之境没有旅馆或者其他的东西,只能够自己露宿,这倒是没有太大的问题,尤利乌斯自己会搭帐篷。   到达了阿拉贡的时候城门紧闭,但尤利乌斯并不打算去阿拉贡找死,他直接绕过了阿拉贡的城池,准备去克里维斯,现在他唯一可以去的地方,他相信羽.休不会想杀了他。   他最终没有到达克里维斯,一路上很多的地方都是战场,都是魔族尸体,因为是闭着眼睛所以只能从他们的徽章看出是属于哪一位领主。幸运的是他至少没有到达还在打仗的地方。   空气中夹杂着硝烟和腐肉的味道不好闻,但是尤利乌斯很早就已经习惯了,比如现在他可以面不改色的跨过尸体堆,好像自己身下不是成堆的尸体而是一些花花草草。   在他不在的时候不知道已经打了多少场仗了,虽然才一个月,可是魔族的效率一向很高。   他走在尸体堆上,忽然感觉背后传来了一丝凉意,他立刻闪开瞬间扯住想要偷袭他的人的胳膊向下一扯再是干脆的一拳,接着冰刃马上就要刺穿那个人的脖颈的时候他忽然停了下来。   他眯起眼睛,将那个偷袭他的男人扯到面前,笑了起来。   “你是.....弗洛伦蒂诺?”   男人虚弱的抬起眼睛,在那一瞬间眼中闪出惊讶与恐惧。“尤利乌斯...陛下?”   撒克逊的弗洛伦蒂诺,撒克逊领主谢丽的继承人,当然,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他是泽丽多尔一方的领主继承人。   一个虚弱的,送上来的十分具有价值的俘虏。   “很高兴能够在这里见到你,既然你还活着看起来战斗没有过去多久,说明军营离这里不远,我想克里维斯一定会以对俘虏的礼遇对待你的。”尤利乌斯很委婉的说,接着一点也不委婉的将男人捆起来,拖向军营的所在之处。   “你明明死了...是怎么活下来的。”男人瞪着眼睛问他。尤利乌斯头也不回:“你可以尽情猜想,这是你的自由。”   言下之意是我不会告诉你。   “你知道吗。”男人用一种充满着恶意的期待——似乎在期待他的反应的语气说到:“泽丽多尔和克里维斯结成了同盟。”   尤利乌斯的脚步顿也不顿:“撒克逊和克里维斯是同盟了吗?”   弗洛伦蒂诺愣了愣:“不是。”   “那就闭上你的嘴。”尤利乌斯干脆的说。   “我以为你会惊讶。”弗洛伦蒂诺的语气有着诧异。   “好吧,我很惊讶。”尤利乌斯停了下来:“不过我大概可以猜到原因,他们是结盟一起对付胡安娜对吧。”   弗洛伦蒂诺点头:“你一直在魔界?”   “不,我一直在养伤,不过这很容易联想到,泽丽多尔,胡安娜,羽休都是想要杀死对方,而他们针对的是所有与他们为敌的人,这个时候任何人结成同盟都不奇怪,打完了再窝里斗。”尤利乌斯平静的叙述:“不过胡安娜的敌人是哪一派,我就是哪一派这倒是不可否认的。”   “外面盛传胡安娜死而复生杀了你,遣散了你所有忠诚的骑士只剩下叛徒赫卡威尔,夺取了政权顺便破坏了战局。”弗洛伦蒂诺嗤笑:“你们这对母子还真是.....母子,每个都是死而复生,话说你也杀过你的阿拉贡的胡安娜对吧。”   尤利乌斯冰冷的扫了他一眼:“俘虏,我必须告诉你,阿拉贡的胡安娜和我没有一丝相同之处,接下来我建议你不要说话,否则缺了一条舌头的俘虏照样有用处。”   尤利乌斯明显的恐吓成功的让想套话的弗洛伦蒂诺闭上了嘴巴。   很快就能够看见建造在克里维斯边境要塞的城堡,不用细想就知道羽.休很有可能在这里,如果幸运的话还可以看见泽丽多尔小姐。   弗洛伦蒂诺一直很沉默的被尤利乌斯扯着走,现在他几乎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自然不会想要反抗,尤利乌斯猜现在他大概正在思考怎么才能最有好处的活下来。   城堡四周全都是守兵,很快有人注意到了尤利乌斯和他身后半死不活的魔族,一个守兵看见了他们,接着大步前来凶神恶煞的说到:“闲人不允许靠近!”   尤利乌斯冷漠的盯着他,很想直接这样一路打到城堡内,不过介于现在在战时,这样损耗己方兵力的行为只有傻子才做得出来,于是他扯了扯手上弗洛伦蒂诺:“我抓住了撒克逊的领主继承人。”   简单明了。   ————   ————   ————   尤利乌斯坐在冷硬的椅子上,旁边侧躺着伤员弗洛伦蒂诺,一点也没有考虑伤员伤口的意思,尤利乌斯现在的力量已经恢复了,所以完全不用担心羽休半路暴走或者因为怀疑他是假货而意图杀死他的情况,到时候大不了打一架。   尤利乌斯想到这里,轻松的翘起腿,对弗洛伦蒂诺说到:“现在你可以说话了。”   弗洛伦蒂诺不负所望的立刻开口:“你是怎么活过来的。”   尤利乌斯脸抽搐了一下,觉得这个弗洛伦蒂诺真的是与众不同,现在难道不应该问:“你们打算那我怎么办。”这种问题吗?   “我说过了,你没必要知道。”尤利乌斯拿出耐性重复了自己已经说过的话。   “好吧,那你觉得你现在该怎么办?失去了领主之位的领主可是很危险啊。”弗洛伦蒂诺继续口不择言。   尤利乌斯抑制住自己想踹他一脚的想法,面无表情的说:“你现在难道不应该最担心自己的问题吗?”   弗洛伦蒂诺耸肩——大概是这个动作——虽然他已经被捆的基本看不出来了:“我能怎么样,大不了就是作为人质交换一下然后回去再打呗,说实话本来我那么辛苦的逃过了他们的搜捕本来觉得自己都很幸运马上就可以走了,结果你来了,你说你早来晚来不好你.....”   尤利乌斯深吸一口气,拿起旁边的一个似乎是水果的黄色不明物体塞进了弗洛伦蒂诺喋喋不休的嘴里。   好了,终于清净了。   完全没有意识到是自己允许别人说话的公爵阁下轻松的想。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要见面了哈哈哈哈哈哈   安啦,羽没有疯,他很理智的决定杀死胡安娜再自杀哈哈哈哈哈哈哈   让我来刷cp!   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莱瑟   ☆、重逢之时   很快就能够看见建造在克里维斯边境要塞的城堡,不用细想就知道羽.休很有可能在这里,如果幸运的话还可以看见泽丽多尔小姐。   弗洛伦蒂诺一直很沉默的被尤利乌斯扯着走,现在他几乎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自然不会想要反抗,尤利乌斯猜现在他大概正在思考怎么才能最有好处的活下来。   城堡四周全都是守兵,很快有人注意到了尤利乌斯和他身后半死不活的魔族,一个守兵看见了他们,接着大步前来凶神恶煞的说到:“闲人不允许靠近!”   尤利乌斯冷漠的盯着他,很想直接这样一路打到城堡内,不过介于现在在战时,这样损耗己方兵力的行为只有傻子才做得出来,于是他扯了扯手上弗洛伦蒂诺:“我抓住了撒克逊的领主继承人。”   简单明了。   ————   ————   ————   尤利乌斯坐在冷硬的椅子上,旁边侧躺着伤员弗洛伦蒂诺,一点也没有考虑伤员伤口的意思,尤利乌斯现在的力量已经恢复了,所以完全不用担心羽休半路暴走或者因为怀疑他是假货而意图杀死他的情况,到时候大不了打一架。   尤利乌斯想到这里,轻松的翘起腿,对弗洛伦蒂诺说到:“现在你可以说话了。”   弗洛伦蒂诺不负所望的立刻开口:“你是怎么活过来的。”   尤利乌斯脸抽搐了一下,觉得这个弗洛伦蒂诺真的是与众不同,现在难道不应该问:“你们打算那我怎么办。”这种问题吗?   “我说过了,你没必要知道。”尤利乌斯拿出耐性重复了自己说过的话。   “好吧,那你觉得你现在该怎么办?失去了领主之位的领主可是很危险啊。”弗洛伦蒂诺继续口不择言。   尤利乌斯抑制住自己想踹他一脚的想法,面无表情的说:“你现在难道不应该最担心自己的问题吗?”   弗洛伦蒂诺耸肩——大概是这个动作——虽然他已经被捆的看不出来了:“我能怎么样,大不了就是作为人质交换一下然后回去再打呗,说实话本来我那么辛苦的逃过了他们的搜捕本来觉得自己都很幸运马上就可以走了,结果你来了,你说你早来晚来不好你.....”   尤利乌斯深吸一口气,拿起旁边的一个似乎是水果的东西塞进了弗洛伦蒂诺的嘴里。   好了,清净了。   完全没有意识到是自己允许别人说话的公爵阁下轻松的想。   接着门外不远处——大概十多米——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大概是四五个人,他可以从脚步声中分辨出一个是羽.休,和羽休并列的还有一个人——分辨不出是谁,不是玛蒂尔达,不是奥尔西尼或者那葛拉——分辨不出男女,要么是娘娘腔要么是女汉子。   门被人推开,尤利乌斯睁开因为专注于听声音而闭上的眼睛,他的眼睛在回到魔界之后变成了暗紫色,他抬头注视着推开的门,不出他的所料,门口出现了羽.休,还有一个人——泽丽多尔。   尤利乌斯眯了眯眼,他的确觉得羽休和泽丽多尔出于利益结盟是完全合理的,但是并不代表他们现在居然友好的出现在同一镜头也是合理的,毕竟他们不久之前还以‘孬种’,‘小孩’相互称呼。   空白。   如果有一个词概括羽休的表情的话,大概就是这个词了,尤利乌斯抱着少有的玩味的心态看着羽休的表情从冰冷渐渐的破碎,重组,然后变成这个样子。   “我假设——”他开口:“几位不是就打算在门口这样站着。”   弗洛伦蒂诺翻了个明显的白眼,不过没有人看到。   羽休还是僵着,他站着那里,由于门口不是特别大,所以他很明显的挡到路了。   尤利乌斯无奈的摇摇头,站起身,准备去把羽.休弄过来——不论是以什么方法,不过他并不用担心这个,当他刚刚站起来的时候原本羽休应该站着的位置就没有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大力的冲击。   尤利乌斯被人抱住了,当然,显然——那个人是羽休。   尤利乌斯可以明显的感觉到抱着他的羽.休的身体的颤抖,他没有管这个,而是和泽丽多尔这个面色显然不大好的魔族小妹对视。   火辣的魔族小妹倒是没有跳起来,只是挑起眉,显然也是震惊的都没办法保持自己小辣椒,哦不,魔鬼椒的形象了。   让尤利乌斯把注意力转回来的是羽.休力气越来越大,几乎想把他的骨头捏碎的拥抱。   “你....活着...?”他的语调颤抖的不成样子,尤利乌斯讥讽的回答:“对,我还活着,你觉得在我没有手刃杀死我的人之前我可能会死吗?兰开斯特家的优良传统是一旦被惹怒就是去地狱也会拉着仇人一起去。”   羽休马上放开手,尤利乌斯松了一口气,接着下一刻就被羽休扳过脸仔细的看着,那种目光夹杂着奇异的诡异和疯狂,好像要把尤利乌斯的脸从内里到外面都看一遍,看看是不是真的或者有没有损伤。   尤利乌斯感觉有些不对劲,小国王才恢复正常,这家伙不会就神经病了吧。   “羽.休,我不建议你拿这种目光盯着我,现在你给我冷静。”他开口以接近命令的语气对羽休说到。“冷静,我没有死,现在还活着。”   被忽略的弗洛伦蒂诺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提醒一下他们自己才是他们聚在一起的主要原因——好吧,次要原因。他看着不顾大庭广众就开啃的克里维斯领主,不忍目睹的努力转过头。   尤利乌斯对于羽休突然亲上来这一点是有预料的,当他看见羽休的眼神的时候就已经有不好的感觉了,于是他干脆的忍住口腔被舌头入侵的诡异感和以前一样一只手掐住羽休的脖子把他推离。   很好,奏效了。   羽.休和他的唇舌分离,他甚至可以看见因为仓促而拉出的银色的细丝。   WTF!   尤利乌斯并不是有多愤怒,他并没有因为羽休的突袭而愤怒,他只是感觉到了不妙,在泽丽多尔和后于羽休进来的侍卫的眼中,他感觉到了明显的不妙。   羽.休好像意识到什么,又好像完全不在意,他擦了擦有些湿的嘴唇,问道:“是胡安娜想杀死你吗?”   弗洛伦蒂诺只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好像所有人都忘了这里还有个领主继承人了。   “对。”尤利乌斯刚刚吐出这个字,羽休的眼中就蕴满了仇恨与残酷织成的雾,尤利乌斯毫不怀疑羽休能够用他想得到的最残酷的方式对待胡安娜和赫卡威尔,这对于尤利乌斯是十分有利的。   但是这也代表着,他承认羽休是爱着他的,否则羽休没有理由为了胡安娜杀死他而如此愤怒。   “不仅仅是想,她差点成功了,我成为了一摊沙子。”尤利乌斯笑笑。“好了,告诉我,你现在是和泽丽多尔小姐结成钢铁同盟了吗?”   泽丽多尔从倚着的门框起身,不悦的眯眼,大概是因为那句‘泽丽多尔小姐’,这是对于她的某种贬低性的称呼。   羽休皱眉,看了身后的泽丽多尔一眼:“对,我和泽丽多尔....结成了同盟。”   “很好的选择。”尤利乌斯说到:“我们的朋友有几个叛变了。”   “两三个,他们去了胡安娜那里。”羽休说到:“胡安娜现在自成一派,想要吞噬其他的领地。”   “很好。”尤利乌斯让开,终于引入了主题:“你觉得这位先生有什么价值?”   弗洛伦蒂诺正在翻今天第十个白眼,尤利乌斯正在这时让开,他差点没有被吓得一抖——介于他现在被绑着,抖一下还是很困难的。   羽.休眯起眼睛,这样的动作有些像是尤利乌斯:“大概让撒克逊的谢丽退兵?领主继承人可是只有一个。”   弗洛伦蒂诺正要张嘴,看看尤利乌斯后却立刻闭嘴。   “说。”尤利乌斯意识到什么,揉揉额角,上前把他嘴里的水果拿出来。   弗洛伦蒂诺立刻开口:“说实话我不觉得那个老太婆愿意因为我而退兵不过你可以选择让那个老太婆放一些俘虏,毕竟你知道胡安娜似乎是个相当厉害的人物,领主继承人死了还可以再找一个要是胡安娜不想让老太婆投敌她完全可以杀了我所以你们不如......”   他停住嘴:“就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唉,为什么小羽你就只会开啃呢?有本事攻占三垒啊怂货!!!   哈哈哈哈哈哈我签约了哈哈哈哈哈!   地雷什么的不用担心晋江占便宜了哈哈哈哈哈!!!   ☆、坦白   尤利乌斯不怎么喜欢话唠,虽然说严格上面前这个人不算话唠。   “很好的建议。”羽.休笑了起来,但是这个笑容绝称不上友好,弗洛伦蒂诺胃一缩,还来不及疼,就看见羽休转身走向尤利乌斯。   “好好看好他,将他关到地牢。”他对身边的侍卫说到,接着他走到尤利乌斯身边直视他的眼睛:“我们要单独谈一谈。”   尤利乌斯抿嘴,点头,和羽休一起走出门外。   魔界的自然没有日光室一类的东西,羽休直接把他领到了书房里,尤利乌斯曾经到过阿玛兰妲的书房,一样的地方,看起来羽休做了一些小的改进。   “你的身体现在还有问题吗?”羽休坐定之后立刻问道。尤利乌斯摇头:“没有了。”   的确没有问题了,赫卡威尔造成的腹部伤口已经没有大碍,并没有其他的伤口。   “是吗?”羽休盯着他。尤利乌斯轻笑一声:“如果我有的话现在应该先医治,而不是和你在这里说话,羽休。”   四周很安静,甚至连壁炉都没有点燃——虽然在魔界壁炉真的差不多就是个装饰。   羽休没有再说话,而是低下头,沉默了片刻才开口。   “对不起。”他的嗓音低沉。   尤利乌斯想自己应该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大概是因为觉得他不应该把自己放到阿拉贡养伤,不过按理来说这怎么也不算他的错,毕竟自己养伤是本来就应该去那里的,他没有权力也没有理由干涉,说白了就是不关他的事。   “对不起....我应该一直都陪在你身边的。”羽休道歉的理由果然是尤利乌斯猜测的,尤利乌斯感觉有些头疼,他可不擅长安慰人。   他张张嘴,只能说:“这不是你的错,你没有必要把这个归到你的身上,现在我们能不谈这个问题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羽休这个样子他就有些没有来由的心塞。   尤利乌斯不同于羽休,羽休会在不恰当的时候陷入内疚或者其他情绪但是他不会。他干脆的说到:“我去找康福诺二世的人查了一下当年屠村的事.....”   他刚刚说完这句话就看见羽休的眼里一闪而过的恐惧,他不知道这种恐惧是针对于什么。他继续说下去:“关于兰开斯特家的问题....”   “你一定要把这件事拉出来重提吗!”羽休一下子拔高了音调,声音中尤利乌斯敏感的察觉到了一丝恐惧。   不知道是针对什么的恐惧,又一次。   “我们要面对现实,羽休。”尤利乌斯皱眉。“我以为你已经恢复了记忆,那么你可以解释为什么你就那么确认兰开斯特家参与了屠杀。”   他看见了羽休脸上的痛苦的表情,那一定是不愿记起的回忆。可是他一定要知道。   尤利乌斯强忍住心中的某种奇异的心脏被挤压的感觉,尽量冷静的看着羽休。   羽休的手握成了拳头,上面青筋暴露,但是他还是说了出来,很顺利的说了出来。   “当时我进入祈祷室的时候,想杀了康福诺二世,康福诺二世死前告诉我兰开斯特家也参与了屠杀,我刚开始——是的。”他的顿了顿:“我刚开始的时候并不相信,于是我用精神控制控制了当时参加了屠杀的——我清清楚楚的记得参加了屠杀的乔瓦尼,精神控制之下人不可能说谎话。”   他看向尤利乌斯,眼中的血腥气变得异常的浓烈:“他说,兰开斯特家族的确参加了屠杀。”   尤利乌斯就这么干脆把那道没有愈合,但是羽休一直意图忽略的伤疤撕的更大,让它血流如河。   光凭这一点,羽休觉得自己恨尤利乌斯,比任何时候都恨。   他和尤利乌斯并不适合,他知道,而且是他配不上尤利乌斯,更别提尤利乌斯还是他的仇人,他想忽略他可以忽略他马上就要忽略了这个人就不能少说两句吗!   “原来如此。”尤利乌斯却仿佛轻松了一样:“那么就很好解释了,康福诺二世骗了参加屠杀的所有家族,他们都以为兰开斯特家参加了,所以你问乔瓦尼,乔瓦尼才能够那么肯定——因为连他也被骗了。”   基于谎言的真实,是很难分辨的。   “你是....什么意思?”羽休忍不住起身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尤利乌斯。尤利乌斯感觉喉咙有些干,他开口:“我去问了康福诺二世的私生子,他当年参加了屠杀知道□□,我问了他,据他所说,康福诺二世是为了让更多的家族加入他才放出假消息,所以当年兰开斯特家——没有参战,我当年,好吧,忽略了这个消息,对于我们来说,有些事情当时是无足轻重的。”   的确,没有关系到自己的事情,尤利乌斯没有必要关心,他又不是小说中的骑士,没必要什么都守护。   羽休颓然的跌回了椅子上,眼中的光一下子黯淡了下来,像是干涸的血液。   “虽然你好像是有事情找我,不过被打断了。”尤利乌斯起身:“你自己安静一下吧,我在外面。”   尤利乌斯倚在门框上,看着百无聊赖正在看风景的泽丽多尔。   房间的隔音效果不错,所以他倒是不担心泽丽多尔听到什么。泽丽多尔靠在城堡走廊的窗台上,瞟了他一眼,语气带酸的说。   “你回来的还真及时,再晚点你的小情人就要归我了。”   尤利乌斯有些诧异的和她对视:“联姻吗?”   “不然呢?我没兴趣找个比我还弱的,刚好他要和我结盟,联个姻对双方都没有害处,总之你也死了不是?”泽丽多尔满不在乎的看着窗外的月亮。“只是那个时候我倒是还没有注意到羽休居然爱的是你。”   “我以为羽休和你结盟的可能性很小,毕竟你不可能不知道他在克斯维诺的遭遇。”尤利乌斯说到:“至少不会这么干脆。”   泽丽多尔嗤笑一声,嘲讽之意浓烈:“你的小情人要给你报仇就必须最快速度的壮大己方力量,克斯维诺是相当强大的一环,他必须要联合我才能击败胡安娜。”   “.....看起来我是亏欠他了。”尤利乌斯吐出一句话。   他觉得他跟羽休之间的事情一时半会儿还真是理不清,就好像是一团乱的丝线一样,但是这件事情上他不得不感谢羽休   和曾经的仇人把手言欢甚至要联姻,虽然历史上不乏这种例子,但是对于羽休曾经遭受到的那种折磨,把手言欢这个词还是近乎于天方夜谭。   “我不觉得。”泽丽多尔耸肩:“这样做他也有好处,又不是光为你报仇。”   “你和羽休联姻是出于利益。”尤利乌斯说。“当然。”泽丽多尔道:“可惜你来了,估计这个美好的计划要泡汤了,真是相当的不爽啊——各种意义上。”   “我和羽休不是情人。”尤利乌斯看着夜空,轻轻的说。“你知道该怎么委婉又坚决的让一个被你拒绝了无数次的人死心吗?”   这句话中的信息让泽丽多尔挑眉,接着她近似嘲讽的一笑:“如果是羽休的话——我建议你最好死心,虽然我不了解他,但是感觉他对你的——那种什么来着?执念?有些像病了。”   尤利乌斯没有说话,他开始思考到底是什么地方开始全盘皆乱,好像就是从圣战的时候羽休产生了误会,接着就是他失忆之后产生的错觉,战争开始自己死亡。   “乱了。”他不自觉的说出这句话。   乱了,全部都乱了,不能再以原书中的剧情和人物作参考了。   泽丽多尔耸肩,继续看月亮:“你和羽休谈话快点,我有事要找他。”   “如果不要紧的话你还是明天找他吧。”尤利乌斯好心的说:“今天他估计没办法再处理太多的事务了。”   “被你第二次拒绝了?”泽丽多尔不再倚着窗台,她站起身拍了拍手:“那我先走了,说实话你要是死了可能事情还会简单一点。”   羽休报仇成功或者死亡,成功了就和泽丽多尔联姻,就这么孤独的过完一生。   这时候门被打开,羽休在门前说到:“进来吧。”   尤利乌斯转身进入房间,房间里的摆设一如既往,看样子羽休是相当平静的想完了这些事情。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尤利乌斯坐在羽休身边问。   羽休摇头:“没有了——即使你骗我也无所谓。”   尤利乌斯笑了一声:“我没有骗你,我没有撒谎的必要,羽休。”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嘤作为一个底线是年下的人我表示盾冬是我遇见的唯一一个可逆不可拆的西皮嘤嘤嘤嘤      ☆、征途   如果是其他时候他自然有欺骗羽休以换取支持的可能,但是现在羽休和他在一条线上,一荣俱荣一辱俱辱,他根本不需要费事。   “我相信你。”羽休说到,那一瞬间尤利乌斯看着他的眼睛时几乎有那种又看见了圣子版羽休的感觉。   那种温和的眼神曾经被尤利乌斯无数次忽略,现在又出现在羽休的眼中。   尤利乌斯忽然感觉心脏似乎窒了一下,轻微的感觉,他却敏感的意识到了。随之而来的是浓重的危机感。   压下去,尤利乌斯命令自己,压下去,这完全是不正确的,压下去,一丝可能都不该有。   对,就是这样。   “我想我也相信你。”尤利乌斯对羽休说到。   我想,我也相信你。   羽休忽然将头偏转到另一边,笑出声:“来之不易的信任,不是吗,公爵阁下。”   “那么还真是恭喜了。”尤利乌斯半真半假的祝贺道。接着意识到时间似乎晚了,他说到:“也许我应该回到房间了。”   羽休立刻起身:“我送你吧。”   护卫队就是传说中领主走哪儿就跟到哪儿,领主让他们停哪儿他们就待在那不动的生物,羽休的身边护卫队不多,只有四五个,都是和羽休有血缘关系的魔族,不过多半是三代以上。   现在护卫队跟在羽休和尤利乌斯的身后,羽休应该早就习惯了,毕竟当圣子的时候也差不多是天天都有人跟在背后晃悠。   “恢复了记忆,现在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吗?”尤利乌斯在走向领主卧室时问到。   每个领主的正式城堡都会有十二个领主卧室,这是为了大事件发生时所有领主都赶到的情况,也就是说,每个领主在其他领主的城堡都有自己的卧室。   魔族是很团结的——在没闹内讧的情况下。   “没有不适的情况。”羽休的声音在提到这件事情时有些空洞。   “只是总感觉,虽然恢复了记忆,那些事情,那些以前的人都是陌生人。”他对尤利乌斯问:“你希望以前的羽休回来吗?”   尤利乌斯摇头:“我已经说过了,你是谁对我无所谓,所以你是不是以前的羽休也无所谓。”   到了卧室的门口,羽休停下脚步。   “我们和胡安娜一直在战斗,现在她肯定知道你回来了,你会怎么办?”   尤利乌斯讥讽的眯眼:“我有选择吗?唯有与她为敌,在战场上和她兵戎相见。”   接着尤利乌斯换了一种强硬的语气:“我会对外说出胡安娜杀死我的真相,阿拉贡并不是全部忠于胡安娜,我忠诚的下属会被胡安娜打压,他们不会屈从这样的命运。”   “我会帮助你的。”羽休的眼神变得严肃。“任何不可容忍的欺骗与背叛都应该受到惩罚。”   “为了克里维斯。“尤利乌斯笑了笑,将手置于左胸。   “为了阿拉贡。”羽休也将手置于左胸。   ————   不出尤利乌斯的意料,不到两天,就有人向羽休报告阿拉贡的领主骑士梅塞尔背叛了他的领主,正在带领数万阿拉贡士兵前来克里维斯。   “是真消息吗?也许是一个障眼法。”泽丽多尔将腿翘在桌子上,双手剥着一个坚果。   “不大可能是假消息,到战场上一打就知道他是哪方的了,没必要这么兴师动众的设一个障眼法,胡安娜了解我。”尤利乌斯观察着手中的行军图。”羽休去接应他们了吗?”   “对,他也对那些人抱有戒心。”泽丽多尔不知想到了什么,一下子笑了出来。   “两个领主,有阿拉贡魔族受的了。”   魔族从未有过一个领地两个领主的先例,现在到底该效忠哪个领主可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两个领主全都名正言顺,各有优势。   比如胡安娜,她的优势是她纯正的血统。   比如尤利乌斯,他的优势是他的理智。   “胡安娜现在完全是疯子,比克斯维诺还要疯。”以残忍出名的克斯维诺领主泽丽多尔摇摇头,拍掉手中的坚果碎屑。“这一个月,自从开战开始她对俘虏就没有什么感觉,都不说人性这个词了。”   泽丽多尔厌恶的皱眉:“我被抓到的骑士被赎回来之后连吐了三天才正常。”   “对俘虏残忍是很正常的。”尤利乌斯无情的说:“这不足以让阿拉贡的士兵背叛她,所以没有用处。”   “对己方肆意猜忌,强权压制。”泽丽多尔起身:“啧啧,我都不一定及得上她的百分之一。”   这时,忽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泽丽多尔和尤利乌斯对视,看见了对方眼中的警惕。   门猛然被推开,一个士兵匆忙的跑了进来。   “陛下,有人行刺撒克逊的弗罗伦蒂诺!已被抓获!”   “操操操□□就知道!”弗罗伦蒂诺失控的在大厅喃喃自语。   “怎么回事。”尤利乌斯从另一端走过来,不出意外的看见了面色苍白的弗罗伦蒂诺和地上捆起来的几个人。   “不止这些,有几个被我解决了。”弗罗伦蒂诺没好气的说。   他的脸上沾着不少经过擦拭仍然存在的血渍。   “是阿拉贡魔族。”尤利乌斯蹲在其中一个刺客面前,将他的眼睛强行撑大,接着面无表情的说。   “为什么不是撒克逊魔族?”泽丽多尔坐在椅子上。   “昨天我已经让人向撒克逊魔族说明了情况,让他们做出最明智的决定。”尤利乌斯起身:“但是无论是怎样的决定一定都是对胡安娜不利的,她行动采取的很快。”   “看起来她认为弗罗伦蒂诺没有利用价值了。”尤利乌斯踱步到另一个被捆起来的阿拉贡魔族面前,扯下防止他自杀的口套,使力捏住他的下鄂。   “告诉我,胡安娜陛下现在近况如何?”   他的语气如此薄凉,像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尤利乌斯不能用古代魔文逼供他,因为他是高等魔族。   阿拉贡魔族的眼中是恐惧和极高的敬畏混杂,尤利乌斯微微松手,他立刻说到:“胡安娜陛下....很好。”   “这样我就放心了。”尤利乌斯笑了起来,转向弗罗伦蒂诺。   “他们到地牢说要救我出去,半路的时候想杀我,还好我早有预料,他们没杀成。”弗罗伦蒂诺举手坦白。“我说过,胡安娜多半会杀了我,介于我被俘虏会让撒克逊束手束脚。”   泽丽多尔笑出了声音,她用白皙的手指撑起自己的下巴:“我有个可以让撒克逊不束手束脚的办法。”   她看向弗罗伦蒂诺:“告诉我,你对你的母亲,谢丽领主大人感情深厚吗?”   “她啊。”意识到了什么,弗罗伦蒂诺眼角抽了一下:“我倒是不介意你这样做,不过你确定能够成功?”   “没人能够想到的,不过既然整个魔界都已经乱了,也无所谓了不是吗?”泽丽多尔的眼中闪着狡猾嗜血的光芒。   “让人审讯这几个魔族。”尤利乌斯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向士兵挥手。   士兵立刻点头,忠诚的执行命令。   “你几乎要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城堡了呢,尤利乌斯陛下。”泽丽多尔调侃的看着尤利乌斯。   “我想这点我还是分得清的。”尤利乌斯回了一句,眼睛转向弗罗伦蒂诺:“也许应该给你安排更安全的住宿环境了。”   ————   第二天就传来了羽休带着梅塞尔到达的消息。   尤利乌斯在城门早早的等候,在远处就看见了在月光下反射着寒光的军队。   梅塞尔带的似乎还是精锐部队啊。   胡安想必不是很愉快吧?尤利乌斯带着恶意揣测。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两周两万五,编编你玩我啊嘤嘤嘤。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要死了   ☆、考虑   尤利乌斯站在城墙上,不就就能在一片军队中看见领头的梅塞尔。   梅塞尔大约二十多岁的年纪,几乎是尤利乌斯看着长大的,对尤利乌斯也最忠心。   被胡安娜收买的可能性也最小。   现在已经不知道凯瑟琳是不是背叛他的了,因为凯瑟琳已经死了,被他亲手杀死了。   似乎是看见了尤利乌斯,梅塞尔将手放于额头,向他行了一个礼。   尤利乌斯不禁笑了出来。   梅塞尔和他的兄弟姐妹一样有一张过于俊美的脸,他统领的军队可以说是所有军队中军纪最严的。   “很高兴在这最关键的时刻你没有背叛我,梅塞尔。”尤利乌斯下了高楼,在和羽休问好后将目光转向梅塞尔。   梅塞尔有些狡黠的一笑:“为您献出羽翼。”   尤利乌斯忽然就回想起来很久以前的事,彼时梅塞尔还是一个不受重视的体弱的高等魔族,而尤利乌斯刚好认为自己需要培养有别于上一代胡安娜都,自己的势力。   于是当时看起来最容易控制,可塑性最强的梅塞尔入了他的眼中,他问梅塞尔是否有意愿成为尤利乌斯——仅仅是尤利乌斯的刃。   “为您献出我的羽翼。”当时还是个体弱的年幼魔族的梅塞尔眼神坚定。   凯瑟琳管财务和少数有关奴隶的事务,赫卡威尔是政务和少数军队,后来被提携的梅塞尔则是大部分的军队。   “难以相信你能够在胡安娜的眼皮下带领军队过来。”尤利乌斯和羽休梅塞尔进入城堡。泽丽多尔正在准备对付明天的战斗,她对于打仗兴致勃勃并且明确表示对投奔过来的梅塞尔没兴趣。   “本来胡安娜先是顾忌到我在军队的威信,正准备找个由头把我抓起来的时候你来了,我就抓紧时间把愿意跟着我的军队集合喽,半路上胡安娜还想拦着我,不过被我打回去了。”梅塞尔看起来心情不错,因为和尤利乌斯的关系不错,除非是正式场合,他和尤利乌斯在一起时不常用敬称。   比起胡安娜,尤利乌斯更像是他的长辈。   胡安娜派追兵去攻打梅塞尔是当然的,不过她不大可能穷追不舍,否则消耗更多兵力的是她。   “谢谢,梅塞尔。”尤利乌斯真诚的说:“你现在去休息吧,有些事等到你休息好之后我再问你。”   “喂喂领主大人你那只眼睛看见我累了,我很精神好吗。”梅塞尔睁大自己的眼睛以表示自己言语的可信,尤利乌斯一巴掌拍到他头上:“休息去。”   等到梅塞尔不情不愿的走了之后,羽休才开口:“他在你面前就像个小孩一样。”   尤利乌斯瞟他一眼:“你可以把你语气中的酸气收敛一下。”   “我在说实话。”羽休的语气像是在说一个事实:“你无法想象他是一个怎样坚决到无情的人,我去的时候听说胡安娜用他的妻子和孩子威胁他让他回到阿拉贡。”   “后来呢。”即使已经料到结局了,尤利乌斯还是问到。   羽休的眼神放空了一刹:“我去的那天刚好看见胡安娜将他妻子和孩子的头颅送到军营,他们的脸上都有奴隶的十字刻痕。”   奴隶的十字刻痕,那是对任何一个高等魔族的侮辱。羽休的身上也有一个十字的刻痕,那是一生的耻辱。   “所以呢?你觉得他无情。”尤利乌斯的手指无意识的敲打着窗台:“这是魔族,羽休。”   魔族,家族的荣耀胜于一切。他们为了家族的未来选择明主,亲情淡薄,甚至地位远远低于对于领主的忠诚。   一想到这个都会让人觉得做呕,可这就是事实。   “不是因为这个,重点是当他看见你时的态度让我惊讶。”羽休边走边说到:“我见识到了真正的魔族。让人惊讶,看起来魔族的亲情真是所有情感中最不重要的。”   “不错。”尤利乌斯和羽休走到了大厅,羽休在坐下后忽然问:“你可以答应我吗,我们赢了战争之后。”   尤利乌斯没有费多大劲就明白了羽休的意思,他如同以往一样皱起了眉。   女仆们贴心的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我会说不。”尤利乌斯回答。   “而我会说我明白了。”羽休回道。   “但是你不会放弃。”尤利乌斯补充,羽休肯定的点头。   每个都那么烦心,每个都那么固执,现在他在人界和魔界都TMD不得安宁了!   “我可以考虑。”尤利乌斯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说,接着立刻补充:“前提是赢了战争之后。”   羽休的眼中立刻爆发出喜悦,可以描述为狂喜的喜悦。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流利的说出口:”那么,不要忘记了,我会记着的。”   “我的记性没有那么差,阁下。”尤利乌斯凉凉的说。   他想自己是不是干了一件错事,就这么答应了?——虽然只是说“考虑”,可是这和答应有什么区别?   尤利乌斯能够意识到这背后到底是什么发生了改变,可是他真的要考虑,不是现在,现在正在战争。   他要安静的思考。   尤利乌斯和羽休对视,能够清晰的看见烛光在他眼中的跳动,接着在某根弦崩断的前一刻他闭上了眼睛。   “走吧。”他说。   不能在这里坐下去了。   其实他和羽休之间的阻隔已经去掉了一个最大的,那就是实际上他并没有参与屠村,但是他还是很不自在,因为他从一开始看见羽休就是把阿黛尔和羽休理所应当的放在一起。   也就是说,他是把羽休当做女婿的,虽然实际上他和羽休没有任何关系。   总是感觉有一层膜,很薄,但是总也捅不破。   过了几个小时梅塞尔就精神饱满的来见尤利乌斯了。羽休已经去了战场,在去战场之前还嘱咐侍卫尽量不能让梅塞尔和尤利乌斯单独在一起。   尤利乌斯无奈的揉揉额头,叹了口气,也就任由他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羽休你高兴的太早了,人家只是考虑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银白法杖   无论羽休是出于私心还是真正的觉得梅塞尔不安全,尤利乌斯都认了。   “阿拉贡近况如何,我需要全面的描述。”尤利乌斯开门见山。   梅塞尔点头,立刻开始说:“阿拉贡现在处于胡安娜的控制中,但是有部分地区并不服从胡安娜,因此现在仍旧被胡安娜打压,胡安娜。”他顿了顿。   “不得不说,她十分残暴。”梅塞尔皱起眉:“整个领地处于铁腕的高压状态下,我记得以前的胡安娜完全不是这样的。”   他看了一眼尤利乌斯,解释到:“也许您不知道,但是在您没有统领领地之前胡安娜的统治是相当柔和的,她曾经被形容作‘温柔的白色蔷薇’。”   “如何残暴?”尤利乌斯追问。   梅塞尔的表情滞了一下:“很多方面,国内她制定了对于各种违法行为的严酷刑法,为了控制军队放任他们对攻略地平民和俘虏的行为,为了控制下属她会选择威胁或者惩罚。”   梅塞尔的表情已经说明了那些“威胁或者惩罚”的严重程度,尤利乌斯不需要多问。   可是他总感觉,在胡安娜残暴的背后,还有着什么。   梅塞尔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一点也没有掩饰。   巨变之后的忠诚总是异常的珍贵,尤利乌斯深深的了解这一点。当梅塞尔说完了他现在能够想起来的所有有用的情报之后他们之间陷入了一阵并不尴尬的沉默。   有人说检验你和别人是否足够亲近的标准就是当你和别人在一起没有话说的时候尴不尴尬。如果这个可以作为标准的话那么现在尤利乌斯和梅塞尔算是足够亲近的人了。   尤利乌斯终于打破了沉默:“梅塞尔,你觉得战争的结局会有几种。”   梅塞尔看着他,目光坚定如同钢铁:“只有一种,我们胜利,重新夺回阿拉贡。”   “也许羽休会成为□□者。”尤利乌斯想起原来的结局。   “不论后果是什么,我遵从的永远是您的指令。”梅塞尔回答。   尤利乌斯发现自己的一生经过了亲人,朋友的背叛,只剩下了几个自己一直视为有利用价值的晚辈,腹背受敌,结果最后选择和自己站在一起的却是曾经想也未想到的人。   人生真是个走不出的迷宫。   ——   ———   ——   泽丽多尔想到对付撒克逊的计划符合她的本性——直接约撒克逊的领主来谈关于她的继承人的事情,然后干掉她,换上弗罗伦蒂诺。   本来因为胡安娜一方的戒心,泽丽多尔都设计出了几个让撒克逊领主不得不来的方案,有继承人在手有些事情总是特别方便。   但是事实证明有上天眷顾事情总是更加的方便。   在尤利乌斯与叛变的盎格鲁的斐迪南战斗的时候传来了好消息,胡安娜派人杀死撒克逊的领主继承人弗罗伦蒂诺的消息被撒克逊的谢丽得知了,撒克逊的谢丽愤怒于胡安娜的行为,立刻前去参加了泽丽多尔别有用心的邀请以示对胡安娜的疏远。   然后促不极防的谢丽领主被年轻的泽丽多尔杀死了,弗罗伦蒂诺登上领主之位,名正言顺,皆大欢喜。毕竟撒克逊也不像阿拉贡一样有两个名正言顺的领主,他们只有一个人可以效忠。   弗罗伦蒂诺登上了领主之位,按照约定当然抛弃了胡安娜一方,加入了羽休。   领主大都带领自己的军队分别战斗,有时一两个领主会集合军队共同进攻。   胡安娜虽然活了多年,但是似乎越活越回去了,比起尤利乌斯执政之前她的作为更加倒退。   胡安娜的军队层层的败退,出乎尤利乌斯意料的容易。因此他也更加警惕。   前线传来了胡安娜割去所有俘虏鼻子耳朵呈给羽休,甚至将被俘虏的奥尔西尼的头颅砍了下来。   胡安娜真的是疯了。   尤利乌斯听到这个消息时心里一惊,胡安娜这样做根本是自己泯末自己的名声,没人愿意和疯子成为同盟。   越来越多的阿拉贡士兵逃出阿拉贡投奔尤利乌斯,多数的盟友也开始左右摇摆,现在腹背受敌的变成了她。   尤利乌斯、羽休及其他的领主基本上没有见面的机会,但是在最后攻打阿拉贡主城时聚到了一起。   赫卡威尔和胡安娜据消息都在城内,攻城极其不易,阿拉贡主城本就易守难攻。   正在主城外的小城堡住着的尤利乌斯刚刚从前线回到城堡休息,就看见羽休在大厅内紧紧锁着眉。   “发生什么事了吗?”尤利乌斯也皱起了眉,走到羽休身边。   羽休的面前是一张窄小的羊皮纸,上面有几行小字。   “你还记得那个银白的法杖吗?”羽休沉沉的问。   尤利乌斯面色一变:“我记得自从你来到魔界之后它就消失了。“   “对,它消失了。”羽休捏紧了羊皮纸:“然后它再度出现。”   ———   ———   ———   失落之境。   前方遥远的天际可以看见一座破败的教堂,在千年前的圣魔之战中,阿尔弗雷德大帝就是以此为中心将原本位于大陆的魔界翻转,逃离了大多数教廷的进攻——或者不如说是骚扰。   如果有人想将魔界大陆重新翻转,也必须从这里下手。当年阿尔弗雷德大帝为了将魔界大陆翻转设置开启法阵耗了巨量的魔力。人们想将魔界大陆翻转回去,重启遗留下来的法阵也必须耗费巨量的魔力。   这个魔力不可能单独由某个人提供,能够提供这个魔力的,只有那支法杖。   尤利乌斯也去查了法杖的历史,那支法杖实际上也是那个老瞎子阿尔弗雷德造的,据猜测是为了未来在矛盾缓解也许魔界大陆可以重见阳光。   一想到这里尤利乌斯就无名火乱窜,阿尔弗雷德大帝真是多事,既然决意了要堕入黑暗,还想日后重返光明,由此可以看出阿尔弗雷德大帝也对光明有着留恋。   和大多数的魔族差不多吧,毕竟光明的吸引力是无穷的,除非是真的对光明绝望,没有人真的心甘情愿的在黑暗里埋没终身。   该死的阿尔弗雷德。   尤利乌斯咬牙切齿的对自己的祖先怨念。   就是因为他对光明最后的贪恋,才造成了现在的状况。   胡安娜得到了法杖,正要赶去教堂,谁都知道她想干什么。   用法杖重启法阵。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爱神转折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疯女胡安娜   可是如果胡安娜恨的是人类,这样做当然对她有好处,她在魔界败了,可也报复了人类。   很有可能她夺取魔族的政权也是为了便于报复人类。   尤利乌斯想到这里不可抑制的感到了这背后的某些东西。   “停下。”羽休做了一个手势,他们身后的兵队立刻齐齐的停下。   胡安娜带领了三千多阿拉贡和盎格鲁士兵,她估计已经料到了会有人阻止她。   敌兵齐刷刷的站在他们的面前,犹如一堵铁铸造的城墙。   尤利乌斯和羽带的士兵也不算少,和胡安娜势均力敌。两兵在辽阔的荒原对峙,寂静无声。   “我们兵分两路,必须尽快突入教堂,胡安娜要重启阵法还是要有一些时间。”尤利乌斯对身旁的羽休说到,羽休点点头表示自己了解。   他们在得到消息之后就匆忙的赶到了失落之境,但是无论是他还是羽休心中都有一种预感。   来不及了,一定是来不及了。   可是即使来不及,也必须要去阻止。   很多事情都是这样,即使你知道根本没有希望了还是要去做。   远处破败的教堂藤蔓缠绕,每块砖都散发出陈腐却庄严的气息提醒着所有人千年之前它代表的一切——曾经魔族在大陆上的荣光与耻辱。   尤利乌斯在军队中厮杀,羽休在另一边。   经常这样,他和羽休在同一战场上的不同地方战斗,都能很明显的感觉到对方的存在,似乎那种感觉能够从敌人飞溅的血液中散发出来。   尤利乌斯根本无暇顾及其他,这个念头只是闪过了短短的一瞬就立刻被迎面而来的长剑驱赶的无影无踪。   他比羽休先到达教堂的门前,教堂里没有任何的声音,安静的让人背后发凉。   他推开门的那一瞬忽然感觉回忆的浪潮席卷而来,好像多年以前也是这样,他推开门,去见那与自己有着深仇大恨的母亲。   “母亲。”他叫到,但是在许多事情发生之后这一声无疑有着浓重的讽刺意味。   祭坛上站着的就是胡安娜,她仍旧穿着尤利乌斯熟悉的白色长裙,长裙散地,她拿着法杖歪头看着尤利乌斯。   她的瞳孔变成了近乎黑色的浓紫。   “你来晚了,尤利乌斯。”她的声音极轻,就好像当年那个幸福的人类女子,很轻柔的责备自己待在图书室不肯出来的小儿子。   “你想挑起人类和魔族的战争。”尤利乌斯缓步走向她,一边走一边说到。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胡安娜笑了出来,似乎在嘲笑尤利乌斯的愚蠢。   “是因为父亲吗?”尤利乌斯将自己心中的猜想说了出来。   否则他猜不出还会有什么原因让素有温柔之名的胡安娜有如此大的改变。   杀死自己的亲生儿子,派人暗杀自己宠爱的孙女,意图以铁腕和血腥统治魔界。   尤利乌斯仍旧觉得最有可能的原因即是因为挚爱的背叛,除此之外胡安娜并未遭受过什么大挫折。   “否则呢?”胡安娜回答,她的笑容变得有些诡异:“你能够感受到吧,我的儿子。当赫卡威尔将匕首刺入你的身体时你是否感觉到有一瞬间世界开始塌陷?你遭受了曾经信任的属下的背叛,之后你是不是想要杀死赫卡威尔?你给予了他信任可是他拿什么回报你?匕首。背叛。我的儿子。”   尤利乌斯意识到了胡安娜的话外之意。   “你是指的父亲吗?你给予了他信任与他生儿育女可他却在得知你是魔族之后将长剑对准你。”尤利乌斯对胡安娜说到。   胡安娜将法杖放于身侧:“当然,但凡生灵都有报复之心不是吗?”   尤利乌斯握紧了拳头:“可是你也杀了他,为什么不让这一切完结!”他咬牙切齿,无法抑制自己从内心如同针尖散发的怨恨。   胡安娜突然显示出暴怒的模样,她的左脸现出奇异的黑色纹路:“完结?哈哈!完结!”她怒视着尤利乌斯。“你想杀了我!尤利乌斯!你想杀了我!即使在知道原因之后你仍旧要杀了我——你的母亲!这就是人类的劣根性,懦弱,无情。即使你有一半魔族的血液照样和你的父亲一样!肮脏!下贱!”   胡安娜以最具侮辱性的语言描述着她以前的爱人。   不同于当初尤利乌斯看见的羽休的暴怒,她眼中还有着深沉的仇恨和年岁悠远的悲哀。   “你说人类肮脏下贱。”尤利乌斯握紧了拳头:“杀了自己的丈夫还意图杀掉自己所有的亲人,肆意迁怒的你难道不是更加的肮脏吗!”   “你敢说你的行为不是迁怒吗?本来就是你先欺骗了父亲那么多年,明明知道兰开斯特家和魔族的仇恨却还怀着期望以为父亲在遭受如此欺骗之后还能够和以往一样对你,得到了并非自己心中的结果之后就肆意的迁怒认为整个人类都是不可信任的。”尤利乌斯一字一句,恶狠狠的瞪着胡安娜。   “也许父亲的行为曾经有些许错误,但是现在,你才是那个无可救药的疯子,胡安娜。”   胡安娜眯起眼睛,看着如今与自己反目成仇的儿子。   自从奥古斯都在教堂与她长剑相对时她就已经发誓与人类不共戴天,人类当然也包括有一半人类血统的儿子。   “我是疯子,的确是疯子,不过你确定这一点改变不了什么,我的孩子。”   “现在你没必要用叫出毒药的名字叫出‘我的儿子’'这个称呼,胡安娜。”尤利乌斯沉沉的说。“没有任何意义。”   胡安娜只是笑着,背后的已经开启的法阵已经开始完成它的使命,从教堂外传来隆隆如同雷鸣的声音。   “你让我成为阿拉贡领主,也是为了报复。”尤利乌斯问到。   胡安娜点头:“很容易想到啊,你的父亲不是厌恶魔族吗?那么让他唯一的孩子成为最邪恶的领主,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尤利乌斯面无表情,他抽出长剑。   胡安娜也长出了她的骨翼。   “最后一个问题。”尤利乌斯的眼中褪去了愤怒的色彩:“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将灵魂交给了极北的国王,他让我复生,我们就一个让人愉快的问题达成了一致。”胡安娜面容闪过阴狠之色。   “让一切完结吧尤利乌斯,我们无法互相原谅,却不能停止互相伤害。”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啦啦两周两万五哈哈哈哈要死了哈哈哈哈   ☆、完结之日   教堂已经岌岌可危了,不断的有砖石的碎块掉落到地上破碎溅起一阵碎石。但是这丝毫也不打扰尤利乌斯和胡安娜之间以对方的死亡为目的的决斗。   如果换做是以前,哪怕是前那么四个月,尤利乌斯都不会想到这一天的到来。   胡安娜每一次的进攻都是足以置人死地的,但是掉落的砖石都减缓了他们两人的速度。尤利乌斯还有援军,羽休不久就会来,而胡安娜却把赫卡威尔留到了阿拉贡的主城。   说实话即使羽休来,尤利乌斯也不会让他插手自己和胡安娜之间的战斗!这是他一个人的战斗。仇恨,悲哀,背叛,都是属于他一个人的。羽休只是站在局外而已。   尤利乌斯强迫自己忽略羽休在自己死后也许会有的感受,迎战胡安娜。   “想用魔法来对付我吗?我的孩子,你和你的父亲一样。”胡安娜的声音变得沙哑可怖:“而你的结果也会和他一样!”   没有理会胡安娜说的话,尤利乌斯利用火的冲击力加快了教堂坍塌的速度,在和胡安娜缠斗的时候教堂猛然的垮塌,屹立了千年的教堂成为了一摊废弃的有着精美花纹的巨大石块。   尤利乌斯受伤了,他迅速的躲过了胡安娜刺向他心脏的剑却无法阻止那把剑刺破他的手臂。但是魔族的愈伤力在战斗到时候会增强,伤口已经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天空已经变成了一团血色和黑色的混状物,好像是漩涡在不停的旋转,魔界大陆看样子终于要回归诺福克了,带着它千年的黑暗。   尤利乌斯平复呼吸,胡安娜脸上黑色的花纹已经开始有变红的趋势,尤利乌斯来不及想清楚这些到底是什么就开始继续。   虽然是大陆的强者,但是人类和高等魔族的差距本就显而易见,更何况胡安娜不知道为什么力量似乎又增强了一大截,这让尤利乌斯更加到吃力。   “你的力量——不是魔族的力量体系。”意识到了什么,尤利乌斯在和胡安娜靠近的时候从牙齿中逼出这一句话。   胡安娜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风越来越大了,在风中似乎模糊的传来一声几近嘶哑的吼叫,尤利乌斯和胡安娜对视。   他撑胡安娜不备将长剑刺进了胡安娜的腹部,胡安娜也乘着这个机会将长剑贯\'穿他的腹部,也可以说,就是因为在即将杀死他的时候胡安娜分散了注意力没有防备到对自己的威胁。   尤利乌斯当然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并不介意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杀死胡安娜。   “完结了吗?”尤利乌斯终于无法抑制住汹涌而来的悲哀,他看着胡安娜,血液从他的脸上蜿蜒而下。   胡安娜没有说话,她笑了。   “没有,一切尚早。”   ———   ———   尤利乌斯跪下的时候他的感觉已经异常迟钝了,他甚至能够如此明确的从自己的身体内部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却感受不到痛楚。   他自己用手握住胡安娜已经无力拿起的剑柄,将剑抽了出来。   胡安娜的眼神已经失去了焦距,却还是紧紧的看着他。尤利乌斯笑了出来,带出了一摊血液。   “胡安娜,你输了,我不会死。”他摇了摇头。   上一次胡安娜杀他时他以为自己已经用了那一次复活的机会,但实际上那一次只是系统将他及时转移了。他还可以活一次。   胡安娜没有对他说的话有什么反应,这次她似乎是真的死了,她的手无力的垂下,眼睛失去了神采,仿佛变成了美丽的玻璃珠。   尤利乌斯觉得很累,他躺了下来。   四周的风声渐渐的变小了,魔界的天空居然出现了一层昏暗的光。   阳光。   有什么人的脚步声在寂静中想起,他在尤利乌斯的身边跪下,紧紧的抓住了尤利乌斯的手臂,发出了低哑的,类似于失语者的声音。   “除了叫你还会干点别的事情吗?”尤利乌斯虚弱的出声。   接着他看见了可以让他嘲笑一辈子都不腻的场景之“羽休的喜怒哀乐混杂脸”。   尤利乌斯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羽休的脸。   “说实话,你这样子傻透了。”   ——   ——   ——   “以后不准拿自己的生命去搏。”   “好。”   “以后有关自身安危的决定必须找我商量。”   “好。”   “以后有了仇人必须给我说,被背叛了必须给我说。”   “好。”   “不许自己一个人或者单独去寻仇或者决斗。”   “好。”   “以后不允许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以身试险。”   尤利乌斯终于忍不住了,他从病床上抬起头:“羽休,先不说你刚才的话有很多意思重复的——我们不是在订婚前协议吧。”   羽休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挑眉。   “好。”   尤利乌斯答应,接着问:“还有其他的吗,比如婚后财产分割什么的,你要不要征服魔界。”   “没必要。”羽休摇头,窗外的光线被他阻隔在地上撒出阴影。   阳光——是的,阳光。   魔族重归诺福克。   现在他们麻烦了,估计后半生都没个安宁。   “好吧,那我们来谈正事。”尤利乌斯严肃起来。   “胡安娜和极北龙族有关系。”   羽休皱起眉,但是显然没有完全理解尤利乌斯的意思。   “在最后和胡安娜的交谈中,她说极北之陆的龙族帮助她复生,并且给予她不同于魔族体系的力量。”尤利乌斯的面容凝重的看着羽休。“我感觉这背后一定有什么原因,否则极北龙族为什么要帮助一个和他们互不相干的魔族领主,他们向来不屑于和诺福克大陆的生灵为伍。” 作者有话要说:  在这里谢谢   三三得六   倪倪   丁铃铃   几位小天使,么么哒~   虽然很想入V,但是考虑到估计等不到批下来文就完结了,那还是算了吧。   ☆、龙族进攻   “她还说什么了吗?”羽休明白了什么,面色也开始严肃。   极北龙族可不是可以拿来开玩笑的。   极北龙族是传说中的生物,它们美丽尊贵而强大,拥有长久到令人恐惧的生命,不屑于和极北之陆外的生灵为伍。   无论怎么说,他们插手魔族的事务,怎么看也不可能是处于好心。   “我有种很不详的预感,尤利乌斯。”羽休锁起眉。“我感觉一切都很混乱。”   “但是万事万物必有其内在联系。”尤利乌斯接上这句话,如此自然,就好像这句话在他心中埋藏了许久。   ————   “民众很恐慌,他们的情绪极其的不稳定。”战后梅塞尔已经回到阿拉贡,他开始代行凯瑟琳的职责。   “我们需要先派人去凡洛达山脉和精灵谈判,再次同时组织好战备,只要神主教在一天人类不可能和我们讲和,我们只能确保其他种族对我们没有敌意。”尤利乌斯双手交握,笔直的坐在座位上。   “其他领主对此的反应是什么。”尤利乌斯转向新任的骑士李斯特。   李斯特拿出一纸文件,翻开开始念。   “嗯....其余的领主,除了战败受损严重的黑森、盎格鲁等,都表示在大敌当前之时魔族必须团结,盎格鲁认为也许可以讲和。”   “是吗,让他们去讲和,我保证人类会让他们有去无回。“尤利乌斯没有情绪的扯扯嘴角。   于此同时,巨大的阴影笼罩了诺福克大陆的众多人类王国,他们抬头,显现出震惊与恐惧。   远古传说中的龙族,在数千年的沉寂之后,从一直沉睡的伊甸园睁开拥有着金黄瞳孔的双眸。   天空中即是他们的身影。   ———   “龙族进攻?我希望你没有对我开玩笑,露西亚。”尤利乌斯喝下一大口酒。“你知道我们现在面对着什么,天知道什么时候进攻的人类法师,士兵,自己族内的矛盾,还有很多鬼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如果龙族进攻,我们没有胜算,你懂吗。”尤利乌斯皱着眉,不知道在看向哪个方向。   “我没有开玩笑,在和精灵和谈的时候我遇见了人类,他们说几乎整个王国的人都在天空中看见了龙,它们不在途中攻击,只向魔族大陆飞行。”露西亚凝视着他,脸上是万年不变的冷漠。”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对不对。”   “对,我知道。”尤利乌斯很难看的笑了笑。   “我们死定了,不是吗。”   “对。”露西亚连多余的话都不想说了。   “备战,让弓箭手准备好,箭头上□□,备好燃料。”尤利乌斯站起来,推开门对外面的传令官说到。   ”你知道这没有用的。”露西亚站起来,在他身后说到。   “当我准备去阻止胡安娜翻转魔界大陆时,我也知道是没用的。”尤利乌斯说到。   当魔族真的进攻的时候尤利乌斯发现他是一个如此无力的人,只能看着远方的龙族喷出火焰灼烧世界。   “克里维斯领主已经组织好军队开始反击,我们的军队损失惨重,陛下。”一边的李斯特上前,也注视着外面的情景。   天空洒下阳光照射在冒着黑烟的大地上,风吹来的气息让尤利乌斯感到了一阵反胃。   “我要出战,羽休呢,他在哪里。”尤利乌斯回身走向楼梯。   “克里维斯领主已经在战场上,但是陛下,容我一说,战场过于危险......”李斯特匆匆忙忙的跟上来。   “我知道很危险,李斯特,这不用你说。”尤利乌斯顿了一下,在楼梯的窗户往外看。   那数十只龙族中,有一只缓缓的倒了下去。   李斯特因为这个场景露出一丝喜色,而尤利乌斯则面无表情的直接回头开始下楼。   和龙族战斗,完全是找死的行为,但是问题是为什么龙族要进攻魔族,这样做对他们没有好处。   尤利乌斯决定不再去想,有时候人没必要想太多,也没必要给自己留后路。   “你来了!”羽休在战营中看见他时,首先表现出的不是高兴,而是皱起眉,但看起来他很快就理解了尤利乌斯,表示出了欢迎。   “你们是怎么打倒那只龙的。”尤利乌斯没有寒暄,开门见山。   “我们耗费了很多人力,但是无法伤到他们分毫。”   “那你到底是怎么杀死那只龙族的。”   “我也不知道,我觉得多半是我的原因,当那只龙准备杀死我时,也许是从我身上蹦出的一个——东西——然后那只龙就掉落了下来——我觉得一定和我有关,这不是自得。”   尤利乌斯发现他忽略了一个事实,那他妈就是男主自带护体神功天下无敌啊!   否则拿什么解释这档子事!   “我们对极北龙族一无所知,这样的事情根本不能解释。”尤利乌斯的声音阴冷无比。   “我也知道,可是现在没有办法!”   “对,没有办法了。”尤利乌斯深吸一口气:“那么参照那个龙族的死亡方法,你去前线,我陪你。”   “你要我往龙族的炮口上冲?”   “就是这个意思。”尤利乌斯肯定的点头,他不是真的想让羽休试险,可是形势所逼不得不这样。   “我可以去。”羽休起身,注视着他:“我当然不介意去,现在有什么办法就必须试什么,但是你不能陪我去前线,这太危险了。”   “我知道这很危险所以我才陪你去,你是脑子有问题吗?这样至少不成功的话我们还可以活下来。”   “或者两个一起死!”羽休说出了另一个可能性,他表示了他的反对。“我一个人去的话至少伤亡会减少。”   两个人都僵持着,外面的炮火声和龙的怒吼却不断催促着他们快些下决定。   “羽休,你应该知道你无法命令我,阻止我也是一样,我会陪你去,但这根本无关你的意愿。”尤利乌斯坚决的说。   羽休现在没有丝毫风度可言,他看着尤利乌斯的神情有些让人发笑。   “走吧。”尤利乌斯到羽休的面前,亲吻了他的额头,走出了帐外。   ———   准备好了战马,尤利乌斯和羽休跨上马,尤利乌斯看着羽休的表情有些想不合时宜的发笑。   “我们不会死的,圣子阁下。”他在马上拍拍旁边羽休的肩膀。 作者有话要说:  要完结了心情真好~   ☆、挟持   他的心里也没有底,但是总要有一个人能够安慰对方。   等等这怎么有点像情侣的相处模式?   尤利乌斯默默的把这个念头扔进粉碎机粉碎成渣。   四周的魔族士兵在圣魔之战时也许曾经和人类法师势均力敌,但是在这个时候于龙族的力量下他们如同蝼蚁。   弓箭手基本上还来不及搭起弓就被无分别降下的火焰烧成了一团火球,尤利乌斯并非铁石心肠,但是现在感伤毫无用处。   他和羽休在麻利的找死,为了羽休曾经的一次经历。   好吧,为了少到几乎可以忽略的希望。   魔族的士兵堪堪能够将龙阻挡在主城之外,至于主城以外的城市,已经不能多作考虑了。   羽休大声说到:“看到左边的那条龙了吗?三角头的那个!”   “看到了!你要过去是吗!”尤利乌斯大声回到,接着羽休没有回答,掉转方向去向那个....有着三角形头的龙。   尤利乌斯立刻跟上去,那头龙显然没有看见羽休正向他奔来,他正喷着火。   尤利乌斯咬着牙齿看着羽休就这样冲进了火里,他甚至不会阻止羽休。   该死的.....   这种感觉怎么可能掩饰呢.....   这种心痛怎么可能掩饰呢.....   "What the fuck."   他爆粗口,并且觉得这个时候就应该爆粗口,不然什么时候爆。   来不及有更多的想法,他一直关注着的火中出现了状况。   在一刹那间似乎有一个浅色——几乎无法注意到的光影从腹部窜到了龙族的身体里,龙族的身体一震,接着仿佛时间放慢了,龙的鳞片失去了光泽,眼中的光芒变暗,它缓慢的掉落了下来。   尤利乌斯惊呆了,他看见从龙族落下溅起的尘埃中羽休骑马而出。   “你发现什么了吗?”羽休擦了擦脸上沾染的灰烬,问到。   尤利乌斯张了张嘴。   “我看见了那道光影,很浅,但是很清楚。”   羽休顿了一下:“你猜得到是怎么回事吗?”   尤利乌斯回答:“我怀疑你身上也许有一个专门针对龙族的保护咒语。”   羽休因为讶异而睁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   “我们先回军营。”尤利乌斯快速说到,接着四周传来士兵们看见龙死亡的震天欢呼。   “我们不先杀死那些龙?”羽休示意。   “不,我们先把情况分析清楚。”尤利乌斯回答。羽休皱眉:“我不觉得现在还有时间分析了,先把战场上的龙解决了再说。”   没等尤利乌斯回答,他向另一头龙奔去,尤利乌斯心内一阵无力,也只好跟上去。   羽休用他冲着炮筒的行为快速的解决掉了三头龙之后龙族终于也感觉到不对劲了,他们开始缓慢的后退,撤出战场。   “别追了,脑子坏了吗!”尤利乌斯喝退似乎还想追上去的士兵,命令到:“回营!”   “你说我可能身上有保护咒。”羽休看向尤利乌斯,尤利乌斯点头,接着他皱眉深思的看着羽休。   “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羽休疑问。   “回去之后再说。”尤利乌斯回道。   回到军营的时候,安排好了所有的士兵,处理完了所有的事务,尤利乌斯和羽休才得以讨论今天的事。   “你没有叫其他人吗?”羽休到达城堡的会议室发现只有尤利乌斯一个人。   “羽休,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尤利乌斯没有解释,而是先说道。“你的童年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或者自身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我想....并没有,怎么了?”羽休感到了隐隐的不详。   “我怀疑.....”尤利乌斯复杂的看向羽休:“你是极北龙族血裔——或者说,你至少有极北龙族的血统,你知道我的意思吗?”   羽休失笑:“尤利乌斯.....你是在开玩笑吧?”   “没有。”尤利乌斯摇头:“据我所知——能够针对极北龙族的咒语,只有极北龙族能够施放,同时,因为这种咒语的力量太过强大——也只能极北龙族能够承受。”   “你懂我的意思吗,羽休?”尤利乌斯专注的看着羽休。   羽休的人生真是如戏,戏剧都不可能有这么多的曲折。   先被灭全家,然后成为圣子,然后发动一场可以称为血腥大清洗的圣战,然后成为魔族领主陷入魔族内战,刚刚告一段落结果别人告诉你还早着呢,你有是龙族的嫌疑。   真真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可是....我不可能是龙族,祖上有龙族血统的可能性也很小。”羽休迟疑的说出来,因为他也不确定,毕竟他对自己的父亲知之甚少。   “不论原因如何,你在我们就有了一个保障。”尤利乌斯说到,“以后你可能会多次犯险,不过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尤利乌斯不会因为自己的情感而不让羽休试险,但是他会陪着羽休,无论羽休在哪里。   “这是承诺吗?”   “这是承诺,也是一个誓言。”   ———   ———   ———   尤利乌斯回到房间就感觉不对劲,房间里有股不同寻常的热度。   还有,尤利乌斯转向窗口处,窗外原本的夜色变成了黄色,中间夹杂着纯黑圆环的黄色。   那个圆环转动了一下。   那是......眼睛!   ——   ——   “我希望阁下将我挟持到这里不是单单请我喝茶的。”   尤利乌斯坐在一把冰凉的石椅上,面前摆着一套茶具,里面泡着热腾腾的茶。   隔着桌子坐着的是一个金色短发的年轻——据他估计,龙类,龙类正带着一种感兴趣——准确描述,应该是“孩子对白色的蚂蚁感兴趣”的眼神看着他。   “陛下。”龙类忽然出口。   尤利乌斯挑眉。   “我是黑龙王。”龙类说出一句类似解释的话。   “哦....”尤利乌斯理解了,大概是面前的龙类提醒他应该用国王的敬词,他点头:“真是失礼了陛下,所以....您将我挟持的到这里是干什么呢?”   总之都逃不开一个挟持。   这是他在城堡里直接被一头龙连着房子衔到这里之后的不完整结论。   龙类——好吧,龙王说到:“请你来这里是为了引另一个人来,我不会伤害你的——只要你安分一点。”   “你指的安分如果是指就待在这儿的话,我想这没什么难度。”尤利乌斯一想到自己被绑了——即使是龙类——就觉得很不爽。 作者有话要说:  喵~   ☆、龙族   “我就是指这个。”金发的黑龙王——‘金’发的‘黑’龙王?——好吧,他赞同的说到。“我认为这可以避免不必要的伤害。”   “不必要的伤害?说得好像你们是多么仁慈一样。”尤利乌斯忍不住嘲讽。   “仁慈有时是谈判的资本。”黑龙王看起来对于人类的谈判之术还相当了解。   “真高兴能从你口中说出这句话。”尤利乌斯笑了笑:“那么......你们引来羽休,是想让他认祖归宗还是直接灭了他这个流落在外的血裔?”   “你猜的很快,我以为你不会一下就猜到羽休。”黑龙王喝下一口茶。   “除了他还有其他人吗?”   “当然有——”黑龙王笑容变得危险。“比如你那个人类小国王,我觉得他会想都不想就来救你。”   “你居然知道他。”尤利乌斯眯起眼。   “当然,只要愿意——我可以看见所有人的过去,借助某些东西,所以我建议你不要随意的制定什么计划——否则很多人都会有危险。”龙族笑了起来,这是一种胜利而骄傲的笑容,似乎他本就是胜者。   如果不是尚有理智,尤利乌斯丝毫不怀疑自己会将茶杯砸到黑龙王的头上。   ————   ————   龙类既然能够看见他的记忆,他就不能轻举妄动,即使是他,面对龙类也不能保证自己的胜利,更何况是阿黛尓——或者弗朗西斯。   他让自己在房间里安静下来,这是一间冰冷的石室,宽宏,四周刻画着精美的壁画,应该是为了让他不至于睡在地上而铺了一张床,旁边甚至有个桌子。   如果尤利乌斯有心情看这些壁画他会惊异于壁画的精美庄严,但是他现在脑子在飞速的思考着这一切和羽休的关系。   该死的作者构想的什么玩意儿,难道他把伏笔全都埋到了后二十章?否则为什么他在以前的文章中连一点羽休和龙族关系的影子都没看到,前两百多章龙族基本没有出场,更别说羽休还有龙族血统了。   很好,那么现在靠自己,首先是为什么龙族要进攻魔族大陆。为什么龙族要帮助胡安娜有一个很接近的解释,那就是他们需要胡安娜来帮助他们将魔族大陆逆转到天空下的诺福克,龙族的确强大到可以秒杀魔族,但是魔族大陆在反面,龙族不可能一个个的都费那么多劲来到反面打魔族,而胡安娜身为领主,既知道怎么翻转大陆,手上又有法杖,翻转大陆了自然会让进攻方便许多。   为什么龙族要进攻?他们脑子坏了还是忽然觉得魔族和自己三观不和想灭他们?   很好,从另一方面想,他们抓住他是为了引出羽休?为什么要引出羽休?魔族十二个领主,虽然羽休的确是独特的一个但是也不至于让龙族如此兴师动众。   羽休和龙族有某种关系,某种足以让龙族兴师动众只为了引出他的关系。   不对,引出他?要引出羽休很容易,没有必要要抓住自己,抓住自己不仅仅是要引出羽休,可是如果要羽休做什么的话他们自己就可以以武力胁迫或者干脆一点以羽休的性命为威胁......   Fuck!!   尤利乌斯感觉头绪到这里就乱了,好像是刚刚捋顺了一点的丝线,结果你发现原来它只是一头,另外一头还有他妈的一整个塞满房间的线团!   尤利乌斯很焦虑,到这个份上他也不能把希望完全依靠于羽休的什么主角光环,虽然羽休会死的可能性很小,但是不排除他会受到折磨或者其余的伤害,种马文的尿性大都如此,主角不会死,但是会受到各种各样的磨难直到黑化或者成为世界霸主之类。   羽休身上的魔咒属于保护性质,甚至强大到可以让伤害龙族包括让龙族死亡,如此强大的魔咒不可能是普通魔族施予的,只有可能是拥有异常强大到超越普通的龙族,如果这样那么羽休就更加的不简单了。   也就是说事情会更加的麻烦,麻烦到他这种诺福克大陆生物根本没办法插手的地步。   尤利乌斯决定必须要休息了,再思考下去只会更加的复杂,头脑不简单的坏处就是容易将事情从各方面考虑——俗称容易想多。造成的后果就是脑子里一团乱麻。   尤利乌斯的思路一般都很清晰,但是这个一般并不包括这种情况。   ————   第二天尤利乌斯醒来,桌子上摆着已经凉掉了的饭菜,从原材料来说龙族没有想要虐待俘虏的意愿,但是从菜式也可以看出龙族的厨艺实在不敢恭维。   龙族可以化为人形,至少高等龙族可以,毕竟他看见的龙王和他的随从——应该是骑士一类的角色——都是人形,并且长得都不错。但是这显然不意味着他们也会做人形生物的食物更不意味着他们会做得好。   尤利乌斯为了体力的维持还是吃下这些食物,他最近随时有可能陷入激烈的战斗,况且很有可能是和龙族,不是以前游历的时候那种饿三天还能秒杀的渣滓,不可小视。   等等?万一龙族在里面下毒?   尤利乌斯头疼的叹了一口气,得了吧,不论下不下毒,如果龙族存心想这样,他要是不吃龙族也会有其他的办法让他虚弱。   羽休的速度比他想象要快一些,第二天就有人——啊不,有龙推开了石室的门,面色冰凉的示意尤利乌斯跟着他走。   尤利乌斯到了石室外才确定自己的确到了极北之陆,天空中阴沉沉的,外面刮着令人心寒的冷风,一眼几乎望不到百米以外的景物,在他印象中诺福克大陆没有任何一个地方会刮如此厉害的寒风。   “这里以前都是这样吗?刺骨的冷风。”尤利乌斯问给他带路的面瘫龙族。   龙族依旧不语,尤利乌斯也不意外。过了几十秒,龙族却开口了:“以前不是这样的。”   “不是?”尤利乌斯疑问。   “以前这里有很多的森林,不远处还有一处湖泊,像天空一样湛蓝的湖水,望不见头的碧绿草地——和安洛帝国一样。”面瘫龙族抿嘴,“我在安洛帝国的上空看见过一片圆形的湖泊,很大,圆的像是故意挖成的,以前远方的的湖泊就是那样。”   “哦。”听见这句话,尤利乌斯的的脸上勾起一抹很浅的微笑:“那是卡斯蒂利亚的裴安娜湖,是天然的湖泊,很多人都觉得这很奇怪,但是它是天然的没错。”   “你也知道?”龙族转过头瞟了他一眼。尤利乌斯点头:“那是兰开斯特家的财产之一。”   还不如说,整个卡斯蒂利亚都是兰开斯特家的产业。尤利乌斯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支持,希望大家能够多多评论,这样作者才会有动力而不至于烂尾,谢谢。   对了民那,哈哈,因为旅游请假八天,么么哒~   ☆、前奏   又陷入了沉默,城堡大的空洞,尤利乌斯估计化为人形的龙们举行聚会的场所就是在这里。   “我能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以前这里如此美丽,为什么现在却白茫茫的。”尤利乌斯问,他猜测也许是因为诅咒或者战争。   面瘫龙皱了皱眉,大概是觉得告诉他也没什么,于是说到:“极北龙族现在分为两派,圣龙王西尔洛伐拉统领的圣龙族,在极北之陆的东部,黑龙王德亚卡莫统领的黑龙族,在极北之陆的西部。极北之陆的命运和两位龙王息息相关,两位龙王的力量维持着大陆的运转。”   “但是在很多年以前,圣龙王西尔洛伐拉忽然虚弱了下来,极北之陆的东部,圣龙族的聚集地渐渐变得寒冷,乌云随着圣龙王的虚弱而聚集,最后无休止的大雪掩盖了草地和森林,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你们知道圣龙王为什么虚弱吗?”   “不知道,圣龙王后来因为虚弱而陷入了休眠,很多人都怀疑他会不再醒来,直到黑龙王到达东部,告诉我们他可以治好圣龙王,只要我们听从他的指挥。”   “然后你们就答应了?”尤利乌斯问。   面瘫龙点头:“德亚卡莫陛下和西尔洛伐拉陛下的关系并不是你们人类能够理解的,圣龙王几乎可以说是亲自将黑龙王抚养长大,直到他成为黑龙王,他们心意相通,圣龙王更是……十分宠爱德亚卡莫,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其他的任何生灵都无法插\\\'入的亲近,所以我们相信他。”   “听着有些奇怪。”尤利乌斯半开玩笑性质的说到,明智的没有继续问下去。   但是他不问,面瘫龙却发问了:“那个白色头发的魔族——他是谁?”   尤利乌斯想也不想就知道他说的是羽休,他先反问到:“他是另一个魔族领主——他怎么了?”   “在战场上,当他被攻击的时候我看见了,他身上的保护咒很强大,不可能是一个魔族能够拥有的。”面瘫龙说到。   尤利乌斯回答:“我也很奇怪,他原本是神主教的圣子,结果我后来发现他是魔族的领主,后来龙族进攻我又发现了他可以杀死想要伤害他的龙类——他是一个谜团的混合体,真的。”   面瘫龙微微的皱了皱眉,尤利乌斯立刻继续发问:“为什么龙族要进攻魔族?这样就可以治好圣龙王吗?”   面瘫龙说到:“我也不知道,黑龙王说,我们做。”   真是简单直接。   好像接近了城堡的中心,四周有时会走过一些人形巨龙,他们的目光会在尤利乌斯的脸上善一刹,但是不会太过留意。   “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意识到应该快到目的地了,尤利乌斯问一边的面瘫龙。面瘫龙继续冷静的回答:“西瑟洛根。”   “尤利乌斯。”尤利乌斯也自我介绍。西德洛根说到:“我知道,我是指,我知道你叫什么,也知道你姓兰开斯特。”   “很荣幸。”尤利乌斯笑笑。   “人类真是无法理解的生物。”西瑟洛根推开一边有门卫把守的大门:“总是会说着下意识的谎言,即使听你说的人都清楚的知道这不是真的。”   “这就是人类,西瑟洛根,虚假脆弱而又真诚坚强的矛盾体。”尤利乌斯嘴边翘起不知情绪的弧度,走进了门内。   ————   ————   ————   羽休在克兰帝国的海边,一家杂乱而喧闹的小酒馆中,四周大都是粗俗的水手,他们的怀中抱着肥胖而软绵绵的□□,手中拿着大杯的啤酒大声的吵闹。   羽休发现自己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情景,他相信梅塞尔也一样不喜欢。   哦,也许还要加上令人尊敬的的弗朗西斯.法陛下,从小在宫廷待惯了养尊处优的他想必是不适应这样的环境。   羽休内心充满恶意情绪的想到。   他现在已经开始后悔在尤利乌斯被龙族绑架之后出于善心告诉阿黛尔她父亲的情况了。   当时尤利乌斯连着城堡的一部分被一只龙衔走的时候他来不及阻止,于是他在苦思很久并且发现在对战的时候还遍布大陆张扬过天的龙族现在连片鳞都见不到之后当即决定到龙族的老巢去踢馆。   他知道龙族和魔族战斗力的差别,所以他不打算带着魔族的军队千里迢迢还要跨过海洋去找死,他需要自己去,他知道自己的能力,并且打算运用他。   为了路上的行事能够变的方便而又不过于累赘,他带上了尤利乌斯的骑士,梅塞尔。   虽然这个家伙很让人不爽,不过他对尤利乌斯的忠心羽休是放心的。在把什么事情政务分配好之后,羽休少年带着梅塞尔踏上了漫漫寻(zhui)人(qi)路。   要到极北之路首先要横跨大陆到达那片与极北之路遥遥相对的海岸线,海岸线位于克兰帝国,安洛帝国的邻国——不过由于安洛帝国的邻国实在太多,这也没什么。   路过安洛的卡斯蒂利亚的兰开斯特堡附近时,他顺便告诉了阿黛尔她父亲的消息,并且表示她不用担心,不用她帮忙,真的她只会越帮越忙——好吧他承认他的态度可能有那么一点点的严厉。   第一天,阿黛尔出于对自己实力的考虑答应了。   第二天,弗朗西斯.法找上门了。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让我的姨父落到龙族手里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姨父会成为魔族领主,不过这不妨碍我要去找他的意愿——收起你鄙视的眼神,女孩,不论你的眼神是针对我所谓的不自量力还是我在兰开斯特堡安插眼线从而得到这个消息的行为。”弗朗西斯含着笑,咬牙切齿的说。   他和羽休之间的事情梅塞尔丝毫不知,梅塞尔现在坐在小旅馆破烂的小桌边当着一个不能评论的旁观者。   弗朗西斯其实有一个天然的优势,那就是因为人类本身肉体的脆弱和微小,龙类察觉不到他们的气息,因此便于隐藏。人类是唯一无法被龙类察觉气息的物种——这是羽休在为数不多的有关极北龙族的记载中了解的。   至于答应弗朗西斯跟上这个队伍,当然还有一丝卑劣的个人因素——如果弗朗西斯在对抗龙族的时候死了,那么感谢上苍,又少了一只苍蝇。   “上帝啊,难以想象我们居然要从这些贱民手中买他们的船只。”弗朗西斯拿着啤酒,嫌弃的看着手中泛着白沫的啤酒和四周的人,语气近乎崩溃。   “如果不是尊敬的陛下因为对克兰帝国的挑衅而导致不能在克兰帝国发挥特权的话,我们大概不用在这里寻找招募水手的船只——接着,注意,不是买,是登上船后直接抢。”羽休举起啤酒:“我可不认为我们找的到一只足够大而又刚好去极北之路的船,这里的船没有一只会去那里,显然,付再多钱也不行。”   也许是想到了白天的尝试,弗朗西斯嗤了一口气。   他们意图找到愿意到极北之路的船只,可惜无一例外收获的都是“这什么白痴”的眼神。   于是一个计划制定出来,找到一只要出海并且正在招水手的船,上去,在开船一段时间后直接由羽休精神控制船长和船员——很好,开到那里,放那些人滚回去。   这是个好办法,对比之前的计划的话,因为如果一开始就控制那些租船的人的话——一,船小,不足以到达极北之路;二,人少,不足以操纵大船。 作者有话要说:  我怎么发现神转折对完结的字数有点威胁啊.....   在此郑重声明:我文里的主角不萌是我的问题!不是他们的问题!他们本身是很萌的!只是我描写的不好!   ☆、逆光   “最近会有一艘大船出海,目的是捕鱼,去捕捉只有在深海才有的灯笼鱼供贵族吃喝。”弗朗西斯说出自己屈尊打探来的消息,对酒馆里一个小隔间示意,在不久的等待后那里终于出现了一个男人。   男人的头发纠结杂乱的贴在头上,的确很符合水手的特征,你不能指望一个天天在水上漂还没女人照顾的男人能有多整洁。   羽休弗朗西斯和梅塞尔都是自小养尊处优,没有做过什么苦力活,也许只有梅塞尔可以凭着练武统兵的痕迹过关当上水手,不过那两个可就不行了。   当然,这不是问题。   羽休的精神系魔法技能已经加到了满点,可以影响魔族和法师的思绪控制人类的思想。   这个控制人类的思想就可以帮助他们很多事。   羽休和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三个人都走向那个隔间,羽休先走了进去。   两分钟后,羽休走了出来。   “好了。”他说。   ————   ————   尤利乌斯看见的是一个冰冷的石制大厅。   龙族似乎不像是传说中的那样偏爱珍宝与华丽。至少就尤利乌斯所见,城堡内部单调而又冰冷,连兰开斯特堡都比它更加华美。但是这只是针对华丽程度而言,城堡内有不是没有装饰,但是雕刻在石壁上的画每一寸都庄严而不可侵犯,不能以华丽这种柔软的词藻形容。   黑龙王德亚卡莫坐在大厅中央孤独的王座上,面前似乎和投影仪一样投射出一个画面——大海之上,波涛汹涌,一艘渺小的船在巨浪之中颠簸,几乎马上要沉入海底。   现在大厅只剩下了他们两个生物。   “既然能够以自己的力量控制海域与大陆,为什么要让羽休的到来如此坎坷呢?”尤利乌斯直视王位上的德亚卡莫,他的神色很奇怪,介于悲哀和阴狠之间绝妙的平衡。   “那是我兄长的力量。”德亚卡莫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的画面:“看看,为了自己的子民即使在虚弱的沉睡中也要耗尽自己的力量保护自己的继承人,多么伟大的君主。”   他的最后一句话用的是婉转讽刺的咏叹调,人们很难听不出他语气中的怨恨。   尤利乌斯低下头,痛苦的低吟:“我就知道.......”   他就知道没好事!哈哈!羽休是龙王!?圣龙王的继承人?!   他的身上到底要混杂多少种血液!   “他是我兄长的孩子,也是我兄长的掘墓人。”德亚卡莫轻柔的说。“我会恩准你在他死后将他的遗体下葬。”   “他和......”尤利乌斯感到战栗的感觉从后背漫延到喉头:“他和这里的冰雪有关系。”   “当然,否则我就没有必要让他来了。“德亚卡莫高傲的昂起头,他站起身:“他的存在会让我的兄长更加的虚弱,而正因为他而虚弱的圣龙王意图阻止他来自寻死路。”   画面上在巨浪中颠簸的船终于支撑不住那巨大的拍打力,泯灭在了巨浪中。   尤利乌斯抑制住自己加快的心跳和强烈的不适感,他告诉自己——不,德亚卡莫对于这一切都有预料,所以羽休一定会没事。   在巨浪中猛然冲出的人影证实了他的想法,羽休背上张起巨大的骨翼支撑他飞过风浪,他手上似乎还提着什么东西。   梅塞尔。   和......次奥逼的弗朗西斯。   “想救你的人不少,人类。”他双手背在身后,看着尤利乌斯。   “我知道。”尤利乌斯将注意力放在猜测上,为什么羽休的存在会让圣龙王虚弱?按照他的意思羽休死了前任就会停止虚弱?难道继承人会吸收前任的力量?难道......   “每当继承者即将成为龙王的交接段,他会吸收前任龙王的力量,接着他会成为新的龙王,衰老的龙王则会腐败,被遗忘,被抛弃在时空的裂缝中。”德亚卡莫说这句话时口中仿佛含着血,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他向尤利乌斯露出了带着怜悯的笑意,“别浪费你的脑力,人类,这是龙族的事。”   “而你只是一个小小的筹码。”   —————   —————   “刚刚有人看着我们。”半死不活的从冰封的大地上醒来,来不及在乎四周有多冷,羽休首先说到。   “对啊....如果是人的话。”弗朗西斯扑腾起来,紧了紧自己快被冻成冰的衣服。   法师的身体素质远高于常人,但是这并不代表他没有冷热感知。   没有人回应他,梅塞尔在忙着将自己衣服中的冰雪抖落,羽休的脸忽然变得惨白。   黑暗中,一双金黄的瞳孔猛然睁开。   “.....我的孩子....回来了吗....”   “羽休?”弗朗西斯叫到。羽休一下子回过神。   “怎么了?”   “没事,不过我们大概需要到下一步了,尤利乌斯在哪里?”弗朗西斯站了起来,开始抖落自己衣上的冰雪。   “他们会来找我。”羽休心中忽然明白了什么,一切豁然开朗。   “他们的目的就是我,所以他们会来找我。”   ———   ———   羽休跟着果然来到的龙族到达了一个大到超出任何人想象的城堡,纯粹的黑色,让人不自觉恐惧的臣服。   当然这不包括羽休。   弗朗西斯和梅塞尔和羽休一起走在走廊上。   羽休已经完全明白了。   他身边的两个人,他们不在计划之中,所以......他们,没有好的下场,包括自己。   这一切都是设置好的棋局。   但是他不会顺从,只要有一丝的希望——就当是为了尤利乌斯。   四周安静的战栗,但是空中忽然传出了某种震动,缓慢转为惨烈的震动。   羽休身边的人立刻警惕的看向两边,只有羽休抬起头。   ———   ———   震动传到了主殿,德亚卡莫脸色在感知到震动中熟悉的气息后脸色终于刹变。   “他的肉身怎么会忽然醒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BE,不过就是说我爱神转折啦啦啦~   ☆、完结   尤利乌斯现在已经无意再问这个‘他’是什么村庄,他想应该是那个圣龙王了。   果然,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厚重的门被一阵强烈的风吹开,一个人影出现在了门口。   尤利乌斯看见那个人的一瞬间就确定了他一定是西尔洛伐拉,这不仅是因为德亚卡莫那变得晦暗莫名的脸色,还有那个人身上散发出的一种冷冽高傲的气息。   他很瘦削,穿着一身纯黑色的便服,手中拿着长及地的权杖,平视着远处的德亚卡莫,神色显示出了与他的气息很不相符的暴怒。   “德亚卡莫。”他开口,嗓音嘶哑浅薄:“我以为,你不会天真到认为杀了我的孩子我就可以恢复。”   德亚卡莫看着圣龙王,已经忽视了周遭一切的存在。   “你也许不会恢复,但是不会这么早死去,你所谓的孩子不过是个魔族和龙类的混血,你不能为了一个杂种和所谓的预言牺牲自己的生命!”德亚卡莫说这句话时前部分还很平静,可是接下来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神色蓦然愤怒,眼中疯狂闪烁着金红色的光芒。   “你也看到了!我在数十年前就开始衰弱,如果在这样下去整个圣龙族都会因为我的衰弱和没有继任者而变得衰竭,如果没有继任者圣龙族会遭受怎样的结局我告诉过你!我告诉你的原意并不是让你欺骗我的子民从而换取我暂且的苟延残喘!”西尔洛伐拉的后半句几乎变成了生为龙形时的吼叫,尤利乌斯不禁捂住了耳朵,看见面前已经疯狂了的一切。   他觉得他的倒霉不是言语可以说明的,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一切都朝着疯狂的方向发展,好像是倾斜或者直接倒置的房间。   “你的子民!你的心中就只有子民!那么我呢!你死了我就只有这样活下去做一个孤独的亡灵!”德亚卡莫针锋相对。   “德亚.....”西尔洛伐拉的语气轻了下来。“你应该明白龙族的宿命,预言不可更改,逆天者只能毁灭。”   接着,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他转过身。   “我的孩子。”他说到。   羽休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前,希瑟洛根站在他的旁边。   西尔洛伐拉缓慢的后退,与羽休并齐。   他看着德亚卡莫。   “你无法更改的事实,德亚。”他说:“我会死亡,新王登基。”   ——————   多年前的龙王在预言中知道了自己的衰弱会导致圣龙族的衰竭,而只有靠着新王的登基才能够让圣龙族恢复荣光。按照预言中的指引他在大陆找到了命定的女子,生下子嗣后却因为衰弱强行回到龙界陷入沉睡。   他虚弱的原因有一部分是因为新王在靠着看不见的联系汲取着他的力量,即使新王自己也未曾察觉。   杀死新王他会多活一段时间,但是这相对于龙族的生命太过短暂,他只想为了圣龙族和极北之陆的荣光死去,禅位新王。   显然,羽休就是那个倒霉的新王。   尤利乌斯忽然想到,龙族的生命太长了,长到几乎没有尽头,而羽休还是龙王血裔。   四周的风过大,他却抬起头,前方就是人类和魔族的国土。   他想他应该忘了羽休这个人,毕竟就算是魔族,他仍旧大概数百年就会死去,那时羽休仍旧犹如少年。   END   “那个破损还老喜欢说自己只是不完善的系统回收了吗?”时空管理局,一个白色大衣的男人问旁边的同事。   “回收了,不过可怜那个被那倒霉系统吸进其他世界的家伙了,局里面捞不出他,他只有在那个鬼地方待下去了,听说他之前的世界很发达先进,结果到了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同事耸耸肩:“最近系统太多了,是该清理一下,不然该有多少悲剧啊。”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尼玛的完结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终于尼玛的完结了!!!!!!!!!!!!!!!!!!!   我终于可以开新坑了!!!!!!!!!!!!!!!!   下面新坑简介~   存稿中~   沃里克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亲手扶上王座的少年会对自己刀剑相向。   权力让人迷醉。权力让人泯灭。权力让人丧失。   他很早以前就已经明白了这一点,却未曾想过不幸会在自己身上发生。   曾经的朋友反目成仇,曾经的亲情已经冰凉入骨。   很好,国王陛下。   你给予我的背叛,我会让你明白代价。   且看被背叛的拥王者如何复仇,让背叛者的血液染满自己的长剑!   (这是起点版。)   沃里克觉得作为一个善良正直一心为主的臣子自己简直是倒霉中的倒霉。   哈哈哈哈。   被诬蔑谋反判了死刑。   哈哈哈哈。   本来自己是无辜的结果正要行刑的时候被叛军救了更加的证实了自己谋反的罪名。   哈哈哈哈。   我一颗红心向国王结果一颗红心被尼玛的个臭小子踩得粉碎还有脸说喜欢我?   哈哈哈.....   What?你喜欢我?卧槽!?   边儿玩去!   (这是逗比版。)   他看着那个将长剑对准自己的少年,脸上的笑容如同枯萎的花朵,苍白而又憔悴。   “现在后悔了吗?可已经回不去了。”   (这是红袖版。)   总之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小国王和兢兢业业结果被黑的伯爵阁下相爱相杀的历史啦啦啦~   沃里克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亲手扶上王座的少年会对自己刀剑相向。   权力让人迷醉。权力让人泯灭。权力让人丧失。   他很早以前就已经明白了这一点,却未曾想过不幸会在自己身上发生。   曾经的朋友反目成仇,曾经的亲情已经冰凉入骨。   很好,国王陛下。   你给予我的背叛,我会让你明白代价。   且看被背叛的拥王者如何复仇,让背叛者的血液染满自己的长剑!   (这是起点版。)   沃里克觉得作为一个善良正直一心为主的臣子自己简直是倒霉中的倒霉。   哈哈哈哈。   被诬蔑谋反判了死刑。   哈哈哈哈。   本来自己是无辜的结果正要行刑的时候被叛军救了更加的证实了自己谋反的罪名。   哈哈哈哈。   我一颗红心向国王结果一颗红心被尼玛的个臭小子踩得粉碎还有脸说喜欢我?   哈哈哈.....   What?你喜欢我?卧槽!?   边儿玩去!   (这是逗比版。)   他看着那个将长剑对准自己的少年,脸上的笑容如同枯萎的花朵,苍白而又憔悴。   “现在后悔了吗?可已经回不去了。”   (这是红袖版。)   总之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小国王和兢兢业业结果被黑的伯爵阁下相爱相杀的历史啦啦~   “我想过会受到背叛,并且知道这无可避免,但未曾想过背叛会如此之深并且来源于我最为信任的人,他曾经是这世上最耀眼的阳光,每一个沉迷于黑暗中的人都会因那光芒而哭泣着反思自己那肮脏的过往,但是因为权力,他拥有了权力,于是权力将他的光芒隐蔽最终消逝,他开始堕落为庸俗之人,开始为了那小小的风声而不安,开始成为那他曾经最为不齿的存在。   为了我的生命,为了向这从内至外完全改变的面目全非的人复仇。我向敌人奉献忠诚,帮助杀害我的兄弟的人登上王位,我为了复仇付出一切,因为我无法忍受那个叛徒存在的一分一秒。   我承认,这是因为在这世上,他不再和我站在一起后,我就一无所有。”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实在是无语】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